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感觉,在他靠她越近后,就越发浓烈。
傅居年抽完三根烟后回去,余漾正在床上睡得香沉,他身上有烟味,知道她讨厌这个味道,他没有靠近,而是去浴室里又冲了个澡。
回去时余漾换了个姿势,但还是睡得很沉。
他躺到一侧,支着头看她,人就在眼前,不安却越发放大。
她还是太小了,年纪轻,就有太多不确定性,他见过太多的人,不一定谁能入他的眼,能遇见一个喜欢的人并不简单,但余漾不一样,她见过的人不多,未来还会遇见更多的人,他未必是最能入眼的一个。
傅居年近三十年的人生,第一次因为一个人充满不确定性,也是第一次对自己没了自信。
要是能把她绑在身边就好了。
他抚着她的脸,在她脸上落下轻轻一吻,就在他准备躺下睡会儿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他起身,拿过来一看,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发信息的人备注是“黎欢”,他记得是她朋友。
凌晨四点,还发消息。
傅居年皱了皱眉头,用余漾指纹解开锁,想要告诉她余漾睡了,别再打扰她时,最新消息上面,历史消息里,有个名字闯入眼帘。
是他的名字。
对方问了两个问题:
“你跟傅居年怎么样了?”
“赌约赢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哦吼,露馅了~
躲着
日上竿头,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脸上,痒痒的,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 渐渐从睡梦中醒来。
余漾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两个枕头中间, 正好陷下去一块儿,视线被隆起的枕头阻挡, 看不清对面。
刚醒过来的脑袋还有些懵, 对周遭的一切感观都很迟钝, 余漾第一反应是傅居年在哪, 抬头看了看,不在前面,刚要翻身往后看的时候,身上的所有零件一起发出警告。
她又躺回去, 闭着眼睛缓缓。
像是半夜跟谁干了一仗,也像是好久没爬山,攀登了一夜的大山。
她在被窝里好生休息了一会儿, 也不免回忆起昨天晚上的场景,心里忍不住骂一句, 老男人果然不是吃素的。
可她躺了半天, 房里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余漾终于察觉出不对劲, 强忍着不适感掀开被子坐起身。
映目是与昨夜别无二致的房间, 窗帘拉着, 只留了一道小缝, 屋里不明不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环视一周,看到地上的玫瑰花瓣,还有床边放置的衣物,只属于男人的那部分不见了。
余漾不是第一在这间房里过夜,但是跟上次不同,那次她喝多了,并没多少记忆,撩拨他也是在混沌中,醒来时第一时间身侧没人才是正常。
今天不一样,整间房里什么都没动过,偏偏不余那人存在的痕迹,就好像是刻意清理过似的。
不开心。
分外不爽。
余漾挪着腿下床,脚刚一着地,腿根像是被电了似的,软了一下,她一个没站稳,扑在地上,好在地上的毛毯软软的,并没有磕坏,她皱着眉忿忿地拍了下地,坐起来揉着膝盖,预感今天是要开启不顺的日常了。
她找人心切,并没在地上磨蹭太久,爬起来便直奔卫生间。
卫生间里没人,浴室也没人。
外面的会客室,以及其他卧室都没人。
余漾带着疑惑回房,找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给傅居年发了信息,问他哪去了,一时没得到回复,她就先穿上床上放好的衣服去洗漱了。
等洗漱回来已经是半小时后,她捋着吹得半干的头发拿起手机,发现对话框还跟一个小时前一模一样,动都没动过。
心头莫名升起一抹烦躁,她收起手机,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临走前看了一眼包裹好重新放到礼盒里的红裙,想赌气转身就走。
都走到门口了,她停下脚步,想了想,还是回去把礼盒带上。
余漾从傅居年的套房里出来,左右看了看,见没有熟人,才松口气往电梯口走。
“余漾!”
正轻手轻脚地打算逃离案发现场,背后突然传来喊她名字的声音,余漾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是宗川野,她赶紧抚上胸口,忍不住对匆匆向她走来的人翻了翻白眼。
“吓死我了!”
宗川野本是脚步不停,听余漾这心虚得不行的语气,到她身前一顿,下意识问:“你真惹他了?”
“谁?”余漾抬头,不解地看着宗川野。
宗川野也纳闷:“老傅啊!”
余漾问:“对了,你知道他在哪么?”
“啊?”
“啊?”
两个人说话驴唇不对马嘴,竟然也对了半天的话,最后谁都没听懂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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