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绘子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的书房门,整个人从麻木、绝望到惊喜,心情起伏的厉害。
好在上天垂怜,给她离开的机会,这一次她一定好好听父亲的话,再也不会乱跑了。
夜晚悄悄落下帷幕,房间内的栗绘子却守着黎明彻夜未眠。
次日清晨。
洛伊娜听说了栗绘子要离开的消息,早早便爬了起来。她非常舍不得这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她很喜欢栗绘子。
桌上摆了精致的早餐,洛伊娜呆在厨房埋头不知正做什么。栗绘子走近厨房看到人一副丧气样,心里也泛起涟漪,“怎么躲在这里?”
洛伊娜听到声音,神色低落,“我以为你会呆得久一点。”
栗绘子笑了笑,把脖子上的钻石项链解了下来给她戴上,“就算我不在这里了,我们依然是朋友,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来东京找我。”
洛伊娜擦了擦眼角的泪,眼眶红红,“真的吗?”
栗绘子点头微笑,女孩儿低头,“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栗绘子阻止了她要解下项链的手,“我们是朋友,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感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洛伊娜忍不住抱住了她,一抽一抽地哭泣,“我会想念你的,栗绘子。”
厨房里的告别也吸引了外面的人目光,贺聿生拿刀叉的手顿住,听着里面小声的抽泣与谈话声,不屑地轻嗤一声,这才认识几天?当真是没有一点防备心。
段九察觉到里面的动静,又看了看贺聿生,男人慢条斯理擦着手,用餐完毕后离开了席位。
东京的天空乌云密布,与机舱内的气压相比更显阴郁。
飞机滑进跑道,直到落地后栗绘子这才感觉到踏实,重新回来的感觉让她踏实,女孩的眼神里遮不住的开心。
东京,亚洲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亚热带季风海洋性气候,四季分明,是日本内阁首府,也是经济中心,从高处俯瞰整个城市,高楼耸立,商业街四处可见,楼层中挂满了大写的广告牌昭示着其繁荣科技程度,比起大阪和神户,这里更具有现代化的繁华都市气息。
为什么会选择将她送到东京,栗绘子心中很是不解。
下了飞机后,贺聿生并没有放她走,而是同她一起驱车前往东京湾。
门口硕大的招牌以示张扬,门口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汉候着,电梯缓缓升至60层。
这里是东京ベイコート倶楽部,叮地一声,电梯门开,栗绘子跟在身后走了进去。
这一层楼已经被清空包下,侍生手里搭着一块白巾布将人领到了最大的房间。
一开门,栗绘子见到了父亲。
此时坐在沙发上的栗绘藤看到自己这么多天心心念念的女儿回来时,身体噔时站起朝她走去,身后的加彦真站在他侧边。
栗绘藤扶着她左瞧右瞧,心疼得不行,总觉得消瘦了不少,“不怕,不怕,爸爸在这里。”
栗绘子听到这句话,忍了一路的眼泪再也崩不出,也不管丢人不丢人,整个身体埋在父亲怀里哭得哽咽。
贺聿声冷眼瞧着这副父慈女孝的场面有些不屑,早上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这眼泪当真是不值钱。
栗绘子躲在父亲身后,一副看豺狼的眼神警惕着他,跟先前的乖巧顺从判若两人,贺聿生忍不住冷笑一声,真是个小没良心的,这两天好喝地供着,养条狗都该有感情了吧?合着之前都是装出来的。
栗绘藤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随后命人将栗绘子带了下去。
离开之际,栗绘子担忧地看了一眼父亲,她害怕这个男人伤害自己的家人,直到栗绘藤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她才放心。这里是日本,不是那个可怕的魔窟,没有到处拿着枪杀人的坏人,况且这里有很多保镖和警察,还有加彦真在这。
说到这,她抬眸看了眼加彦真,他的脸色好了很多,额前的碎发差一点遮住了那双深色的眸,整个人有些郁气。看到他眉间的伤,栗绘子很内疚,这段时间他一定过得很不好。
女孩走出去后,栗绘藤的脸色冷下来,客厅内的气氛紧张,“坐吧。”
贺聿生没客气,直接坐下,真皮质的沙发很软,他看了眼面前的茶没动,任由茶香四溢。
“我应该称呼你为saael,或者贺老板。”
男人双腿交迭,手放在靠背上,慵懒得像来度假,“多少年前的名字了,难为你还记得。”
一来一回,栗绘藤在试探他。
他和六年前不同了,那股子冲天的戾气现在都隐了下来,油头滑脑的人最不好对付,他是个很聪明的人。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知道我要什么。”贺聿生先点破这局。
贺聿生这人生性警惕,地点定在东京是因为这里是其的地盘,离了东南亚他的枪杆子就要顾忌一下。
好几年前贺聿生曾经在冲绳追杀一个对家,爆发了一场恶劣枪战,还登上了恐怖分子的刊位,所以他暂时不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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