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咱们接着喝。”
狱卒转身就走,压根不搭理路子易。路子易见状想要阻拦,却什么都说不出,直到嗓子喊倒了,一点声都喊不出,牢房才算安静下来。失血过多,再加上这一顿折腾,他很快便睡了过去,一睁眼便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是被送饭的狱卒给吵醒的。
“啪啪……”
见换了狱卒,路子易又要叫喊,只是昨天用嗓过度,现在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拼命地怕打着墙壁,示意那狱卒看墙上的字。
狱卒仅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继续给犯人放饭。在死牢做了这么多年的狱卒,这种事见得多了,他们压根就不会管。
看着他们走出去的背影,路子易陷入极端的恐惧之中,他死过一次,清楚濒临死亡的痛苦,更何况他即将迎接的死亡方式,比之前要残忍百倍千倍。‘千到万剐’这四个字,在脑海中重复出现,他下意识地去想象那场景,就这样被自己活生生吓死了。
凌迟的刽子手来时,发现他已经死了,急忙去找牢头,牢头又去找上级,就这样逐层向上禀告。凌璋知晓后,命令道:“割其首级,悬于城门之上,以作警示。其余部分送去兽园。”
“是,皇上。”高勤按照凌璋的意思吩咐下去。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便是两个月过去,这两个月中发生了许多事,最为重要的便是工部尚书路子易一家被满门抄斩一事,其中牵涉了不少大臣。凌璋命人发了公告,与路子易的人头一起,悬于城门口,公告路子易所犯之事,其中隐瞒了自己和诸多大臣中毒一事。
朝中大臣在得知此事后,不禁瞠目结舌,没想到向来以清正廉明著称的路子易,竟是这般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咒骂之余,又自省吾身,仔细想着自己与路子易是否交集过深,唯恐受牵连。在他们想来,那些染上毒瘾被关起来的人,是受路子易牵连,被抓了起来。
凌璋每日坚持上朝,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几乎是形销骨立,精神也逐渐不济。凌南玉罕见地违背凌璋的意思,坚持让他在宫中休息,而由他代为上朝。
时日一久,朝中大臣难免有所猜测,后宫的那些妃子也不安稳,渐渐便有流言传出,说凌璋不满意凌南玉,想要另立储君,凌南玉为了夺权,将凌璋控制了起来。还有人说每日乾坤宫中都会传出毛骨悚然的惨叫,是凌南玉在折磨虐待凌璋。甚至还有人搬出了神鬼一说,说什么凌南玉被恶鬼缠身,要弑君杀父等等。
就在流言愈演愈烈之时,凌璋出现在早朝上,虽然看上去有些清瘦,精神却十分好,冷眼扫视着殿中的一众大臣,淡淡地开口说道:“朕听闻坊间有许多流言传出,说太子被恶鬼缠身,要弑君杀父,谁能告诉朕,可有此事?”
殿中的大臣相互看了看,就如鹌鹑般缩起了脑袋。
凌璋心中冷笑,继续说道:“肃王可来了?”
凌鹏闻言身子一僵,随即出列道:“臣在。”
“你可曾听过流言?”
凌鹏犹豫了一瞬,道:“回皇上,确实有些流言传出,不过那都是心怀不轨之人在妖言惑众,臣等并未信以为真。”
“应天府何在?”
刚刚走马上任的应天府许坤慌忙出列,道:“臣在。”
“可听清肃王所言?”
许坤被问得一怔,随即答道:“回皇上,臣听清了。”
“既是有人在妖言惑众,你们应天府都做了什么应对,说来听听?”
许坤心里一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皇上,微臣来京不过十日,正在交接府中各项事务,每日忙得晕头转向,并未听闻此等流言。是微臣失察,还请皇上恕罪。”
“流言都传到朕耳朵里了,你竟说从未听闻?难不成你比朕还忙?朕瞧你不是事忙,是心盲!”说到此处,凌璋一巴掌拍在扶手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许坤被吓得匍匐在地,道:“皇上恕罪,微臣并无此意,微臣下朝后马上派人调查此事。”
“临近寿诞,各国使者陆续到达京都,城中却在流传这种传言,你们可是觉得最近几年过得太过安稳,想尝尝战乱之苦?”
一众大臣纷纷跪倒在地,齐声说道:“皇上息怒,臣等惶恐。”
凌璋冷眼看着众人,道:“朕清楚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是为了朕坐着的这张龙椅。朕今日便告诉你们,凌南玉就是朕认定的太子,南凌国未来的皇帝,此事毋庸置疑,绝无更改!若再有人胆敢在此事上做文章,张家、路家就是下场!”
“是,皇上。”
凌璋看向凌鹏,道:“听闻前不久肃王世子妃诞下了一子,身子虚得很,朕已派人前往蜀地,将她和孩子们接回京都,好好调养。”
凌鹏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凌璋。
凌璋见状出声说道:“怎么?肃王这是不愿意?”
凌鹏慌忙说道:“臣谢皇上恩典。”
凌璋转头看了高勤一眼,高勤会意,扬声唱道:“有本启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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