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珣压下那丝不该起的反应,声音冷寒,又似切齿:“她怎么说的。”
“夫人说她不能再生,让我过、过来伺候,若是能诞下一儿半女,就、就抬我做妾……”那人话语未完。
郁清珣已转身往外走去。
“拖出去!”
“是。”
郁清珣过到郁盎堂,发现院门已经落锁,里头漆黑一片,似都已安寝。
他忍着怒火没将院门踹开,也没喊人开门,而是翻墙进院,快速穿过中庭,直入正房。
院里值守的婆子隐约看到人影,还没喝声制止。
郁清珣已推开正房大门,进到里头,次间躺着的值夜丫鬟倏然惊起。
“谁!”
“下去。”郁清珣甩出两字,掠过她直入里间卧室。
丫鬟愣了下,听出他声音,随后想起什么,赶忙起身提醒:“国公爷,里头……”
她话没说完,郁清珣已进到屋里,掀开床幔,就要上榻,朦胧间见床上似躺着不止一个人。
丫鬟点了烛火匆匆进来,压着声量快速道:“国公爷,四姑娘和小公子也在……”
郁清珣已借着传来的微弱烛光,看到床上场景。
宽大的拔步床上躺着一大两小三个身影。
他女儿睡姿张狂,他儿子睡相文雅,他妻子侧卧在旁,微弱灯光映照出美好剪影,只一眼便勾起他心头欲火。
郁清珣呼吸略重,克制着浮起的燥意,弯腰将还在酣睡中的人揽入怀中。
唐窈猛地惊醒,“你……”
“嘘,别吵醒棠棠和桉儿。”郁清珣嗓音低哑,似压抑忍耐着什么,连呼吸都透着燥热。
唐窈立即察觉出危险气息。
他这是……
唐窈心头紧了紧。
郁清珣乘机将人彻底揽入怀中,脸贴近过来,眸光愈发危险,“是你让丫鬟去爬我床的?”
爬床?
唐窈眉头微蹙。
她是有吩咐绿荷过去伺候,但并没让谁爬床。
唐窈脑子转了圈,没辩解细问,反而认了这事:“是。”
郁清珣眸色一凉,一把将人抱起。
“你……”唐窈就想挣扎。
上方声音冷冷,“想我在这里办事,你就挣扎。”
唐窈动作一滞,顾及到床上睡着的儿女,不敢发声。
“看好他们。”郁清珣抱着唐窈,从掌灯的丫鬟旁边走过。
“……是。”丫鬟忙小声应着。
夺权
郁清珣抱着唐窈出了卧房,穿过东西次间和厅堂,过到最西边的书房,进到里间。
里头摆着一张休憩用的卧塌。
他大步过去,将人放到塌上。
唐窈就想起身躲开,郁清珣已先一步压来,将她困在塌上,眼神愈发危险,“那汤盅也是你让人煮了送我的?”
什么汤盅?
唐窈诧异。
不等她细问,郁清珣俯身吻过她眉眼,连呼吸都透着炽热,“你引的火,得你来灭。”
不待唐窈反应,他忽地一沉。
唐窈轻哼了声,疼得眉头紧蹙。
那人却不管不顾,热气轻吐在她耳边,带着报复的快意,“长欢只是养女,连族谱都未入,她威胁不到棠棠和桉儿,无论身份地位还是钱财权势,你不该因为这么点事斤斤计较,更不该让人下药爬床,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同意和离?嗯?”
唐窈一时不知是痛还是难受,只咬着唇没让自己发出声。
郁清珣却越发放肆,直到她忍耐不住地呜咽出声,他才轻下动作。
“答应你的事我都有做到。”他在她耳边轻述,“我不放手,你便永远是我妻,休想离开。”
不知是“补药”影响,还是郁清珣有意而为,他直折腾到天色将亮,才放唐窈昏睡过去。
翌日。
唐窈醒来时,日头已经偏西。
丫鬟听到叫唤匆匆进来,伺候着洗漱更衣。
“几时了?”沐浴过后,唐窈懒懒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任由丫鬟们围着梳妆伺候。
大丫鬟晓晨微笑答着:“已近未时,今晨国公离开前,嘱咐奴婢们莫惊醒了您,还让人去太夫人那边告了假,四姑娘和小公子也没敢过来打搅您。”
唐窈蓦地睁开眼。
铜镜映出她脸上红晕,眉如细绘,肤如凝脂,那轻微上挑的眼尾似还含着几分媚色,颇为诱人。
“棠棠没发现什么吧?”唐窈只觉双颊发烫。
郁棠郁桉往常各自睡在厢房,离正房有些距离,不会听到这边响动,但这些天她将两人都留在屋里睡,昨晚……郁清珣……
大丫鬟晓晨知她担心什么,忙道:“昨夜江碧说姑娘和小公子都睡得很沉,未曾醒来过。”
江碧是昨晚值夜的丫鬟。
唐窈轻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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