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长夜倾向的域,自带情绪安抚功能,对稳定心神放松身心也有不小的帮助。起码比外面桑拿房强。
当然,她这个邀约也不是全无私心——姜思雨非常直白地向徐徒然提出,希望她留在域里的这段时间,能将她爸爸留下的其他手记也翻译一下。
“我不急。进度随你安排。”姜思雨道,“我只是想尽可能地知道,关于他的事而已。”
这对徐徒然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她自然干脆地答应下来。她因此有了自由进出那间实验室的资格,除了姜爸爸的手记,姜爷爷的论文也可以自行取阅。
只是……怎么说呢。徐徒然面对那种全是文字和数据的东西,其实不太提的起劲。但她空下来,还是会尽可能地翻翻,看看有什么能学的符文。
只可惜杨不弃不在这儿——徐徒然每次翻论文时总会冒出这么个念头。
不然那家伙怕是要开心死了。
说到杨不弃,徐徒然在接下去的几天里,始终没放弃打听他的消息。主要的渠道是蒲晗,另外小姜总那边也再次帮忙,通过论坛发布了悬赏任务,而且一再更新着悬赏金额。
只可惜,两边都始终没有什么有效的情报。
姜思雨域里的信号非常差劲。每次徐徒然要和蒲晗联络,都只能暂时离开域。趁着这个机会,她也回过自己的住处,一来是为了打扫房子,二来也是为了看看屋内屋外,有没有杨不弃再次出现的痕迹。
毫不意外地,不管几次都是一无所获。徐徒然也从没停止过往他的手机里发消息,告知自己的所在,也从未得到任何回应。
那一排的急救药品,仿佛是最后的饯别礼。
意识到这点,即使是徐徒然也不由有些低落。于是她特意拜托蒲晗,帮忙将那段拍到杨不弃的监控视频简单剪了些,剪出了一堆动图。
包括他踩着小花盆跑路的那张,都被製作成了gif。
徐徒然将所有的动图都认认真真地存到了手机里。某次打电话时,蒲晗还曾奇怪地问她存这些干嘛,徐徒然语气认真:
“等他回来了,我要把这些一张张发给他看。要他看看当时的自己有多没脑子。”
蒲晗:……
你倒是不怕把他刺激得再离家出走哈。
另一头,姜思雨也在努力琢磨着,该如何将徐徒然带来的蠕虫创神,变成可憎物道具的事。
她当时是看实在没人愿意接这个活,自己又正好是个辰级,所以才说接下来试试。然而等实际上手之后她才发现,这事确实是有些麻烦。
“你所说的‘麻烦’,是指无法封印还是……?”
这天姜思雨又回域里,正好和徐徒然说起这事。徐徒然沉吟着开口:
“如果是需要秩序力量的话,我有办法可以暂时提升自己。”
她没再对姜思雨隐瞒自己同时持有混乱和秩序的事情。小姜总也不愧是见过世面的,闻言隻诧异了一瞬,旋即摆了摆手:
“不不不,不是这个问题——如果只是要进行单纯的道具封印,那其实是能办到的。我现在就是想把这东西做得好一点。”
所谓做得“好”一点,即是指封印要下得牢靠,也是指用以融合的物品要选得适当。而姜思雨现在烦恼的,正是这两件事。
“最开始的道具封印,实际是针对那些自己附在物品上的可憎物。等于连怪带物一起打包。但这样的东西,实际很难算是‘道具’,因为实用性不高。”
像徐徒然手头的可憎物道具,除了笔仙之笔和火灾手电筒外,全属于这一类。没有明确的使用方法,遇到不会用的,等于买回来一堆板砖。运气好能作为敲门砖帮着升级,运气不好,别说砸手里,砸自己脑门子上都是轻的。
当然,如果遇到会用的,这些东西多少也是能发挥出一些其他效用。而如果遇到特别坑的,比如徐徒然,本来不具备的功能都能给你逼出来。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那个永昼倾向的狐狸摆件。它因为被开发出的新功能较多,已经荣幸地成为了徐徒然的自留物。其他可憎物道具都被换给了姜思雨,唯有它和笔仙之笔,被徐徒然留在了身边。
……姜思雨至今对当时的场景记忆犹新。那时徐徒然将其他道具都拿出来准备换新,那隻布满裂缝的狐狸摆件独自坐在桌角,身上的悲伤与凄凉几乎满溢出来。姜思雨甚至能听到它嘤嘤的哭泣。
相对应的则是其他可憎物身上那掩都掩不住的喜悦。开心得仿佛期满出狱、死里逃生、原地过年。
姜思雨明智地没有去追问背后的理由。就像她没有去问为啥登记为爟级的笔仙之笔,才一段时间没见就变成了辉级,又为什么这支同样被徐徒然留下的全知笔,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反而还有点得意。
她隻默默将这些道具都回收了过来。至于要换什么给徐徒然,这点后者还没考虑好,姜思雨也没催,先将精力都投在了蠕虫创神身上。
……然后,她就卡到了现在。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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