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们打了起来,晏曦把夏傲阳扯了过来,一手拉着他,一手提着裙摆,就往教堂边上的走廊跑去。
夏傲阳被她扯得跌跌撞撞,晏曦踹开一个房间,就把他丢了进去,然后反锁上门。
夏傲阳被摔在地上,撞到了头,痛呼一声,茫然不已。
晏曦走上去一脚踩着他的胸膛,掀起他的衣服下摆,果然肚子上有一个刀口,缝着线,看着应该是两三天前弄的。
她伸手按了按,里面有些硬块。
“主人,就在这里没错了。”
晏曦脸都黑了:“妈的,夏家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把玉佩往身体里弄是什么意思?恶心吧啦的!”
夏傲阳茫然醒了过来,看到一个人踩着他,掀起他的衣服,大吃一惊:“……你干嘛?!”
他吼得好像自己被非礼了一般:“你干什么?你、你有病吧?”
晏曦转头看他,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了半边脸,婚纱上的碎钻闪闪发光,宽大的裙摆拖在地上,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吹得微微晃动。
夏傲阳整个人呆住了:“晏曦?”
“醒啦?”晏曦对他笑了笑。
夏傲阳怔愣。
他发现晏曦好像变漂亮了,皮肤白得没有一丝瑕疵,笑起来的模样又甜又软,像夏天透过树叶缝隙的阳光,照在了晶莹剔透的果冻上。
但下一刻,晏曦举起手里的木棍,一棍子敲了下去,“再见吧傻逼!”
嘭的一声,夏傲阳脑袋上多了一道红肿,鼻血流淌,和青紫一片的额头相映成彰。
他翻着白眼摊在了地上。
晏曦扔开木棍,拿出小刀,干脆利落地挑开了缝合线。
片刻之后,她从伤口里挑出了一块玉佩碎片,然后是两块,三块,四块。
有的是指头大小,有的就跟玻璃碴似的,细细碎碎。
晏曦挑了好一会儿才挑干净,恶心得甩了甩手:“给我净化。”
小水滴立刻照做,晏曦的手和玉佩碎片顿时就变得干干净净的了。
她试图把碎片拼凑起来,不过这也太碎了。
“确定我挑干净了吗?”
“夏傲阳身上没有碎片了。”
晏曦便拿了个小袋子,把碎片都装起来,放进空间里。
“小水滴,告诉张正,可以开始行动了。”
“好的。”
然后晏曦看着夏傲阳,转动手里的刀子。
杀,还是不杀?
这会儿夏傲阳又幽幽醒了过来,看到她手里的刀,吓得直哆嗦:“别,别杀我,晏曦,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的就是你的,我会对你好的……”
他说话颠三倒四,苦苦哀求,但这些话实在恶心到了晏曦。
夫妻?
妻你妈呀!
她眸色冰冷,笑了起来:“我其实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杀你,现在,你的话让我下定了决心。”
夏傲阳眼里爆发出希望。
晏曦看着他,恶意地道:“和你这种人扯上关系,我嫌恶心,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话音刚落,刀子就扎进了他的胸膛。
夏傲阳猛地睁大了眼睛,嘴里咕噜咕噜地吐出一串血泡,愤恨又无力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晏曦淡淡地擦掉手上的血迹,好像刚才只是宰杀了一只鸡。
小水滴看着它主人的动作,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女人果然不能得罪。
晏曦进了空间,把婚纱换下来,穿上常服。
“主人,有人发现了夏傲阳的尸体,把他拖走了。”
“没事,随便。”
……
前边教堂里,人们打得难舍难分,已经完全杀红了眼,夏洪的人马到底是少了点,终究不敌。
夏洪身上满是伤口,自知活不了多久了,不过他的人找到了夏傲阳,准确地说是夏傲阳的尸体。
夏洪一手拎着尸体,哈哈大笑着对老爷子道:“我的好父亲,看看这是谁。”
夏振雄一看,目眦欲裂。
夏傲阳胸口插着一把刀,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阿阳!你!你!你你!”夏振雄脸色煞白,心口剧痛,眼泪哗的流了下来,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夏洪大笑:“父亲,你把一切肮脏的活都给我做,却把一切好东西都给了夏傲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这世上有报应,一定是报应在我这种满手血污的人身上,你孙子却一直干干净净的。”
“可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夏家表面上有多光鲜,背地里就有多肮脏,你想把夏家都留给他,也要看他命够不够硬!看,他这不就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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