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广见状也是微微一怔,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杨清宁率先开了口,“王大人,到底怎么回事?挑唆一事是否属实?”
杨清宁装起来糊涂,打算顺着王彦的意思演,想瞧瞧他到底打什么算盘。
王广一听顿时急了,解释道:“公公,下官所言句句属实,确实是这个混账王八蛋,挑唆下官针对公公,您可别被他骗了!”
“是,大人说的是,都是属下的错,属下再也不敢了,只要大人饶属下一命,您让属下做什么,属下就做什么,绝无怨言!”王彦眼眶通红,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杨清宁看着他,心情有些微妙,没想到这样一张脸,也能是一副绿茶做派,还真是开了眼界了。他意味深长地说道:“王大人,你在南镇抚司的权威真是让人羡慕,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底下的人连个‘不’字都不敢说。”
见杨清宁信了王彦的话,王广慌忙解释道:“不是的,公公,你听下官解释,就是他挑唆下官……”
“好了!”杨清宁打断王广的话,不耐烦地说道:“从现在起,咱家不问,你不许再说一个字,否则咱家现在便进宫禀告皇上。”
王广恶狠狠地瞪了王彦一眼,“是,公公。”
就王广这般做派,再对比王彦,很难不让人误会。这两人若论心机,王彦绝对能玩死王广。
杨清宁转头看向王彦,道:“你可还记得郭闯?”
王彦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王广,似在问他,自己该怎么回答。
杨清宁见状出声说道:“咱家奉旨办案,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就是抗旨不遵,是死罪。”
王彦一听,忙不迭地说道:“说,说,属下一定实话实说。”
“回答咱家的问题。”
王彦急忙答道:“回公公,郭闯是前任大理寺少卿的儿子,前不久在诏狱中毒身亡。”
“在郭闯被押进诏狱后,你是否进诏狱见过他?”
王彦再次看向王广,眼神闪烁不定,刚想说话,就听杨清宁接着说道:“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回公公,属下去……去过。”王彦说着畏缩地垂下了头。
杨清宁的眼睛一亮,随即问道:“何时去的,因何而去?”
“午后去的。”王彦支支吾吾半晌,突然匍匐在地,“大人,属下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王广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脸色异常难看,道:“王彦,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否则本官绝饶不了你!”
杨清宁暗暗挑了挑眉,这王广的情绪完全被王彦调动,直接跳进了他挖好的陷阱。杨清宁已经猜到王彦接下来要做些什么,配合道:“王大人,你可是把咱家说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王广激动地说道:“公公,他在做戏,您千万别上他的当!郭闯就是他下毒害死的,下官保证绝对是他!”
“你闭嘴!”杨清宁被气得面色铁青,“你再阻碍咱家办案,咱家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坐在一旁的吴乾军眉头微蹙,看看杨清宁,又看看王广,最后落在王彦身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头舒展,嘴角勾起微笑,完全是一副看戏的状态。
“公公……”王广心知王彦要说什么,哪能坐以待毙,想要争辩,又怕杨清宁气愤之下,完全倒向王彦,“公公,他惯会蛊惑人心,公公千万别被他骗了。”
“是真是假,咱家自有判断,无需王大人操心。”杨清宁转头看向王彦,道:“你继续说,是因何去见郭闯,又做了何事?”
“是……是大人让属下给郭家父子送去两笼蒸饺,说他们养尊处优惯了,吃不惯监牢里的饭。”
“什么蒸饺?我何时让你带的,真是信口雌黄!”王广四下扫了一眼,随后冲上前,一把揪住了王彦的衣领,愤怒道:“你敢诬陷我,找死!”
杨清宁见状出声喝道:“小瓶子,把他拉开!”
小瓶子领命,抬手敲了一下王广的手肘,王广只觉得手臂一麻,不自觉地松了手,不待他反应过来,小瓶子便已将他压制在身下。
王广心里一惊,没想到小瓶子的武功竟然这么高,三两下便将他制服“公公,是王彦,他才是……”
“把他的嘴堵上。”杨清宁再次下了命令。
小瓶子应声,从怀里掏出帕子,塞进了王广的嘴里。
王广‘呜呜’地叫着,用力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杨清宁继续说道:“郭义和郭闯一起被抓,皇上也免了郭义大理寺少卿的官职,王大人为何还要在意他们吃不吃的习惯?”
“这个属下不知。”王彦又瞥了王广一眼,道:“大人向来说一不二,属下也不敢问,便去了福寿居买了水晶蒸饺。”
“你买回水晶蒸饺后,直接去了诏狱?”
“不是?”王彦摇摇头,“大人说也想吃,属下便买了三笼,先给大人送了去,随后又去了诏狱,给了郭家父子。”
“自你买了蒸饺,到你将蒸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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