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么……”
他心口的某个地方一下子软了下来,解释道:“非我不想来看你,这阵子家事国事实在操劳。”
所以就把她晾在一边,她一点都不要紧是么,她抽了抽鼻子,“那我今晚不许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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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 实在惹人爱怜,揉着她头,低下声道:“好, 我留下来陪你。”
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带着迷人的风情,这风情摇曳多姿,每一回都不同, 勾得他心神荡漾, 好像他不是皇上,而是臣服在她的裙下的不二之臣了。
他将她拦腰抱起,放到榻上,然后欺身而上, 双眸深凝着她, 轻轻的抚着她的面庞, 然后开始一口一口地尝着她的味道。
她的额头,眼睛,鼻子, 面颊, 嘴唇……烟景感觉自己像冰棒一样, 被他尝得仿佛要融化掉了一般,滴滴都是甜蜜, 落入心尖。
天长地久似的吻完了, 越是喜欢这样的厮守便越是害怕分离, 烟景心里头的快活还未过去, 守陵之事的阴云便又笼了上来。
她靠在他的怀里,有些闷闷地说道:“皇上, 你给我评评理, 我又没做错事, 大行皇帝为何要罚我去守陵?”
聿琛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么一着,从怀里掏出了那只赤金缠丝嵌珠梅花镯子,目光带了几分探究之意,“皇考的性子一向是有些喜怒不定,你触犯了圣心,也许与这个镯子有关,这是我从皇考枕边发现的遗物,这镯子我此前一直见你戴着,怎会到了皇考那里?”
这只镯子他一眼见她手上戴着时便觉似乎见过,如今想起来,原是幼时见皇考在看一幅画像,画上的女子便是戴着这个手镯,他今日来,也是想求证一件事情。
烟景正想把此事告诉他,见他拿出了那个镯子,便如实说道,“这镯子是我娘亲生前最珍爱之物,我跟你进京的那天,嬷嬷便把它给了我戴着,以为终身有托。前些日子,我奉了大行皇帝之命给他做点心,他看见了我手上的镯子,十分惊怪,说这镯子是他南巡之时送给我娘亲的,我才知道大行皇帝和我娘亲有一段旧情。大行皇帝还说我不配戴这个镯子,要我将镯子还给他,我便将镯子给他了……”
聿琛的双眸骤然深邃起来,闪过几丝凛冽的寒意,“果然又因那桩旧案所起,如此看来皇考是至死都未放下……”
看来他是知道个中缘故的,果然此事不是她想得那般简单,她问道:“那桩旧案可是因我娘亲而起?”
提及此事,聿琛心中便划过一股钝痛,他人生的绝大部分痛苦都是因此事而起,他沉沉地道:“当年皇考南巡时的那一场风流孽债,惹出了很大的风波,我虽年幼,亦有些风闻,皇考南巡之时在扬州看中一个才貌双全的佳人,想要收了她为妃子。但那女子因是有了夫家的,故而不从,皇考一怒之下便将她拘禁在御舟上,母后对皇考百般劝阻无用,便做主将那女子放走了。只是自此以后皇考性情大变,只知酒色娱情,于国事也渐渐不上心了。皇考是多情天子,遇见了你母亲,爱而不得,竟到了这般癫狂的地步,最后落得这个无法收拾的下场,实在是令人痛心难挡。”
作为一代人主,是万万不可因情爱而致乱政的,他自然应当引以为戒,可他们同为父子,深情是骨子里便承继了的。而他成年以后,抵触女色,偏偏对那个佳人的女儿上了心。这真是天意安排么?为何如此戏剧?但历史是断断不可再重来了。
他终究是没有告诉她,贤德善良的母后因为放走了她母亲,致使皇考大发雷霆,扬言要废了她的后位,母后受惊过度,不久便郁郁而终了。这样的沉痛,他只能独自咽下,不想在她小女孩的心头留下一点阴霾。
烟景听了果真受到不小的震动,她呆了半晌,娘亲竟是婚后才爱上靖德皇帝的,可娘亲虽情感上把控不住自己,但还是没有出大格儿,她违抗了圣意,回到了爹爹的身边。
原来是皇后娘娘救了娘亲啊!
她突然想明白了她和聿琛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大约是皇后娘娘对娘亲的大恩大德,娘亲没有报答的机会,所以上天才会在她长大后让她遇上聿琛并且爱上他,一定是这样的,她心中突然有些激昂起来,她会用自己的一辈子来报答他的。
可她虽想明白了和聿琛的情缘,却还是没有想明白皇帝老儿为何要将错误归咎于她,“大行皇帝就算对我娘亲有怨恨,可他看见镯子便已经知道我娘亲心里一直是有他的,且我娘亲很早便过世了,再多的恨意也消散了,那天他特意召见我,问了我的生辰后神色大变,他说他和娘亲都无错,错在于我,我真是不明白,我什么都没做,怎的就有错了?”
“皇考问了你的生辰?”聿琛双眸幽幽一闪,已经明白了过来,了然道:“他们未能在一起的最大问题,的确是因为你的缘故。”
烟景不禁目瞪口呆,“大行皇帝和娘亲好的时候我都还未出生,这怎会与我有关系?”
“你可知皇考几时南巡”
烟景摇了摇头,“不知。”她从未想过这一层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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