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受得了她这般模样。
江枭撑着掌心下的软垫,半坐起身,离近她,清淡的酒气,经她身上一过,勾兑出了浓郁。
“你要干嘛?”他喉间,有锋利在滚动,沉哑的声音混着温热的鼻息刚好喷洒在她唇。
她倏地一笑,沉重的眼睫忽地一眨,一掀一合间,半阖的眼底漫出迷离,犹如被白雾拢着的晨间湖面。
让人想赤脚下去,试探其间的或温或凉。
◎江枭被治愈◎
江枭不是第一次见她醉酒的模样, 可今天又和之前很不同。
被她压着的那一丁页青,
筋脉络让他口乎口及吸渐急。
他亲了下她的唇, 再沿着漂亮的下颚线轻啄出轮廓。
肩膀忽地一瑟, 丝丝轻痒递进肌肤。
迷离的一双眼,巴巴地望着他,轻而易举就能击垮所有的克制。
他隐着声, 循循善诱着问:“认得出我吗?”
重重的脑袋虚浮在她雪白的颈上,一磕一磕地点着。
他勾起脸,离她更近,嗓音磨出重重的砂砾感, 又问:“我是谁?”
她醉起酒来,会比平时更有温柔色,更何况现在。
她看着他脸,无端思考了几秒, 红润润的唇一张一合, 溢出回答:“老公。”
九月的午后阳光,最是灼人。
凉风从扇叶涌出,拨开炙烫的涌道,却怎么都辟不出该有的清凉。
犹如沉浮在温泉中, 一波波的热流汲汲而来,盖过鼻尖呼吸,让人闷入其中, 却又在即将口耑不上气息的下一瞬,被一股力托上水面。
再回清挽镇已经是三天后。
小野和张北他们挨家挨户地散着他们带回来的喜糖, 吃了喜糖, 总要给新人送一些祝福, 接连好几天, 茶叶店里的人都络绎不绝。
过去那些对江枭冷言或忌惮的邻里邻居,慢慢的,看他的眼神都和过去不一样了。
或许是不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也会成家,又或者频频从他口中听到他说:我家那个
“没有吗,我家那个喜欢吃!”
早上刚到茶叶店,陆知鸢突然心血来潮说想吃红豆馅的包子,然后江枭就跑去了街尾的早餐店。
两家早餐店都一致地说没有。
他皱着眉头不愿走,老板知道他们小俩口早上来晚上走,就好心说:“县里肯定能买到!”
结果江枭说:“我家那个现在就想吃!”
老板也无奈:“以前也做过一阵子的红豆馅,但是买的人太少了!”
江枭盯着老板,把人家盯地直摸自己的脸。
“不然你帮我做两笼,”他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钱包已经掏出来了:“我付你四笼的钱!”
都是邻里邻居的,老板当然不好意思收这钱,再加上他史无前例地露出一脸恳求的表情
老板就这么心软了:“行吧,明早你过来拿!”
江枭一听,不乐意了:“现在就做不行吗?”他又是那句:“我家那个现在就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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