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霜愣住了，“理由？”
“想学习一门手艺需要什么样的理由？”张小霜讶异了一下，还是苦笑着回答，“去了大厨房后，那边的师父根本不让我进里面。”
“一直让我在外面做洗菜洗碗的活儿。”
棠溪点头，“这就是基础。”
“如果这一个阶段你都熬不过来，想要一步到下厨的话。”
“那是不可能的。”棠溪本来是不在意多教一个人的，但是张小霜这个人的性格像是养不熟的狼。
对她好，给她铺垫基础，她觉得那都是没有必要的。
反而认为是旁人在故意浪费她的时间。
“可是洗菜洗碗这些我已经会了，不需要再学了！”张小霜的手心紧紧地攥在一起，丝毫没有感觉到指甲嵌入肉内的痛。
对这种不服不满的态度，棠溪面对过太多太多了，“很多人从学徒开始，都是要做年的杂活。”
“这还不算是最长的，有些人做了足足十年。”
“而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多月就坚持不住了，你还想学什么？”棠溪想起了许清和，在等待的过程当中不免会让人心浮气躁的，但他偏偏坚持下来了。
“如你所见，在我这里，你也学不到什么的。”棠溪淡漠地拒绝了张小霜的请求，“你回去。”
“以后小厨房这里不用再过来了。”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张小霜明显就是不符合棠溪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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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棠溪的话之后，张小霜原本发白的脸色愈发苍白起来了，寒风吹过来，她也禁不住哆嗦了一番，“棠小姐，我真的很需要这一门手艺。”
“你帮帮我吧。”张小霜想要跪下来求棠溪的，奈何刚有动作，就被棠溪给制止住了。
棠溪阻止了她的动作，脸色并不好看，“我不会帮你的。”
“你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别想着外人帮你做什么。”
说完之后，棠溪一使劲就让张小霜站起来了，“下不为例。”
“再有下次，我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继续在卫家待下去了。”棠溪并不想惹麻烦。
对张小霜找上门来，也没有过多的看法。
“我知道了。”张小霜失魂落魄地回去了，她知道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
这一辈子，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卫家，一直等到合同期限结束。
可都是好几年后的事情。
张小霜苦涩地笑着，谁都说棠溪好说话，不轻易拒绝别人。可在她看来，棠溪一点都不好说话。
明明才十五岁，却比自己拥有得更多。
让张小霜如何不羡慕？不嫉妒？
“回来了？那就把剩下的碗筷和青菜都洗干净。”
张小霜刚回来就听到这么一句，整颗心都掉入冰窟里面了，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然而，沉默了许久之后，张小霜还是一声不吭地去做了。
——
与此同时，正厅当中。
满经国拄着拐杖坐在正中间，见卫景曜和齐天乐两人进来了颔了颔首，开口问道，“期末考试如何了？”
“一切都好。”卫景曜回答。
满经国很满意地点头，而后去看没有回答的齐天乐，“你呢？”
“额……”齐天乐沉默了一会儿，捏着拇指和食指回答，“稍微差了那么一丢丢。”
满经国以为就一两分，并不是很在意，也算是满意了，“差的那一两分也不要紧，下一次追上就好了。”
卫景曜闻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齐天乐。
齐天乐也满脸的无奈，他所说的一丢丢，其实是比卫景曜少了一两百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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