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被打断,把握不好什么消息该透露什么消息不该透露,就犹豫着看向舒俦:“舒队,这……”
舒俦想了想,对傅居年道:“不是我们的线人,但是别人的线人。最近我们正在跟一起违禁药品走私案,在调查走访中,我们发现走私案的下游买家都跟一个叫刘瑞的人认识,便盯上了这个人,就在我们再想要进一步调查刘瑞时,这个人突然消失了。”
“起初我们以为他是发现了有人在调查他,所以畏罪潜逃了,我们很快搭建起搜查网,结果在搜查过程中,跟缉毒大队的同志碰上了,我们这才知道刘瑞是他们的线人,在另一起案子快要收网时突然失踪,且很有可能暴露身份已经遇害。”
“就在这个当口,我们在臣幕建筑工地发现了他的尸体。”
傅居年眉头微蹙,沉思片刻,抬头道:“这好像还是跟我没什么关系。”
舒俦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犯人杀了人之后特意抛尸到你的地盘并不是巧合?据我们现场盘查,这块工地位于市中比较繁华的地带,如果只是为了抛尸,为什么要挑这样一个地方冒险?去更偏僻,摄像头更少的地方不是更保险吗?”
傅居年道:“你的意思是,抛尸的人可能跟臣幕或者封睿有仇?”
臣幕是从封睿分割出去的公司,但实际控股人仍旧是傅居年,这不是什么秘密。
“一旦被发现工地出现尸体,还跟违禁品扯上关系,肯定会惹上一身腥,只是现在消息封锁得紧,还没有造成范围性传播,不然被爆到网上去,势必会对你产生影响。”
傅居年皱了皱眉:“会不会太牵强了?”
“你知道从事发到现在,警局接到多少媒体打来的电话吗?不知道他们哪里得到的消息,说在臣幕发现男尸,且涉嫌违禁品交易,矛头都直指你这个臣幕幕后掌权人,要不是我爸压着,现在早就爆出去了。”
傅居年似是捕捉到了什么,倏地侧头去看舒俦:“舒局那边让你们怎么说的?”
舒俦被他突然看过来的眼神盯得一怔,缓慢道:“就说无可奉告。”
傅居年沉默不语,半晌后起身,对着他理了理袖口,笃定道:“你们可能中了圈套了。”
舒俦愣了愣,见傅居年转身要走,忙叫住他:“你什么意思?”
傅居年停下脚步,侧身道:“如果真是冲我来的,不会不知道舒局跟傅家的关系,你这时候还来找我商量,完全就是往枪口上撞。”
舒俦慢半拍地眨了眨眼,随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可我只是想让你帮忙缩小一下嫌疑人范围。”
“你说出去有人信吗?”傅居年反问,“我自己都在嫌疑人范围里。”
舒俦噎了一下,马上也察觉到事情有些棘手,在当今这种环境下,即便是子虚乌有的事也能引起轩然大波,更别说这是切切实实的命案。
不管是凶杀还是违禁品,又或者是臣幕背后的傅家,和代表司法的舒家之间的关系,那两样排列组合联系起来都能大做文章。
舒俦咽了咽口水,不太自信地道:“但是事情真相终归会水落石出的,媒体和舆论热闹热闹就过了,对你也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说完,他很快就想到,如果傅居年要出什么问题势必会引起股市动荡,他的损失绝对小不了。
傅居年在意的却不是这个。
“你和舒局受到的影响只会更大。”傅居年提醒他,“趁事情还没发酵之前,赶紧把案子移交避嫌。”
舒俦问:“那你呢?”
傅居年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案子跟我无关,事情水落石出后自然会还我清白。”
舒俦道:“那不还是有损失吗。”
“所以要快点抓住凶手。”傅居年面无表情,一点儿看不出着急,“跟我有过节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我会让周密整理出一份名单,你让警队逐个排查。”
“这段时间就别见面了。”
傅居年说完,看了周密一眼,两人要一起离开的时候,舒俦再次把他叫住,语气有些急:“等等!”
傅居年顿住,回头,舒俦蹙眉想了想,最后还是打算告诉他:“据缉毒那边的同志给出的消息说,刘瑞失踪时身上有枪,但他的住处和抛尸点都没发现枪支,推测……枪很有可能让凶手拿走了,如果凶手跟你有过节,你最近最好注意点人身安全,让盛准多带点人跟着你吧。”
这个信息过于敏感,舒俦告诉他也是背了极大的压力,但对傅居年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
傅居年眉头微微拧紧,脸上多了几分阴郁,朝舒俦点了点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出了舒俦的家,周密赶快载傅居年驱车离开了。
车上傅居年提醒周密:“名单的事尽快发给舒俦。”
“是。”
傅居年揉了揉眉骨,沉默两秒,道:“让盛准带几个人,最近一段时间保护好余漾的安全。”
周密顿了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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