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玉来到床边,紧紧握住凌璋的手,道:“父皇,您是儿臣最敬佩的父皇,怎能轻易被打倒?父皇,您一定要坚持住下去,只有坚持下去,您才能好。”
凌璋的眼睛闪了闪,随即抓住凌南玉的手,道:“玉儿,你是朕的好儿子,快跟朕把药拿来,朕好难受,实在受不了了!”
“父皇,儿臣不能给您,若是给您,就是害您。”
凌璋死死地攥着凌南玉的手,脸色再次变得狰狞,道:“你果然要谋害朕。来人,快来人,太子要弑君,把他抓起来!”
虽然知道凌璋是失了神智,凌南玉听了还是忍不住伤心,两眼通红地看着他,道:“父皇,您当真这般怀疑儿臣?”
见凌南玉两眼含泪,凌璋的心一痛,疯狂的眼神有了一丝清明,一把甩开凌南玉的手,道:“走,快走!不要呆在这儿!”
凌南玉抱住凌璋的身子,哽咽道:“父皇,儿臣不走,儿臣就守在您身边,儿臣哪儿也不去!”
凌璋的神智备受疼痛的折磨,渐渐地眼中的清明再次消失,他一口咬在了凌南玉的肩上。
“啊!”凌南玉忍不住痛呼出声。
杨清宁见状连忙上前,试图将两人分开,却被凌南玉出声阻拦,“小宁子不要,父皇不会伤我,父皇怎会忍心伤我。”
血腥味刺激了凌璋的神经,耳边是凌南玉的话,他猛地松了口,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已经渗出血的肩膀。
凌南玉轻轻拍着凌璋的身子,就像儿时杨清宁哄他一样,轻声哄道:“父皇,没事的,有儿臣在,儿臣会一直一直陪着您。”
凌璋瞬间湿了眼眶,看向一旁的高勤,道:“高勤,把朕打晕,一切听从太子安排。”
“奴才……奴才不敢!”高勤垂下了头。
“这是君令,你想抗旨不成!”凌璋大声吼道:“快,朕快撑不住了!”
杨清宁见状上前一步,抬手打在凌璋的后脑上,凌璋两眼一闭,便晕了过去。
杨清宁轻轻拉开凌南玉,道:“殿下,您的伤口需要处理。”
凌南玉转头看向高勤,道:“我让白鹰带回来的东西,父皇可看了?”
高勤忙不迭地点头,“看了,皇上清醒时,已将路子易下狱。”
“虞嫔呢?”
“虞嫔还在宫中。”
凌南玉的表情冷到了极致,“把她给本宫绑来!”
“是,殿下。”高勤没有任何犹豫,起身退出了寝殿。
杨清宁转头看向小瓶子,“让人请太医过来,给殿下看伤。”
“我没事,不必……”
“这是咬伤,不是用刀划破个口子,极有可能感染……”杨清宁没有往下说,而是再次吩咐道:“去请太医。”
凌南玉没再阻止,而是转头看向凌璋,想要解他手脚上的绳子,被杨清宁阻止,道:“不能解。皇上很快便会醒来,绑着他是为了防止他伤害自己,并非是害他。”
凌南玉眉头紧皱,“他是皇帝,这样绑着,帝王的尊严何在?”
“不绑着,皇上极有可能自残,殿下想如何选?”
凌南玉沉默了一会儿,没再坚持,而是替凌璋盖上了被子,“小宁子,你说父皇能好吗?”
杨清宁犹豫片刻,道:“奴才也不知道,但愿皇上能熬过去。”
不说时代的差异,就是同一时代毒/品的成分都不同,他可不敢下定论。
“这些该死的王八蛋!”凌南玉愤怒地握紧拳头。
杨清宁提醒道:“殿下,越是这种时候,你越应该冷静。咱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若皇上当真出了事,还需殿下主持大局,一点容不得出错。”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见他红了眼眶,杨清宁轻轻抱住他的身子,安慰道:“奴才明白殿下的心情,但有些事不是逃避就不会发生的,我们要提前做好应对。不能派上用场那就最好,若万一……也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趁虚而入。”
凌南玉靠在杨清宁怀里,紧紧握着凌璋的手,哽咽道:“小宁子,你们是我最在乎的人,无论谁出了事,我都接受不了。”
“奴才明白,奴才都明白。”
这些年凌璋对凌南玉关怀备至,疼爱有加,做到了一个父亲该做的一切。凌南玉敬爱他、依赖他,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杨清宁能了解凌南玉此时的心情,就好似当年院长奶奶病重时,他守在床边的感受一样。既不想她痛苦的熬着,又害怕她离开自己。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太医于准拎着药箱走了进来,行礼道:“微臣参见殿下。”
凌南玉摆摆手,径直问道:“父皇的病,你们可看了?”
于准如实答道:“回殿下,皇上的病是由院正大人诊治,微臣并未参与其中,不过对皇上的病有所耳闻。今日朝中有不少人出现这种状况,此症暂时无药可医。”
“不少人?都有谁?”凌南玉的眉头皱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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