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璋的神情缓了下来,道:“那你可查到幕后之人是谁?”
“已有些眉目。”
“说来听听。”
“据追查消息来源,应该出自肃王府,只是奴才并未找到实证,无法认定就是肃王府所为。”
凌璋点点头,道:“以后做事要多思量思量,以大局为重。”
“是,奴才谨遵皇上教诲。”
凌璋再次看向凌南玉,见他松了口气,不禁眉头微蹙,道:“太子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啊?”凌南玉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虽然没有证据,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十有八九是肃王府所为,儿臣以为就算不给与惩处,也该敲打一番。”
高勤给凌璋搬了个凳子,凌璋一掀衣摆坐了下来,接着问道:“那要如何敲打?”
凌南玉思量了思量,道:“肃王如此费心谋划,为的无外乎他那两个儿子,世子在蜀地,最近几年安分守己,抓不到什么把柄,不过他的二儿子是有名的纨绔子弟,想要找他的错处很简单,随便寻个由头,将他关进诏狱几日,肃王便能明白其中深意。”
“想要让人怕你,就要戳中他的痛处。肃王虽然宠爱他的小儿子,却也知道那是个败家子,将来要指望的还是远在蜀地的世子,所以你要从他那里下手。”
“父皇说的是。只是凌岑自从上次私自回京被抓后,便一直安分守己,儿臣拿不到他的错处,又该如何拿捏他呢?”
凌璋耐心地提醒道:“为何非要拿错?有时候适当的关心,也能达到目的。”
“适当的关心?”凌南玉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呢喃着这句话。
凌璋也不催促,耐心地等在一旁,转开视线瞥向杨清宁,见他低垂着头站在一旁,吩咐道:“给他也搬个凳子来。”
高勤应声,转身又搬了个凳子,放在了杨清宁身旁。
杨清宁连忙接了过来,道:“谢皇上恩典。”
凌南玉无意识地看着杨清宁接过去的凳子,眼睛顿时一亮,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即便明知那奖赏其实是惩罚,他们也只能受着。”
凌璋眼中浮现欣慰的笑意,道:“说来听听。”
得到凌璋的肯定,凌南玉的脸上也了丝笑意,道:“听闻前些时日世子妃早产,虽诞下一子,可世子妃和孩子的身体都十分虚弱,蜀地条件有限,不妨接他们到京中调养。再加上父皇寿诞将近,各路藩王也有礼品送至京中,一道来京岂不正好。”
凌璋欣慰地点点头,道:“没错,孺子可教。”
凌南玉不由自主地看了杨清宁一眼,见他朝自己赞赏地笑着,心中越发欢喜,道:“儿臣谢父皇教导。”
“行了,你好好养病,朕还得处理奏章,就不耽搁了。”凌璋起身,警告道:“在床上好好躺着,不许起身!”
凌璋说完转身就走,杨清宁连忙起身,送出门去。
“父皇,父……皇……”凌南玉叫了两声,凌璋连停都未停,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了寝殿。
不管凌南玉多么不愿,凌璋都已经做了决定,他也只能接受。他日日陪在凌璋身边,小心翼翼地享受着这份父子之情,也满心期待着能有奇迹发生。
“公公,最近京都可热闹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什么红眼睛、绿头发、黑皮肤等等,应有尽有。”小顺子一边给杨清宁更衣,一边说着。
杨清宁笑着说道:“听鸿胪寺的人说,此次来京的人高达五千多人,三十二个国家,自然什么人都能看到。”
小敏子也在一旁帮腔,道:“今日午时北慕国的使节团进城,殿下会亲自去迎接,公公不去瞧瞧吗?”
杨清宁看了看两人,好笑地说道:“是你们想出去瞧热闹吧,这一唱一和的,就差将目的写在脸上了。”
小敏子和小顺子相视一笑,道:“奴才们是看公公的风寒好了,怕公公见天在宫里呆着闷得慌。若只是奴才们想去,一准儿跟您请假,您还能不许吗?”
“听你们这么一说,好似拿捏了咱家,咱家还就不准了。”
小敏子见状佯装求饶道:“公公饶命,奴才们再也不敢了。”
三人相互看看,憋不住笑出了声。
“什么事这般高兴?”小瓶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药。
中药的怪味很快便充斥了整个房间,杨清宁无奈地说道:“再高兴的事一遇到这黑乎乎苦兮兮的药,也高兴不起来了。”
小瓶子明白杨清宁心里对喝药很排斥,只是他的身子全靠这些药调理,莫说一天,就是一顿也不能少。
“公公,您答应给奴才买的糖葫芦,至今还未兑现。”
杨清宁一怔,随即讪讪地笑了笑,道:“你若不提,我都忘了。买,咱们今日也出宫,好好热闹热闹。”
“好耶。”小顺子兴奋地说道:“听闻那北慕国的小公主可是北慕国第一美人,咱们也去瞧一瞧,是否真如传言那般。”
小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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