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占城没搭理他,径直进了书房,而路奎则停在了门口,与那家丁面对面,守在门口。
张财见路占城推门走了进来,起身说道:“路爷来了,一路辛苦。”
路占城没和他客套,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确定是那几个伤了我们几十个兄弟的人。”
张财点点头,道:“错不了,就是他们。”
“那他们到底什么身份,为何要来皇庄?”
“他们是沧县人,来这里是因为……”张财将他和吴乾军的对话,详细地说了一遍。
路占城听得微微一愣,随即皱紧了眉头,道:“道士说双龙山有龙气?”
“是啊,您没瞧见那大少爷的模样,脸色白得跟鬼一样,还在路上吐了血,我看得一清二楚。”
路占城见他说的如此笃定,便信了几分,道:“这般说来他们说的多半是真的。”
“但凡您见过那大少爷的模样,就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路占城想了想,道:“为了保险起见,明日把王大夫找来,给他把把脉,看看是否真如他们所说,那少爷已经病入膏肓。”
张财奉承道:“路爷英明。”
“派人盯紧点,若有任何异动,即刻向我禀告。”
“路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路爷今日还走吗?”
“今日不走了,休息一眼,明日再回。”
“来人。”
张财叫了一声,门外的家丁便推门走了进来,行礼道:“奴才在。”
“带路爷去客房。”
“是,老爷。”
路占城从书房出来,跟着家丁一路朝着客房走去,一道黑影在房顶上无声地行走,跟着两人来到临近的院子,看着路占城进了房间。
第二日晌午,众人刚用过早饭,吴乾军正在小厨房熬药,就就看张财带了个人进了院子。他一抬脚迎了上去,笑着说道:“赵老爷,您这是……”
待吴乾军看清张财身边的人时,眼睛不由闪过惊讶之色,不过他很快便回过神来,笑着说道:“这位先生与小人的朋友长得有些相像,这乍一看见,小人还以为他追来了。”
他方才的神情确实引人生疑,故而才有了接下来的解释。
张财看看身边的人,又看看吴乾军,笑着介绍道:“这位是王大夫,远近闻名的神医,这附近的人有个什么病,都会来找他。你们家少爷不是病重嘛,我就想着请他过来看看诊,说不准能有救呢。”
吴乾军拉着张财走向一边,小声说道:“张老爷,小人知晓您是好意,可您有想过小人的处境?少爷的病可都是小人在看,您这请个人过来,若是真能治,那小人在本家如何自处?您这不是砸小人的饭碗吗?”
“老弟此言差矣。你们家少爷是你陪着出来的,若当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觉得逃脱了责任?”张财转头看了一眼王大夫,道:“我都跟他说好了,只让他看诊,无论能不能治,都说已病入膏肓。待从房间出来,咱们再细问,若是能治,就告诉你如何治。若因此能治好你家少爷,那你岂不是立了大功?”
吴乾军的眼睛一亮,一把握住了张财的手,激动地说道:“张老爷、张老哥,你真是处处为小人着想,小人实在是感激不尽!”
张财拍拍他的手,笑着说道:“我一见你就觉得亲切,自然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成,就照老哥说的办。”吴乾军转头看向王秀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那就劳烦王大夫了。”
没错,被叫来的王大夫正是曾经的王太医,都说他辞官回了家乡,没想到竟会在这里出现,实在感叹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吴乾军虽然粘了胡子,王秀春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不过他在宫中多年,早就修炼到了处变不惊的地步,只是在心里猜测,为何堂堂禁卫军统领,会来这个小小的南田村。但想到路大有之死,他又好像明白了吴乾军的来意。
王秀春客气地笑了笑,道:“我既收了张老爷的银子,自然就要为张老爷办事。”
“那就里面请吧。”吴乾军招呼着两人往正房走,突然想起炉子上还熬着药,又顿住了脚步,道:“小人还熬着药呢,就劳烦张老爷带人进去吧,待看完诊再来小厨房找小人。”
“成,你忙吧。”
张财没再多说,带着王秀春便走向正门,正巧碰上小瓶子从门里出来。张财见到小瓶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小瓶子就当没看见,行礼道:“见过张老爷。”
“不必多礼。”张财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道:“你们家少爷情况如何,我请了大夫过来,希望能帮上忙。”
小瓶子自然也认出了王秀春,相较于吴乾军,他们更为熟悉,眼中均闪过惊讶之色。王秀春十一年前便离开了皇宫,对小瓶子的事并不了解,在他印象里小瓶子是福禄的心腹,是张明华亲信之人,张明华夺权失败,小瓶子定然在被处死的名单之列,没想到今日竟又见到了他,还和吴乾军在一起,那这事就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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