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含笑,“爸爸,我家里来了。”
一句家常话,院子里却一下热闹起来了,舒充和浑身都充满着喜气,“哎呦,小二子回来了!”
“快!奶奶,您快来瞧,咱们家小儿子家里来了!”
姑奶奶上下打量着她,看她身手极利索地跳下来,弯着腰去车里拿出来大包小包,棉袍儿干净服帖,样儿也长开了,长的俊俏极了,也机灵极了。
“姑奶奶,您安好?”
姑奶奶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眼睛鼻子一圈红,嘴撇下去哭着说,“我安好什么安好?你看你出息地!”
家里老大还是个学生样儿,单纯又倔强,谁跟她一样儿似的,年纪小小就打磨出来了,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做人徒弟的,没有一个不是师傅千锤百打雕琢出来的。
扶桑还是笑模样,不说话,被她一把拉起胳膊来,“走,家里去,屋子里暖和!”
姑奶奶依旧那么气派,头上只一根银钗,盘腿儿坐在南窗炕上,炕桌儿南角儿有些掉漆,露出黄褐色斑块。
听扶桑说府里的事儿,“师傅本事大,师兄弟们也和气,待我都很好。他外地去办差,便容情要我们家里过年,明儿早上再走!”
家里人看她过的好,心便放下来许多,一些话姑奶奶属啄木鸟儿的嘴硬说不出来,大奶奶性儿软能吐口,“自从你走了,家里我跟你爸爸还有姑奶奶,半年没缓过神儿来,老念着你人生地不熟怎么过,你爸爸那时候有空就老去宋府后门儿转悠,想着你出来的话看你一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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