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皮外伤,只是失血较多。”凌南玉见杨清宁如此着急,心里有些泛酸。
杨清宁闻言松了口气,接着问道:“那小敏子呢,他没事吧?”
“也让太医给他瞧过了,太医说他没事,休息一晚,明日就好。”
“没事就好。”
听杨清宁如此关心别人,凌南玉心里不是滋味,‘嘶’的一声叫了出来,随后故意抬起被包成粽子的手。
宁远灭门案(11)
“好疼。”
杨清宁看着他手上的惨状, 不禁一怔,随即坐起了身子,道:“殿下, 您这手是怎么回事?”
本是因杨清宁关心旁人,凌南玉才故意邀宠, 可听他这么问, 又怕他担心,没出息地将手收了回去, “没事,就是破了点皮。”
杨清宁将凌南玉的手拉到眼前, 十根手指没有一根是好的, 心疼道:“这布上还染着血呢, 怎会是只破点皮?殿下是不打算与奴才说实话?”
“不是。”怕他生气, 凌南玉急忙解释道:“密道塌了,你被埋在里面,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就想快点把你救出来, 所以……”
“所以殿下就亲自动了手?”虽然凌南玉没把话说完,杨清宁却能想象当时的场景,再看看他满是伤的手,心里一揪一揪地疼。
见杨清宁的脸色不对, 凌南玉心里一紧, 忙说道:“我没事,刚才喊疼也是装的,我就是看小宁子只关心旁人, 想引起注意,才故意喊的疼, 其实一点也不疼。”
十指连心,怎会不疼,杨清宁没说话,只是轻轻摩挲着凌南玉的手心,他的心很不平静,在想着自己执意出去,让那些在乎自己的人跟着担惊受怕,到底是对还是错,是不是太自私了。
“小宁子,你……你可是生气了?”见他不说话,凌南玉心里有些不安。
杨清宁抬头看他,“殿下为何不劝奴才?”
“劝你什么?”凌南玉不解地问道。
“劝奴才留在宫里,只要不出宫门,奴才便不会遭遇危险,殿下便不必跟着担惊受怕,就好似之前的八年。”杨清宁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殿下为何不劝?”
凌南玉与他对视,道:“之前的八年,小宁子过得快活吗?”
“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绫罗绸缎,殿下对奴才言听计从,下面的人也对奴才恭敬有加,这样的日子哪个不想要。”
“可小宁子不快活。”凌南玉反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道:“我想小宁子快活。”
凌南玉永远不会忘记,那日杨清宁木偶般没有神采的眼睛,虽然在东宫可以安稳度日,不必跟着担惊受怕,可他不能接受杨清宁因此变成一个木偶,他喜欢他神采飞扬的样子。
杨清宁听着凌南玉的话,既感动又心疼,忍不住红了眼眶,“既如此,那殿下以后少不得要为奴才担惊受怕了。”
“我去求父皇,让他多派些人保护小宁子。”
听了凌南玉的话,杨清宁甚是欣慰,心里不禁升起一股自豪感,这就是他辛苦拉扯大的孩子,这世上能有几人比得过。
“殿下能如此对奴才,奴才便是死也无憾了。”
凌南玉闻言眉头一拧,道:“小宁子以后不许说这种话!”
杨清宁抬手用衣袖擦擦眼角,道:“不说,奴才不说便是。”
听他这么说,凌南玉这才舒展了眉头,道:“这还差不多。”
杨清宁转移话题道:“殿下,那密室中的东西可都带出来了?”
“带出来了,白鹰已将东西交给父皇。”
杨清宁紧接着问道:“那皇上可看出了什么?”
“我担心小宁子,并未去乾坤宫。待明日,小宁子身子恢复些,我们再一同前去。”
杨清宁思量了思量,道:“不行,事情紧急,还是尽快禀告皇上才行。”
“那小宁子告诉我,由我代为转达。”凌南玉明白杨清宁这么说,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并未多劝,而是选了个折中的法子。
杨清宁点点头,沉吟片刻,道:“那密室中书架上的都是账册,他们采铜炼铜、私造铜钱的账册,那个木盒里的母钱,以及那本冶炼的书,便是证明。宁远的高家定是与此事有所牵扯,所以才遭了灭门之祸,一切的源头在宁远。殿下,你只需将奴才说的,如实转达给皇上便可。”
凌南玉一听,顿时变了脸色,起身说道:“小宁子放心,我这就去禀告父皇。”
杨清宁想起身帮他更衣,却被拦了下来,“小宁子在床上乖乖歇着,我自己能行。”
‘乖乖’二字,让杨清宁哭笑不得,无奈地说道:“成,那听殿下的,奴才定‘乖乖’躺着,绝不让殿下操心。”
听他这么说,凌南玉不禁‘噗呲’一笑,伸手就拿衣服,却忘了手上有伤,疼得‘嘶’的一声。杨清宁看得一阵心疼,起身下床,帮他更衣,“殿下手上伤着,可别逞强了,奴才这身子虽然孱弱,却也没到连帮殿下更衣都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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