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生病之后,韦淑云看开了许多,以前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开之后,她再去看其他人,也看得清楚透彻了。
“那孩子好像对她的父母很愧疚,总想着去弥补。”韦淑云看着棠溪走远的背影,“什么事儿都想自己做完,什么事儿都想一个人承担起来。”
“她啊,没有想过去寻求旁人的帮助。”
或许是想过了,但是没有走到最后一步,棠溪是不会开口的。
这样的女孩子活着是很辛苦的。
韦淑云轻轻地摇摇头,“虽然我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希望棠溪能走出来。”
“去看一看身边的人。”
他们都是可以分担责任的。
“是吗?”杜文轩的心思是没有那么细腻的,但也在思考着。
——
另一边,陈淑芬开门了,华永安的婶子看到棠溪还有许清和也在,呵地一下冷笑出声,再环抱起双臂来,很是不屑地看着棠溪,“怎么不见你的家长来?”
“每一回都是你这个黄毛丫头来,有什么用?”
华永安婶子一开口就是嘲讽。
棠溪都见怪不怪了,“有什么事儿就直说,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还能有什么事儿?”华永安婶子提起这件事儿就来气,“还不是因为你们家在后山开了菜地后,我每一回上山都不顺畅?”
华永安婶子的目光歹毒,“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在后山做了什么手脚?”
“专门来欺负人的?”
华永安婶子看了看棠溪,不就是十五岁的小姑娘,没什么用的,“这笔账你得好好跟我算清楚。”
华永安婶子一想起来之前的那些遭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肯定是陈淑芬这个小贱人做了什么腌臜事。
“其他村民上后山有发生过什么事儿吗?”棠溪转眸去询问陈淑芬。
陈淑芬连连摇头否认,“没有。”
“前两天就开始开垦新的菜地,好几户人家上上下下,可也没有听到谁家说碰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陈淑芬接着又解释,“有单独上来的,也有结伴下来的。”
“村子里面都没有听到说谁家碰上事儿了。”
棠溪再转眸回去看华永安婶子,“你为什么不想想其他人没问题,就只有你有问题呢?”
华永安婶子气笑了,“肯定就是因为你们拿了我的生辰八字做了什么事儿。”
“不然为什么整个村子的人都没事,就我单独有事?”
棠溪也觉得好笑了,“我为什么要拿你的生辰八字?”
“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棠溪也是头一次看到如此胡乱纠缠的人。
“溪溪,你别管她。”陈淑芬之前是不想理会的,但没有想到华永安婶子竟然还有脸面找上门来。
这一下,陈淑芬就站在了棠溪的跟前,挡在她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华永安婶子,“以前就跟你说过了,抢走我丈夫留下来的田和地,还有祖屋,我们就没有亲戚情分在了。”
“现在你自己的问题又想赖到其他人身上,我告诉你,可没有那么简单和容易的。”陈淑芬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几个上山又去开垦菜地的邻居,就直接招手让人过来了。
“大家来评评理。”陈淑芬完全是不给华永安婶子开口说话的机会,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
那两个村民就很鄙夷地看着华永安婶子,“整个村子都知道你偷东西不成给惩罚,怎么能赖到淑芬家身上呢?”
“就是啊,人家淑芬都没跟你计较之前祖屋的事儿。”另外一个村妇也开口了。
“淑芬啊,我记得那祖屋的地契还在你婆婆手上吧?”接着又有人说了,“我看啊,怕不是你公爹和你过世的丈夫看不下去了,才会回来找永安婶子的麻烦。”
“你胡说。”华永安婶子蓦地觉得背脊一阵阴凉,“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现在才出来找我麻烦?”
“要找我麻烦早就几年前住进祖屋的那会儿就找了。”华永安婶子还在安慰自己。
“说不定之前不想找,那是因为你做得不够过分,在底下又不是只有陈姨的丈夫和公公,也有你去世的亲人啊。”
“说不定就是他们在底下帮忙拦着。”许清和白了一眼,尤其是看到华永安婶子脸色都变得煞白后,心底更是不屑了。
“有那个胆子做事,又没那个胆子承认。”
许清和的这一番话可不是没有道理的,华永安婶子一想,愈发后怕起来了。
再仔细地联想起之前的那些细碎小事,不是摔了碗筷,就是喝口凉水都呛人。
华永安婶子不由得捏了捏手心,“净是会吓人!”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儿,不然为什么其他人没事,就你一家有事儿?”许清和又说了。
许清和的这个角度和想法,棠溪是从未设想过的,原本就很严肃的事情,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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