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宁转头看了过去,只见身后站着一名年轻男子,看上去有几分眼熟,不禁问道:“这位公子可是在与我说话?”
“正是公子。”男子点点头,神色间有几分兴奋,道:“不知公子可还记得在下?”
杨清宁听他这么问,仔细打量了打量,确实有几分眼熟。回忆翻涌,一张人脸出现在脑海,他不确定地说道:“你是严兄?”
严方脸上的笑意更浓,“正是在下,没想到杨兄竟还记得。”
“没想到能在这儿再遇到严兄,缘分果真妙不可言啊!”
杨清宁这话说得真心实意,他们仅见过一面,也就只说过几句话,没想到时隔三年,他们竟会在同一个地方再见。
严方心里也十分感慨,道:“当年一别,咱们已有三年未见,没想到我刚回京都,便遇到了杨兄。”
难得出来放松,杨清宁的心情不错,此时遇到故人,更是锦上添花,向来不喜应酬的他,也想交个朋友,“当年匆匆一别,也没问严兄府上何处,这次再遇,定然要多问几句。”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聊。”
“这里人多,确实不便,那咱们找间茶楼坐下来聊。”
虽然和严方仅见过一面,却能从中看出其人品不错,若非官场中人,倒是能多交个朋友。
一行人没再多话,径直下了楼,杨清宁转头看向小瓶子,道:“你可知北慕国使团走哪条路,路上可有茶楼?”
严方接话道:“这个我知道,杨兄跟我走便是。”
“那感情好。不过还得烦请严兄等上一等,我家仆人去停车,还未回来,我们约好在美玉楼汇合。”
“这是应该的。”严方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不瞒严兄,我离京不过三年,回来便已物是人非,连个相熟的朋友都找不到了,这才独自一人出来。”
“哦?怎会如此?我记得上次陪着严兄的公子,应该姓陆吧,他不在京都了吗?”
“我回来才得知他家犯了事。”说到这儿,严方停了下来,转移话题道:“今日遇到杨兄,本是高兴的事,不说这些扫兴的话。”
“不说便不说。”杨清宁也不强求,笑着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能快活一日,就快活一日,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等了没一会儿,便见小敏子穿过人群走了过来,见他们都在门外,不禁奇怪地问道:“公子,你们怎么没进去?”
“里面人太多。”杨清宁无奈地笑笑,转头看向严方,道:“刚巧又遇到个朋友,便打算找个茶楼好好聊一聊。”
小敏子也随之看了过去,行礼道:“奴才见过公子。”
“不必多礼。”严方转头看向杨清宁,道:“既然人已经等到,那咱们就走吧,待会儿那茶楼估计就没位置了。”
“严兄请。”
杨清宁跟着严方一路往前走,正好在路上瞧见有卖冰糖葫芦的,便加快脚步走上前,问道:“老丈,这冰糖葫芦怎么卖?”
老丈见有客上门,急忙扬起笑脸,道:“这位公子,这小些的两文一串,这大些的三文一串。”
杨清宁扫了一眼众人,道:“你们谁还想吃?”
“奴才想吃。”小敏子率先开了口。
“那奴才也来一串。”小顺子跟着应和道。
杨清宁转头看向严方,道:“严兄可要来一串。”
严方神情一怔,随即说道:“好啊,我也许久没吃过了,今日便尝尝是否还是儿时的味道。”
杨清宁点点头,笑着说道:“老丈,那就来五串大的。”
“好嘞。”老丈将扛着的粗木棍,往杨清宁身边放了放,道:“公子想要哪串,直接摘就成。”
杨清宁一边招呼身后的四人,一边从荷包中掏了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
老丈接过银子,从荷包里找了许多铜钱给他。杨清宁也没看,直接塞进荷包,拿着糖葫芦便继续往前走。他现在也是有钱的主儿,不在乎这点小钱。
杨清宁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道:“嗯,这山楂竟不怎么酸,酸甜搭配得刚刚好,不错!”
小瓶子三人也吃了起来,严方看看主仆四人无拘无束的样子,索性也放下了所谓的规矩,拿起糖葫芦吃了起来,道:“味道是不错,跟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杨清宁一边吃,一边四下张望着,见前面有个卖熟食的小摊,出声招呼道:“咦,那边还有卖鸭货的,咱们过去瞧瞧,买些带入茶楼当零嘴吃。”
小顺子急忙应声,“奴才要吃鸭脖和鸭翅,要麻辣的!”
小敏子紧接着说道:“奴才要鸭腿和鸭翅,奴才最近上火,嘴里起了口疮,还是吃五香的吧,”
杨清宁看向小瓶子,道:“我记得你不吃鸭肉,待会儿买点猪肉铺给你带过去。”
见杨清宁还记着自己的喜好,小瓶子不自觉地扬起嘴角,道:“奴才谢公子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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