个寒酸样子。
白娇娇有些感动,她道:“我和衡哥这一年也攒了些钱,虽然盖房子花了一点,但也够花。燕城的花销我清楚,你们放心,我们的钱是够的。”
“我们这不也是说有困难的时候吗,意思很简单,有娘家在你后面撑腰,你遇上什么事都别害怕!”
白世晴往白娇娇身边靠了靠,一想白娇娇马上就要上车走了,她还怪舍不得的。
去县城的路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到了火车站,白世晴抓着白娇娇嘱咐了一些有的没的,比白世海刚才还要唠叨。
“行了,行了,你放开小妹,让大队长跟她说两句吧。”
白世海见两个妹妹眼眶都红了,马上就要落泪,赶紧拉了拉白世晴。
白世晴被白世海拉到身边的时候,还是哭了:“大哥,你说这下回见面竟然就得是七月份了,这时候也太长了。”
白世海拍了拍白世晴安慰。
郑旭对白娇娇和沈衡道:“你们两个的户口本还有录取通知书都要拿好着,沈衡,你这一路上警醒点,千万别把重要的东西弄丢了。”
“这事还用你嘱咐我。”沈衡把斜挂包放在身前,护得死死的,就他这体型,除非不想活了,不然没人敢窥觊他的东西。
郑旭对沈衡这种语气都免疫了,他权当沈衡是在应和他:“你们俩这回真是为村为大队争光了,去了燕大,好好学习,不求你们回报村里什么,只希望你们能成为人才,成为栋梁为国家做贡献!”
白娇娇立马道:“大队长,我们两个一定会好好学习的!国家能给我们继续考大学的机会,我们绝对不会辜负大家对我们的期望!”
郑旭拍了拍白娇娇的肩膀:“祝你以后前程似锦,这都是你应得的。咱们村因为你,今年大家伙的日子都好过了不少,以后肯定会更红火,我相信不管你以后在哪里在干什么,都一定会干出一番大事业的。”
郑旭看着白娇娇,真有一种自己的孩子出去就再也不回来了的感觉。
一直到火车来了,白娇娇和沈衡上了火车,郑旭三人还在外头瞅着他们。
火车“呜”地一声即将发车,白娇娇看着外面冲她挥手的三个人,眼泪一下就止不住了。
她不知为何,想起了上辈子离开十里村的时候。
那时站台人满为患,对她来说也空空如也。
她对十里村充满愧疚,但也对燕城充满期待。
上辈子她欢欣雀跃地去迎接那不可预知的黑暗未来,现在她热泪盈眶地告别已经被她扭转过来的曾经。
白娇娇抓住沈衡的手,沈衡只以为她是因为要离开才情绪激动,便伸手回握住她。
“你们俩结婚了没有?感情真好啊。”
对面下铺也是在这个站上车的乘客,大婶四五十岁,看起来挺富态,腿上的布袋子里应该是装了一袋子瓜子。
她给白娇娇递了一把过去:“拿着,来。小姑娘长得真俊呢。”
白娇娇双手伸过去把瓜子接住:“谢谢婶儿。”
“听你说话口音不像本地人,是嫁到咱们这来的?你们这趟是回娘家?”
这大婶十分健谈,她跟那些爱打听人隐私的还不一样,因为他们一个问题还没有答上来,紧接着就继续问起来。
“你们在哪下车啊,哎,我这一路坐到燕城,六个钟头,到了天都得黑!就这么颠,我这腰年轻的时候伤着了,是真受不了”
白娇娇瞅到空才能插句话:“我们两个也是去燕城的。”
“那感情好,咱们一块说着话,时间还能消磨得快点。”
沈衡那边脸一皱:“她有什么话跟我说不行吗?”
那大婶可能是见白娇娇面善,见沈衡莽起脸竟然也不怕,还道:“你们男的不会说话,跟你说有什么意思。”她又冲白娇娇道,“你家这个说话尤其药人,跟他感情还能这么好,肯定是你好说话。”
沈衡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骂我。
但是她夸我媳妇。
白娇娇汗颜:“他是不太会说话,不过心眼是好的。”
“你这话说的,心眼要是不好谁跟他啊。婶子可是过来人,我看你这汉子是找对了,会不会说话有什么的,只要能干,能给家里挣钱花就是好汉子”
那婶子是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当即就把沈衡给点评了一通。
沈衡从来都没有这么无助过。
白娇娇在一边磕着瓜子,心里都要笑死了。
这还是沈衡第一回噎不死人。
那大婶侃得唾沫都干了,手里面搪瓷缸的水最后一口喝完:“我去倒点水,你俩帮我看着点包袱哈。”
这他们的耳根子才有了片刻清净。
“你累不累,要不要上去睡一会。”沈衡吐了一口气,心想这人终于是走了。
白娇娇笑道:“我上去睡了,等那大婶儿回来,你自个儿跟她唠啊?”
“你真能忍得了,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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