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些担心时言的安危,当即又追了出去。
可是刚出来没多久,就被几个合作伙伴拦住了。
耽搁了这一会儿,史密斯再出来时,薄砚川已经带着人走了。
车上,薄砚川依然抱着时言,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直男司机在前面开着车,他明显感觉到,今晚车里的氛围有些怪异,他战战兢兢看了眼后车镜,提醒道。
“薄总,一直抱着人会不会太累,将人放在后车座也是一样的。”
薄砚川淡淡瞥了他一眼,“开你的车,其他事情不用管。”
“那薄总,人要送去医院吗?”
薄砚川垂眼,眸色深深地看了眼怀里的人,语气极其淡漠:“不用,开车回家。”
老板都发话了,直男司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莫非时言真的给他家老板戴绿帽子了?不然老板怎么会提早离开晚宴,还是带着昏倒的时言出来的。
难不成,被抓包后,老板忍不住脾气,把人打晕了?
……
时言现在也很难受,他本就是装晕的,但是没成想薄砚川不仅不送他去医院,还要坚持亲自抱着他。
时间一秒,两秒。
这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但他已经装晕了,那就索性装的彻底一点。
等薄砚川心情冷静了,他再去跟他解释。
看着时言额头上沁出的冷汗,薄砚川眸子邃了邃。
时言硬着头皮,按照表演课上老师教的技巧,认真的扮演着一个昏倒的人。
头顶上方的男人,见到他那么努力的模样,却忽而低低的笑出了声。
“时言啊时言,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学乖一点呢?”
男人声音磁沉,本该是很好听的声音,可此刻却似有若无的漫延着寒意,无端生出危险的气息。
薄砚川眯了眯眼,微凉的指尖描摹上时言的脸颊。
“时言,听我的话就这么难吗?”
时言听得毛骨悚然,身子也在被指尖的凉意触碰到时,轻微的颤了颤。
薄砚川目光暗了暗。
他像是没感受到时言身体的颤栗,依旧控着指尖,去描绘少年的五官轮廓。他的手指慢慢向下滑落,摩挲到少年脖后的软肉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粗粝的指节所过之处,带着酥麻,时言心里想哭。
妈的,他快装不下去了。
男人清冽的眼梢,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戾气,埋没在昏暗的车里,更显得瘆人。
“没良心的小混蛋,你扪心自问,我何时逼迫过你?”
听着薄砚川的谴责,时言心底跳了跳。
有一瞬间,他居然感觉薄砚川发现他在装晕了,然后故意说这些话敲打他。
时言抿着嘴唇不语。
怎么可能呢?
如果薄砚川发现了,按照这崽子的小心眼,说不准早就揭穿自己了,怎么可能还好端端的和他说话呢?
正当时言思绪混乱的时候,忽而,车子猛地震荡了一下,来了个紧急刹车。
时言的身子被震起来,毫无防备的他,脑袋直接撞到了前排的座椅背上。
“哎呦卧槽!!”
刹车太突然,撞到了脑袋的时言疼得呲牙咧嘴,他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眸子里多了几分控诉。
“卧槽,你怎么开车的?”
“对不起啊,薄总和时先生,前面马路忽然有小孩子跑过去,我不得已才做了急刹车。”直男司机慌忙解释情况。
薄砚川沉沉的“嗯”了一声。
低磁的声音,在不算宽阔的车内空间里,显的十分狭窄。
听到身后的声音,时言脸色僵住,僵硬的转回了头。
刚刚好,和男人那双漆黑沉冷的眼睛对上,薄砚川眼尾上扬,带着丝丝戏谑和讥诮。
“怎么,醒了?”
这样他会遭雷劈(32)
时言讪讪的咽了口口水,“那什么…砚、砚川哥,我刚刚那是怎么了?好像突然间就没有意识了。”
昏暗的车内,薄砚川脸色莫测,语调带着生涩,听起来很奇怪:“哦?是吗?”
“是的是的”,时言频频点头:“砚川哥,肯定是我今天中午吃的太少了,才会低血糖忽然晕倒的。”
闻言,薄砚川磁磁的笑了一声,“看来,小言是真的很娇弱,需要人好好看护着呢。”
“最近,就让砚川哥来好好保护你。”
薄砚川特意咬重了“保护”两个字,这几天,他会好好看着时言,不会让他再和史密斯来往。
时言听着薄砚川的话,忍不住身子抖了抖。
“不用…不用麻烦砚川哥的。”
车内气氛很怪异,薄砚川揽着时言的腰,将人抱在了怀里,也不怎么说话,就是就着时言的颈子一直把玩。
“砚、砚川哥…”
介是揍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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