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宁赞同地点点头,“依你之见,谁会掺和进来,为何要救走陈钰?”
小瓶子摇摇头,“奴才不知。”
杨清宁不置可否地看了看他,移开视线道:“你回坤和宫吧,向福禄公公禀告此事,听听公公对此事有何见解。”
“是,奴才去去就回。”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杨清宁不禁在脑海中搜索有关剧情,可算计陈钰这事,原剧中根本没有,是他这个外来者一手主导,根本找不到什么线索。
“到底是谁呢?为何要救走陈钰?是东明党,还是以陈明威为首的武将?”杨清宁皱着眉头想着。
凌璋性格懦弱,又耽于女色,素来不理朝政,以致朝中势力分成三股,以皇后张明华为首的外戚,以内阁首辅鸿吉为首的东明党,以及以护国公陈明威为首的武将,因为三方人马相互制衡,朝中倒也算安稳。
“陈钰是武将,陈明威也是武将,陈钰姓陈,陈明威也姓陈,难不成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杨清宁想到这儿,再次搜索剧情,却并未发现两人有什么特殊关系。看着原剧情,杨清宁突然有种十分别扭的感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一时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公公,殿下醒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小五子的声音,打断了杨清宁的思绪,也吓了他一跳,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捂住‘噗通’狂跳的胸口,回道:“知道了,马上来。”
傍晚时分,杨清宁刚要侍候凌南玉用晚饭,就听小五子过来禀告,说秦淮派人过来请,让他去东厂一趟。
杨清宁回想白日,他看自己那恶心的眼神,不禁泛起了嘀咕,急忙让人找来小瓶子,吩咐道:“你回坤和宫,和福禄公公禀告此事。”
小瓶子看他神色不对,道:“公公在担忧什么?”
“今日皇上来过,厂公瞧咱家的眼神不对,咱家怕……”
小瓶子明白了杨清宁的意思,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提议道:“让小五子去坤和宫,奴才陪公公去东厂。”
杨清宁一听有道理,又叫来小五子,让他去坤和宫禀告福禄。小五子应声,慌忙去了坤和宫。
杨清宁回到正厅,禀告道:“殿下,方才秦淮公公派人过来,说是让奴才去东厂一趟,奴才让小顺子侍候您用膳。”
凌南玉朝他招招手,“小宁子过来。”
杨清宁上前两步,问道:“殿下怎么了?”
凌南玉伸出小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道:“不去。”
杨清宁一怔,看看被他攥紧的手腕,再看看他眼中的担忧,心中涌现一股暖流,驱散了藏在心底的不安。
“殿下,他可是司礼监的掌印,又是东厂厂公,若得罪了他,怕是咱们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他再大,大得过父皇吗?大得过母后吗?”凌南玉握紧杨清宁的手,“只要小宁子在,我不怕过苦日子,可以不吃鸡腿,不住这个院子。”
杨清宁听得鼻头一酸,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在不遗余力地救赎面前这个孩子,事实却是他也在拯救茫然无措的自己。他想要挣开凌南玉的手,可被攥得很紧,一时竟没有挣开。
“他是坏人,小宁子不许去,我去和父皇、母后说。”
杨清宁见他急得红了眼眶,安抚道:“殿下放心,奴才已派小五子去了坤和宫,奴才对福禄公公还有用,公公不会坐视不理,奴才不会有事。”
眼泪在眼眶中蓄积,凌南玉依旧抓着他不放,“我还在生病,身边不能缺人,小宁子不许去!”
杨清宁见状连忙安抚道:“殿下别哭,奴才不去,奴才不去就是。”
“小宁子保证!”
杨清宁举起左手,道:“奴才保证。殿下能松手了吗?”
凌南玉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听话地松了手,委屈巴巴地说道:“小宁子,我饿了。”
“殿下稍待,奴才去跟传话的人说一声,好让他回去禀告。”
凌南玉眨了眨眼,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小宁子答应我了,不能食言!”
杨清宁掏出帕子,温柔地为他擦拭眼泪,道:“殿下放心,奴才不会。”
听到杨清宁的保证,凌南玉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口,“那小宁子去吧。”
杨清宁转身走出寝殿,看向小瓶子,直言道:“殿下有命,不让咱家离开东宫半步,殿下还在病中,咱家也确实不能离开。更何况皇后娘娘在走之前,曾特意叮嘱,要咱家好好照顾殿下。”
小瓶子点点头,“公公说的是。”
“你陪咱家出去一趟。”
在小瓶子的陪同下,两人一起来到宫门口。
王杨奉命带杨清宁回东厂,在宫门外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也不见有人出来,脸色已然有些不好看,正思量着要不要进去时,宫门被打开,出来两名内侍。王杨的目光很快便锁定在杨清宁身上,一边打量着,一边说道:“你就是小宁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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