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卿在后面放风,怕萧宁带人追过来。
叶卿绾帮他上药包扎伤口,襄王下了马,走过来蹲在他旁边,调侃道:“柳太傅向来风度翩翩,难得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柳晟笑了笑,没接他的话,反而问他:“襄王殿下为何去而复返?”
襄王干脆坐下,抓起水袋喝了口:“心血来潮。”
即便他不说,柳晟也猜到了,他肯定是听到了叶卿绾的吐槽,才会率军回援。
柳晟没料到的是,他能回来,毕竟这恐怕是他唯一一次,能一次性置他们三个于死地的机会了。
他只要什么都不做,按照圣旨,一路奔袭前往南方,那他的三个心腹大患,就能尽除。
而且从他之前助拓拔雄当上大可汗的行为来说,他跟萧宁太后明显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他帮助拓拔雄当上大可汗,萧宁助他登皇位。
襄王注意到柳晟的目光,鄙夷的道:“你少用这种眼光看本王,本王是喜欢赢。但并不是傻子,萧宁如今的行为,摆明了是想吞并我大禹,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本王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他跟老九怎么斗,那都是自家兄弟,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
她萧宁一个外人还想来分一杯羹?
做梦吧。
柳晟笑了笑没说话,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襄王。虽好勇斗狠,但在民族大义面前,也绝不含糊。
襄王把水袋递给叶卿绾:“别忙了,这点小伤,他死不了,喝点水吧。”
“我不渴,你喝吧。”叶卿绾包扎好最后一处伤口,新伤旧伤加一块,估计不太好受。
柳晟起身,在自己的马上取下水袋放她手里:“你怎么回来了?”
叶卿绾接过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口,跑了一夜,真是又累又渴:“我爹他们已经突出重围了,我就跟卿卿回来看看情况。”
襄王:?
不是不渴嘛?本王看你渴得很啊?
看了看自己的水袋,忽然想明白了,所以这是嫌弃本王喝过的?
女人就是矫情。
于是把自己的水袋递给柳晟,但是柳晟却很礼貌的道:“我不渴,殿下自己喝吧。”
等叶卿绾喝完,柳晟才接过水袋,喝了几口。
襄王:……
两个矫情鬼!
懒得搭理他们,起身查看了一圈伤员情况,刚好前方的探子回来禀报,前方一切安好,于是整顿好,再次出发。
此事萧宁肯定不能善了,估计很快就会集结草原各部,对北疆发动攻击。
这个时候,襄王本该留下来,但是他担心南方,此前南方边陲小国虽然嚣张。但从未出现过明目张胆攻城掠地的情况,这次忽然发难,想来不简单。
所以他更加不能顾此失彼,别到时候打退了萧宁,南边却被人打到家门口来了。
“北疆就交给你跟相国了,本王得立刻赶赴南方,不能再耽误了。”
襄王说完,命人调兵一万,留给柳晟,随后带着剩下的两万人,飞奔而去。
柳晟这边伤员比较多,为了兼顾他们,走得比较慢,他们经过鹄立地盘的时候,鹄立并没有为难他们。
鹄立的目标是一统草原,大禹暂时还不是他的目标。更何况现在大禹跟牙帐明显闹掰了,他更加不会趟这摊浑水。
他们刚离开鹄立的地盘,北疆的援兵就来了,相国亲自带人来营救他们。
“柳太傅辛苦了,入城好好休息几天。”相国说罢,让人好好安置他们,之后他亲手写了奏折,先是为那些死去的将士求了恩赏跟追封,确保他们的家人能安稳度日。
然后才言明草原的狼子野心,以跟大禹联姻为借口,实施吞并大禹的阴谋。
却闭口不言萧宁的身份,锡伯族对于皇帝来说。不仅仅是被他灭了的一个小国,而是他藏了几十年,不敢对外人言的人生污点。
一旦他发现锡伯族的后裔跟任何人有过接触,他都会惶惶不可终日,怀疑秘密被泄露,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会将所有可能知道秘密的人,都杀个干干净净。
什么国家安稳,百姓安居乐业,在他这个秘密面前,都不值一提。
而萧宁这边,短短几日便集结了超过二分之一的草原部落,将近六十万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北疆杀来。
最后的血战
萧宁带着六十万大军压到了北疆的城墙下。而北疆城内只有不到二十万守军,根本无法跟他们正面对抗。
于是相爷跟柳晟商量过后,决定采取固城不出,只守不攻的策略。
北疆城墙坚固高耸,而且门户较小,一次性可容纳进攻的不足三千人。所以他们空有六十万大军,只要北疆的城墙一日不倒,他们就一日进不来。
加上草原人不善生产,他们的粮食储备根本不支持他们长时间耗损,至少,耗不过大禹。
所以北疆什么都不用干,只要不断的加固城墙,不给他们可乘之机,守个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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