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璋看得一阵好笑,将他放到了地上,“你去吧,朕还有政务要忙。”
“是,父皇,玉儿告退。”凌南玉规规矩矩地行礼,随后转身走出御书房。
看着他小小的背影,凌璋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随即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起身走向御案。
见凌南玉出来,杨清宁连忙上前,扶着他迈过门槛,不忙叮嘱道:“殿下小心点。”
凌南玉高兴地说道:“父皇说明日起,要让鸿吉去东宫授课,到时小宁子便和我一起听。”
“奴才谢皇上,谢殿下。”杨清宁转头看向秦淮,道:“公公,奴才便先告退了。”
方才秦淮又巴巴地上前缠着杨清宁,杨清宁仗着这是在御书房外,秦淮不敢将他如何,把秦淮气得脸色铁青,这会儿正在气头上。
秦淮深吸一口气,躬下身子,行礼道:“奴才恭送殿下。”
凌南玉见状蹙起了眉头,伸手握住杨清宁的手,拉着他就往外走,根本没有理会秦淮的打算。
秦淮一愣,不由怒火中烧,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眼睛闪烁不定。
杨清宁扶着凌南玉上了辇车,随即吩咐道:“回宫。”
辇车缓缓启动,朝着东宫的方向驶去。
行至御花园时,遇到了巡逻的禁卫军,打头的正是禁卫军统领陈钰。
杨清宁见陈钰看向自己,不禁在心里吐槽:还真是冤家路窄!
陈钰率队停在路边,躬身行礼,等待辇车过去。
杨清宁摸了摸绑在手腕上的袖箭,从容不迫地从陈钰身边路过。
“小宁子公公。”陈钰出声叫道。
杨清宁闻言心里一紧,随之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陈钰,笑着说道:“统领叫咱家可是有事?”
陈钰直截了当地说道:“确实有事,还往公公移步。”
杨清宁看看走出去的辇车,又看向停下来等自己的小瓶子,道:“对不住,奴才还得侍候殿下回宫,实在是抽不开身。若统领有事,不妨来东宫一趟,咱家定当奉陪。”
陈钰点点头,“好,那就这般说定了。”
杨清宁没想到陈钰竟答应得这么痛快,在微微愣神后,随即追着辇车而去。
小瓶子待杨清宁走出去后,这才重新跟了上去,就走在杨清宁和陈钰的中间,确保即便陈钰出手暗算,杨清宁也不会有事。
待众人回到东宫,杨清宁这才长出一口气,不禁在心里感叹:还是这里最安全。
小瓶子见状走上前,小声说道:“有奴才在,公公不必担忧。”
杨清宁看向他的右手,道:“你的手可留下什么后遗症?”
小瓶子下意识地将右手藏到身后,道:“奴才说过,奴才是左撇子,右手伤得再重,也与奴才没什么妨碍。”
“怎会没有妨碍?难道你是左撇子,就能不要右手?”
“小宁子,车怎么停了,可是到了?”凌南玉打断了杨清宁的话。
“到了。”杨清宁回了一句,又在小瓶子耳边快速说道:“若有不妥,赶紧去找太医诊治,别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说完,杨清宁便抬脚上了辇车,招呼着凌南玉下马车。小瓶子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握了握右手,就连这最基本的动作都做不了,他的右手真的成了摆设。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没想到杨清宁竟然注意到……
待下了马车,凌南玉仰着头看杨清宁,道:“回来的路上,听小宁子好似跟谁在说话?”
“方才遇到了巡视的禁卫军,奴才跟禁卫军统领行礼来着。”杨清宁简单地回了一句。
凌南玉好奇地问道:“禁卫军统领是谁?我可曾见过?”
杨清宁提醒道:“殿下可是忘了,前段时间奴才查案时,还曾提起过他。”
凌南玉眨了眨眼,道:“我想起来了,他是永寿侯的儿子,小宁子还曾去侯府查过案。”
“殿下好记性,奴才方才遇到的就是他。”
听到杨清宁的夸奖,凌南玉顿时笑弯了眉眼,道:“嘿嘿,那当然,小宁子说过的话,我都记得很牢。”
杨清宁见他这副小模样,顿时有些手痒,道:“殿下,虽然已是秋日,这日头还是毒辣,咱们还是进屋说话吧。”
凌南玉应声,和杨清宁一起进了正殿。
午后,杨清宁刚把凌南玉哄睡,就听小顺子进来禀告,“公公,禁卫军的陈统领说要见您,现正在宫门外等着。”
杨清宁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道:“小瓶子现在何处?”
“回公公,正在殿外值守。”
“你在这里守着殿下,咱家出去瞧瞧,很快便回来。”既然避无可避,那便直接面对。
“是,公公。”
杨清宁抬脚除了寝殿,来到门前看了小瓶子一眼,便径直走了出去。小瓶子会意,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宫门处,值守的小柜子见他们过来,行礼道:“小柜子见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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