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就白日宣淫,宋怀玉整理好自个儿踏出屋子,刚巧碰上晨雾中挽袖准备从菜园子里摘菜的盛远,面露些许尴尬,不晓得他有没有听见方才同仲彦景欢好时的动静。
“呃早。”
她有个小习惯,觉着尴尬总会下意识地挠脸,盛远心细,自然早已注意到她的小习惯。
“昨日长路奔波,何不多睡会儿。”
盛远的语调依旧温和,上前替她将贴着额头的碎发拢进发髻里,“待会儿想吃些什么?”
他的温柔引人沉溺,宋怀玉心头一热,主动为他卷起松垮的长袖,“都可以,我不挑嘴。”
“再过两日便是仲秋节了,妻主可有什么想要的?”
盛远低眉俯首,瞧她为自己卷袖的模样,藏在另一只宽袖下的手微动,想要伸手触碰近在咫尺的玉面,可最终他还是压下了这个念头,指腹静静压在衣侧。
“嗯我是打算在仲秋节那日再做些吃的拿去陀华寺卖的,毕竟那时会有许多人去寺庙祈福上香,我想再多赚点盘缠好让咱们去南方的时候能多存点儿钱。”
她可是老早之前就打算好了,仲秋节,阖家欢乐的日子,届时定有许多人去陀华寺为家人祈福,那么到时候她再做些二十一世纪的简易版点心去卖,兜儿里的盘缠也就不用愁了。
“辛苦了。”
盛远眸中的柔情更浓了几分,瞧得直教人骨酥身软。
两人正目目相视融不进旁人,仲彦景倚着门框看得眼热牙酸,又忍不住拈酸吃醋,撇嘴打断,“阿玉。”
宋怀玉恍若梦醒,松开盛远的衣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仲彦景讨厌两人在一起时像对恩爱夫妻,醋意大发地把玩垂在肩头的头发。
这就是家里男人多的后果啊
宋怀玉是个直性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仲彦景的醋意,索性找了个借口钻进林子里,像渣女似的把‘战场’留给男人们,自己躲进林子里去挖菌子去了。
“哼”
宋怀玉走后,仲彦景也不演了,冲盛远不满地哼了声,像只傲娇的猫咪回到屋子里,为宋怀玉提前整理好行李,待离开那日便能直接拎包走。
盛远于他的敌意压根不会放在眼里,仅当他是个‘年幼’的弟弟,毫不在意地走进菜园子里,打算为宋怀玉做份鸡蛋青菜手擀面。
后面起晚了的段思行不见宋怀玉踪迹,于是向盛远询问她的去向,得知她进了林子,也后脚跟上去。
宋怀玉手里拿着根木棍在地面的落叶堆里寻找能吃的菌子,寻了半天,衣兜里已满是新鲜的菌子。
“走得急,早知道就带个筐子了。”
她蹲身摘下紧挨树根生长的饱满菌子,轻轻握住左右摇晃,听见地底下传来菌丝脱离泥土的声音,向上一拔,一颗饱满得像动画片里的菌子便被她摘下。
“妻,妻主。”
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段思行气喘吁吁的呼吸声,宋怀玉回眸望去,有点惊讶他也会进林子,“你怎么来了?”
段思行拭去额角细密的汗,将筐子递给她,耳朵根隐隐泛红,磕绊道:“我,我也想为妻主分担些家事”
宋怀玉接过竹筐,“那你当心点,林子里地上生了青苔,容易摔。”
“嗯。”
段思行耳根红红,学着她的样子从地上找了根木棍在枯叶堆或是树根旁寻找菌子,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偶尔时,宋怀玉还会跟他聊上两句。
宋怀玉扒开枯叶,正准备蹲下去摘,结果打眼一瞧,菌子圆润的身体后正盘踞着条黑白两色的小蛇,它正吐露着猩红的信子,慢慢撑起小小的脑袋。
“啊!”
她最怕蛇,尤其这种带有剧毒的银环蛇,别看它还小,但仍有毒性,瞧它做出攻击的姿态,‘啊’的一声,猛地站起来倒进段思行怀里。
段思行闻声握紧她的胳膊,“怎么了?”
“蛇毒蛇”
宋怀玉心有余悸地吞了口唾液,死死抓着他的衣袖。
段思行脸色一变,急忙抓住她的手腕仔细检查,“可被蛇咬到了?”
“没有,还好我躲得快”
要是被银环蛇咬上一口,她肯定得死。
宋怀玉摇头的同时,段思行也重重地松了口气,接过她臂弯处的竹筐,“太危险了,我来吧。”
“行,那我就在旁边告诉你哪些菌子能摘”
她拍拍心口,压下对蛇的恐惧。
“嗯。”
“怎么还没回来?”
仲彦景站在灶房门口,遥遥望向林子入口。
盛远早已将早食做好,粗细均匀的手擀面静静躺在碗里,码好的面配着几根油亮翠绿的青菜、一颗煎得金黄的鸡蛋与前些日子存下来的酸笋丁菌菇酱,色香味俱全,就等着人来享用。
“阿玉,你可算回来了。”
仲彦景瞧见林子入口那儿与段思行一同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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