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此怀疑。”还有一件事杨清宁没说,那就是董春青谋算凌南玉一事,这属于皇家丑闻,不可外扬。
一直保持沉默地陈青云出了声,道:“公公的意思祖父的死与十几年前的废后有关?”
“废后已经死了十几年,张家也被满门抄斩,应该不会还有残存势力在。我是怀疑老国公中的也是那种药,当时废后也曾找过太医,也并未查到马力体内中毒的迹象,他与老国公的情况基本吻合。”
陈志方出声问道:“那种药何处才有得卖?”
“黑市,只要有钱,在里面什么都能买到。”当年董春青被打入冷宫,杨清宁曾派人问过,她说是派人去黑市花重金买的。
陈青风插话道:“祖父是从西南回京都,而那种药在京都才能买到,也就是说那凶手在去西南接祖父回京的人当中。”
“有可能。可你想过没有,从西南到京都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月之久,更何况是病重的国公爷,他们走了近三个月,这三个月中凶手随时可以下手,为何偏偏选在沧县?”
重回京都(7)
“沧县距离京都不过一日的路程, 他们在此下手,是打定主意不让老国公进京。”
“皇上所言不错。”杨清宁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道:“他们之所以选择在沧县动手, 有三种可能,其一是护送老国公的队伍防守严密, 他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而队伍来到了沧县,眼看着就要到京都, 大家紧绷的那根弦儿难免有些松懈,让他们抓到了机会。其二, 沧县是他们非常熟悉的地方, 即便防守再严密, 也能想到办法动手。其三, 凶手一直在试探老国公的态度,若老国公对他没有威胁,他便不动手,而最后试探的结果是老国公与他有威胁, 所以他在老国公进京前动了手。”
凌南玉认同地点点头,道:“阿宁思虑周全。”
杨清宁看向陈忠,道:“陈忠,你以为哪种可能性最大些?”
陈忠闻言皱起了眉头, 沉默了一会儿, 道:“护卫国公爷回京的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我们这一路防守严密, 并没有松懈一说,我以为第一种可能可以排除。”
见他停了下来, 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杨清宁开口道:“所以你以为第三种的可能性大些。”
陈忠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杨清宁,惊讶之色一闪而过。虽然他没回答,不过这样的反应已经证实杨清宁猜得没错,他心里却是认为第三种的可能性大。
“这般说来,你们的队伍中确实有凶手的人,否则便没有这种可能性。”杨清宁看着陈忠的眼睛,道:“陈忠,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替他隐瞒,难道这个人在你心里,比你与老国公几十年的主仆情还重要吗?”
“陈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志方闻言顿时变了脸色,质问道:“难不成你与那凶手是一伙儿的?”
“大人,我陈忠服侍老国公二十年,自问尽职尽责,不敢有半分懈怠,怎么可能谋害老国公?无凭无据的事,大人不能偏听偏信。”
“我也不信你会动手谋害老国公。”杨清宁再次开口说道:“你应该是察觉到一丝端倪,猜到谋害老国公的人是谁,而这个人与你来说很重要,你不忍心将他供出来,便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老国公已经死了,即便抓到了凶手,他也活不过来,所以你选择隐瞒。”
说到这儿,杨清宁抬头看向陈志方,径直问道:“大人,陈忠可有亲眷跟随他去了西南?”
陈志方微微一怔,随即答道:“有,他们去西南的第五年,他的妻女便追随他去了西南,三年前他妻子去世,他身边只剩下一个女儿。”
“这次回京,他女儿可在队伍当中?”
“不在!”陈忠抬头看向杨清宁,道:“你无凭无据,不要血口喷人,我女儿并未跟随队伍回京。”
杨清宁平静地与他对视,道:“老国公病重回京,他带去的那些人,只要没有官职的,都已跟随回京,你女儿为何未跟着?你舍得把她一个人留在西南?”
陈忠神情一滞,紧接着说道:“她母亲葬在西南,她不忍心留她一个人在那边,便决定留下来,待我安顿好后,再去接她和她母亲一并回来。”
陈志方这下算是明白了,脸色越发难看,扬声说道:“来人。”
候在门外的管家听到召唤,急忙走了进来,道:“大人有何吩咐?”
“去问问此次随行的人,陈忠的女儿陈怡是否随行?一个一个去问。”
管家看了陈忠一眼,道:“是,大人。”
陈青云插话道:“父亲,我随他一起去吧。”
“好。”
“青云公子稍待。”见陈青云要走,杨清宁出声阻止,道:“公子最好问问,陈怡与曹营的关系。”
凌南玉一怔,随即说道:“阿宁是怀疑幕后真凶是曹营,那陈怡是被他利用。”
“陈怡是女子,又是国公府的家奴,她没有理由谋害老国公。若我推测不错,能让她出卖老国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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