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爱民在余漾面前保持的笑脸此时全然消失不见,听到陈叔的话,冷哼一声:“我是把孙女送到他那学习的,没想到还羊入虎口了,这些小辈里我最相信他,结果他呢!”
他磕了磕棒球棍,一脸的火气。
要不是昨天他担心余漾工作上犯了错,多问了傅居年一嘴,还不知道两个人现在已经谈起小恋爱了呢!
一个叔叔,长辈,一个侄女儿,刚高中毕业的小辈,谈起情说起爱来了,成什么样子!
一定不是他孙女的错,一定是傅家老二没憋好屁,见他家漾漾长得水灵就死了贼心色胆,说起来,那天还是傅家老二最先找上门的,岂不是早有预谋?
想到这,余爱民瞪大了双眼,追悔莫及:“哎!我怎么就没看出他的居心叵测呢!”
陈叔知道余爱民护短,不好说什么,其实他心里觉得这件事或许不是傅二的错,毕竟大小姐那个性格,谁都强迫不了她,真的不喜欢,怎么会答应傅二呢。
而且昨天是傅居年自己跟余爱民说的,在此之前,根本谁也没怀疑过,陈叔当时就在身旁,能看出来傅二是认真的,出于礼貌和道德才把话跟老爷子说清楚,没想到老爷子一听他跟大小姐在一起就炸了,说什么都不同意,要不是陈叔在旁边拦着,余爱民真能把傅二给揍一顿。
老爷子有病在身,傅二不能真把他气个好歹的,最终只能跟他保证,说会处理好两人的关系。
老爷子连夜托关系想把大小姐弄出国,也是想物理上把两人隔绝开,到时候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再深的感情也消磨没了。
何况压根就不深。
这才认识几天?
只是可惜大小姐了,也不知傅二会用什么办法终止二人的关系。
余漾也在车上沉思,该怎么解决这段感情,她预演了无数个画面,结果到公司,傅居年根本不在。
周密也不在,倒是傅居年的二助林萧在那,余漾去的时候,他正指挥别人搬东西,余漾看到好多人进进出出,还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进去才发现他们搬的是她的东西。
“欸欸?这是我的东西,你们要搬哪去?”
余漾挡在门口,伸手拦下搬东西的人,问向一旁的林萧。
林萧按规矩办事,对余漾摆着笑脸,回道:“是老板的意思,说要给余小姐换个工位,在助理办公室,一会儿我带您过去。”
虽然职位上林萧是余漾的上级,但是林萧知道余漾身份不简单,所以对她说话时都毕恭毕敬的。
余漾脸色一沉,道:“我怎么不知道?”
“这……要不您问问老板?”
余漾左右看了看:“傅居年不在啊。”
听到余漾直呼老板大名,林萧内心狂汗,脸上笑意温和道:“老板今天请假了,说是不舒服。”
“还没好吗?”
余漾想起自己那天把他传染了,还以为一晚上能好,结果他今天还是没来。
傅居年不是那种有点小病小灾的就不来工作的人,能让他请假,怕是真的病得起不来床。
想到这,余漾也不进去了,跟林萧挥了挥手,拎着包就走。
她打车回了紫玉山庄,只不过回的是傅居年的家,路上她给他发消息,但是人没回,到地方后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开门,正当她要找人开锁时,傅居年的消息姗姗来迟。
敷冰块:怎么了?
打个番茄:你在哪?
敷冰块:家
打个番茄:我在你家门口,开门啊!
隔了一会儿,傅居年发来回复。
敷冰块:我不在那边,搬走了,在西城
余漾看着手机,神情一怔,浮在屏幕上空的手指颤了一下,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二话没说,拨了电话给他。
天上的云团从东边压到西边,黑咕隆咚的一大片,好像泼了墨的山,要下雨了,她往檐下躲了躲,同时,电话通了。
不等对面出声,她开口便问:“你怎么好端端地搬回西城了?”
那边沉默两秒,回了个“嗯”。
鼻音有些重,但低沉的嗓音盖住了病中的虚弱感,听起来有些冷漠无情。
“没必要留在那里了。”
余漾握紧手机,提着一口气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那边是打火机摩擦的声音,随着机盖合上,她听到他一声绵长的呼吸,不知是叹息还是吐烟。
很久后,他平静而冷淡道:“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比较好。”
“分手?”
“嗯。”
“理由。”
傅居年似乎笑了笑。
“这本来就是你跟别人的赌约,不是吗?”
余漾拿着手机,半边脸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乌云罩不住雨水,大雨纷纷而落,余漾在那里站了很久,才冷着声音开口:“不是已经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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