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想说些挽留的话,又或者想要一同前去,可一下子就想到满经国说的话,随即就改变了想法,“傍晚见。”
“好。”棠溪挥了挥手,这一次是没有回头,转身径直就走了。
卫景曜还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没有回头。
一次都没有。
…………
梁凝雨家很远,棠溪骑着自行车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到的。
棠溪看了一眼小区,又看了看在周围玩耍的孩子们,把自行车停放在一边,锁上了。
这才带着水果和蔬菜上楼。
笃笃笃——
敲门声骤然响起,在屋内的三人都愣住了。
突然被打断了,梁母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她看了看还在床上的老人,又去看梁凝雨,“你去开门。”
“嗯。”梁凝雨满脸的委屈,眼里还有些泪水。
她转身出去之前,又看了看一脸倔强的爷爷,咬咬唇还是去开门了。
大门一打开,见到来人,梁凝雨紧绷的情绪瞬间就崩溃了,“溪溪姐。”
“怎么了?”听着梁凝雨带着哭泣的声音,棠溪眉心一皱,拎着东西进来,顺道还关上门。
“发生了什么事?”棠溪查看着梁凝雨,又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花,“他醒来了。”
“可还是抓着之前的事儿不放。”明明父亲都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也不会有人说他们家什么。
可爷爷就是一根筋,说什么都要坚持之前的选择。
还说是父亲用钱去欺负人。
梁凝雨觉得很委屈,抱着棠溪小声地哭了起来,“就刚刚,他还在骂我们忘恩负义。”
三言两语当中,棠溪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放下了手中的袋子,轻轻地拍着梁凝雨的后背,“没事的。”
“会好起来的。”
“溪溪姐,这真的是我的错吗?”梁凝雨抽噎着,“这是我的人生啊,他为什么要掺和进来啊。”
“那么想给人家找一个媳妇儿,他就不能自己嫁过去吗?”梁凝雨越想越委屈。
说话也不经大脑了。
棠溪听着哭笑不得,正要开口,霎时就被屋内的另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我是她爷爷,婚姻大事本来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安排的怎么就不好了?”
“爸!你也知道婚姻大事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那小雨的事儿也是我们夫妻俩才能决定的。”
“你在这都隔了一辈了!”梁母也不甘示弱,大声地吼回去。
不能理解
梁凝雨被这两道声音给吓到了,浑身哆嗦了一下,“溪溪姐,他们又吵起来了。”
棠溪听得见,她点了点头,询问道,“介意我进去看一看吗?”
“不了,溪溪姐,你还是不要进去了。”梁凝雨摇头拒绝了。
可房间内的梁母听到了,她叉着腰,对外喊了一声,“正好,也让外人给看看,我们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溪溪,你想进来就进来,不要客气。”梁母也是气在头上了,“家丑不外传,爸,你不是说丢人吗?”
“那也好,现在就如你的意思,让全小区的人都知道我们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好让小雨的同学看一看,她的爷爷是怎么害她的!”梁母一口气不带停,气得梁爷爷捂着心口,颤/抖着手指着她。
“你这恶毒的妇人!”梁爷爷好一阵子才缓过一口气,“我要让我儿子休了你!”
“那你去啊,看你儿子同不同意!”梁母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这会儿,棠溪和梁凝雨两人也到了房间门口。
棠溪看进去,见老人的气血挺不错的,看得出来被照顾得很好,相反梁母的脸色就不好了。
眼底一片青黑,跟之前相比憔悴了不少。
也瘦了。
“阿姨好。”棠溪礼貌地叫人,然后再去看床上躺着的老人,“爷爷好。”
“滚!”梁爷爷没给好脸色,“你们都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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