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杨清宁,凌南玉就好似漏了气一般,整个人都矮了半截,愁眉苦脸道:“阿宁这次是气得狠了,一时半会怕是消不了气,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一阵风吹过,小顺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道:“皇上,外面太冷了,咱有话回屋再说。”
凌南玉沉吟片刻,道:“你说朕若是用苦肉计,阿宁会不会一心软,就原谅朕了?”
小顺子一听这话,急忙说道:“皇上,您是否忘了,上一次用苦肉计,老爷不仅没心软,还将您给轰出来了?”
凌南玉一怔,看着书房的门叹了口气,随即转身回了东厢房。
小瓶子从茶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泡好的茶,瞥了一眼东厢房的方向,端着茶盘进了书房。
杨清宁抬头看了过去,问道:“皇上可还在外面?”
“刚回东厢房。”小瓶子将茶杯放在杨清宁手边,道:“方才听皇上和小顺子的对话,皇上似乎想用苦肉计,不过被小顺子阻止了。”
“蠢!”杨清宁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小瓶子问道:“皇上到底做了什么事,让老爷如此生气?”
“你听得到他们说话,听不到我与皇上的对话?”
小瓶子认真答道:“我说过,老爷不让我听得,我不会听。”
杨清宁会心一笑,一想到凌南玉,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道:“皇上打算再除夕宴上宣布先皇遗诏。”
小瓶子沉默片刻,反问道:“老爷的心还没定下?”
杨清宁闻言一怔,随即无奈地笑了笑,道:“并非我的心没定下,只是两人若在一起,凡是都要有商有量,这样的关系才能维持的长久。况且,他是皇上,他的一言一行,拿定的一个主意,都关乎南凌万千百姓,虽说要有主见,却也不能武断专行。”
“原来老爷并非真的生气,而是在调教皇上。”
“谁说我不生气。”杨清宁好笑地看着他,道:“他之前答应过我,要等我在京都站稳脚跟,再拿出先皇遗诏,可事实却是他没跟我商量,就说要在除夕宴上公布遗诏,这就是食言而肥。人无信不立,若我容忍了第一次,那以后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要让他长长记性。”
“老爷说的是。只是老爷不能动气,还是要多加注意才是。”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杨清宁转移话题道:“净美阁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就绪,只等老爷挑个黄道吉日开业便可。”
“准备的样品我看了,无论是味道,还是造型都还不错,再好好包装包装,定能受京都权贵欢迎。”杨清宁沉吟片刻,道:“那些拜帖里可是有丹青公主的帖子?”
“有。”
“你派人回帖,就说王府里的梅花开了,我请她过来赏梅。”
小瓶子疑惑地看着杨清宁,道:“老爷要见丹青公主?”
杨清宁笑了笑,道;“你说若公主殿下都用咱们铺子里的香皂,那些贵妇名流会怎么想?”
“老爷英明。”
重回京都(9)
“老爷, 李婉君那边有了消息。”
杨清宁动作一顿,随即抬头看向小瓶子,问道:“有何消息?”
“李婉君有个表哥, 是大学士康宁的嫡长孙,名叫康和灿, 两人相差五岁, 据说他们之前的关系甚为亲密。”
“大学士康宁?”杨清宁微微蹙眉,在脑海中搜索这个人物。
小瓶子为他解惑道:“三年前便已致仕, 举家前往湖州。”
杨清宁点点头,“既是大学士的嫡孙, 应该有功名在身吧。”
“有, 去年已考过举人, 只等来年春闱, 便可参加会试。”
“那康家在朝中可还有做官的亲眷?”
“没了。康大学士子嗣单薄,已是三代单传,康和灿的父亲25岁便病逝了,康和灿是康大学士的嫡孙, 也是他唯一的孙子。”
“人丁单薄,又已不在朝中任职,以李孟德的野心,是绝对不会将嫡女嫁给康和灿的。”
“老爷说的没错, 李孟德确实回绝了康大学士的提亲。”
“那李婉君什么态度?”
“李婉君因此和李孟德闹得很僵, 还曾偷偷跑去湖州,只是康大学士被伤了脸面,不想再与李家有任何瓜葛, 就让人将李婉君送了回来。”
“还有这事?”杨清宁惊讶地看着小瓶子,道:“这事可是事关李家声誉, 知情的人应该都被处理了,你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康家。”
“你派人去了湖州?这才过去多久,就算快马加鞭,也回不来吧。”
“康和灿要参加来年的春闱,半年前便来了京都。”
“原来如此。”杨清宁点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李婉君心里爱着康和灿,而李孟德却想让她参加选秀,以至于毁了她的姻缘,为了反抗和报复李孟德,她想利用我弄出丑闻,毁了李孟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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