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子点点头,道:“奴才确实有所听闻。”
“你当真知道?”杨清宁眼睛一亮,随即问道:“那案件有何进展?”
小瓶子了解杨清宁,对什么事都没兴趣,唯独对查案情有独钟,再加上那郭家父子的案子与杨清宁有关,他便越发上心,主动询问了白鹰,有关这个案子的进展。
“郭闯死了。”
“郭闯死了?”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杨清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紧接着问道:“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在郭闯被押进诏狱的那天晚上便死了,据说是中毒。”
杨清宁眉头皱紧,道:“是服毒自尽,还是被人谋杀,锦衣卫那边有没有下论断。”
“他们怀疑是被谋杀,只是现在还没查到凶手。”
杨清宁忙问道:“那郭义呢,他还活着吗?”
“郭义也中了毒,只是救治得及时,并没有死,依旧在诏狱关着。”
“以郭闯贪生怕死的性子,确实可以排除自杀的可能,再加上郭义也中了毒,基本可以断定是被人投毒。”杨清宁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杀郭家父子无外乎是为了灭口,想要保住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能在诏狱下手,看来锦衣卫里也不干净。”
“锦衣卫内部正在清查,将那几个接触过郭家父子的狱卒,全部讯问了一遍,只是他们都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再加上找不到证据证明他们就是凶手,只能先暂时在诏狱看押。”
“郭义可是大理寺少卿,正四品的京官,说杀他就杀,还不惜动用锦衣卫埋藏的暗线,看来这幕后之人的身份不简单,他们所要隐藏的也是个惊天大秘密。”
小瓶子认同地点点头,道:“奴才也是这般猜想,只是皇上最近在忙削藩一事,无暇顾及此事。”
“削藩?”
杨清宁听到这两个字,首先想到了明朝的那段历史,朱允炆刚坐上皇位,就在猪队友的怂恿下,对他的那些叔叔们下手,搞定了几个听话的,就觉得自己行了,最后被朱棣夺了江山,落得个生死不明的下场。
不过凌璋的处境与朱允炆不同,前不久各地藩王刚逼宫被抓,他削藩的理由十分充足,再加上有一半多的人现在在牢里待着,剩下的都是些软弱可欺的,想要削藩并不是难事。
“看来皇上在宫变之前,就想过削藩一事。”杨清宁忍不住感叹道:“皇上之谋略,实属罕见,当真令人佩服!”
“若让公公调查郭家父子的案子,会从那里入手?”
杨清宁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宁远,直觉告诉我,那里应该是一切的源头所在。”
小瓶子眉头微蹙,“那个偏远的小县城里能有什么?”
“有什么还得去了才知道。小宁子,你可知那个宁远县距离京都有多远?”
“三千多里。若是乘车,要到宁远,需一个月才能到。”
“三千多里?”杨清宁不禁惊讶地重复了一遍。
若是放在现代,有高铁,有飞机,三千多里也就几个小时就能到,而在交通不便的古代,却要走上一个月。
“锦衣卫就没派人去宁远走一趟?”
“去了,还没回来,不过是否有传讯回来,奴才也没多问。”小瓶子顿了顿,接着说道:“公公若是对这个案子感兴趣,为何不向皇上毛遂自荐?”
杨清宁苦笑着说道:“就我这身子骨连东宫都出不去,又怎么可能去得了数千里之外的宁远。不说皇上,就算是殿下那一关都过不了。”
小瓶子眉头微蹙,道:“公公都没试过,怎知会不行?”
“这伙儿人有多穷凶极恶,从他们毫不犹豫对郭家父子下手,便可窥得一二。又怎会允许有人前往宁远,势必会派人半路截杀。就我这样的身体,打,打不了,跑,跑不了,去就是送人头。”杨清宁也想去,只是他有自知之明,不会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我们多带些人,总能保护公公安全。”
“我是想去帮忙,而不是去添乱。”杨清宁果断地摇摇头,“殿下最近忙于朝政,已经够累了,就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小瓶子提议道:“公公不去宁远也可,奴才替您去,您就安安稳稳地待在京都,等奴才的传信儿便可。”
“你说的也有道理。”杨清宁沉吟片刻,道:“我对郭义很感兴趣,待殿下回来,我便与他商量商量。”
“好,听公公的。”
小瓶子之所以这般坚持,就是看透了杨清宁的心思,虽然他和谁都有说有笑,但他敏感的察觉到杨清宁对生的欲望并不强烈,根本无法与之前相比,他想杨清宁做自己感兴趣的事,重新燃起对生活的渴望。
午时,正如小瓶子所说,凌南玉回了东宫,陪杨清宁用膳。
思量再三,杨清宁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渴望,开口说道:“殿下,郭义父子的案子可有进展?”
凌南玉闻言停下了筷子,叹息一声道:“没有任何进展。对了,我忘记说,郭闯在被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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