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真好,一个人敢背着包袱往外走,一个人就敢去闯荡什么也不怕,也不顾忌,为了心里的一点想法,那样地纯粹。”
“可是扶桑姐,我觉得年纪大一点了,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反而不那么纯粹了,就比如说爱国,什么样子算爱国呢,我继续南下去江西的同学是爱国,留在武汉又辗转重庆的我也是爱国,不能说我不爱国,可是我们,为什么对立呢?”
重庆方面的话,做的越来越不到位,各方面的舆论反对声音都很大。
胜败的确是兵家常事,可是胜败之外的事情,是否太让大家失望了呢?
她跟同学当初只不过是一个微小的选择,如今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立场了,她时常觉得迷惘,时常觉得忧虑。
为爱国这样的事情困惑,让她觉得悲哀。
最怕全身心纯粹地投入,最后却全部是无益的徒劳,这样自己的人生,算什么呢?
她幼稚单纯却美好,像是个钻上云霄的风筝,在努力地绚烂高飞,去触碰理想的天空。
但是飞到一半,攀爬云霄的时候,才发现一点天空的复杂跟真相,跟她一股脑的热爱碰撞在一起,像是一盆冷水,飞不上去了,也不能掉下来了。
掉下来粉身碎骨,飞上去却再也没有当年的心气了。
扶桑站在窗户前,宋旸谷在卧房里面很安静。
她的神情带着几分冬雨的冷酷,洁如白骨一样的下巴微动,眼神幽暗不明,这些年的经历,让她更平和而隐忍,更懂这个世界的复杂跟拉锯,生活是撕裂的。
必须是撕裂的。
那种撕裂感会把一个人打败,把你整个人颠覆起来,让你在缝隙里面喘气呼吸,然后拉扯。
你意志力内核足够强大的时候,就能拉锯过来,把绳子拽到自己这一边,你拔河就赢了,你稳不住的时候,时常动荡踉跄,就会很累很辛苦,难以立足而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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