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的胳膊被杵了两下,顺着沈谭舟的视线看去。
他的车前面横了一辆车,陆以朝靠着车头正低头抽烟,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元淮还在看手机,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说:“清神那说好了,过年跟我走。”
陆以朝听到这句话就抬头看过来,直愣愣地看着祁砚清。
祁砚清动了动嘴,“嗯。”
“那行,机票我买,你身份证号输一下。”元淮把手机递给他,这才看到不远处的陆以朝。
他笑起来,肩膀往祁砚清身上一搭,“清神,还是第一次跟你过春节……”
“闭嘴。”祁砚清把手机递给他,“滚。”
元淮有一万句脏话想骂一骂,硬是被气笑了,“你特么对我温柔点行不行。”
“淮神,走吧。”沈谭舟把人拽走,一边走还一边说,“你说你亮不亮。”
元淮:“你说我委屈不委屈。”
两人拌嘴声渐远,祁砚清扫了眼被挡住的车,揣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走到陆以朝面前。
陆以朝指尖还夹着烟,眼底布满红血丝,黑眼圈很重脸色煞白。
车头放着一个被揉皱的烟盒,上面有七八个烟头,祁砚清说:“戒烟?”
“咳咳……是真的有段时间没抽了,今天有点困,提神。”陆以朝把手里的烟掐灭,连烟盒一起扔到垃圾桶背对着他问,“训练了一晚上,想吃什么。”
“我不饿,你把车挪开。”
“我就打算堵这儿了。”
祁砚清转身就要走,陆以朝快走几步挡在他面前,对上他的眼睛说:“祁砚清我爱你。”
“你……”祁砚清目光错愕,半张着嘴哑了声音,少见的说不出话。
陆以朝声音有点沉,他笑了笑,“怕你没听到,当面跟你说一遍。我没想做别的,就想跟你吃个早饭,吃完就送你回去睡觉。”
祁砚清这一下子是真有点懵,后背出了一层汗,拒绝的话还梗在嗓子里就被陆以朝推到车上。
“吃馄饨吧,好消化,还去老地方?”陆以朝问他。
祁砚清抿了抿唇,“随便,快点开车。”
“你没系安全带。”陆以朝说着侧过身去拉他的安全带,动作很快地扣好,晚一步都怕被推开。
祁砚清看到了他手心的伤痕,密密麻麻的血道子。
“咳咳……”陆以朝握拳咳了几声,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你春节,跟别人一起过?”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陆以朝把空调温度调高,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能听到他略重的呼吸,语气不太确定,“去哪儿过。”
祁砚清看向窗外:“开快点。”
陆以朝压低声音轻咳,没再问话了。
今天醒了之后就很想祁砚清,觉得无论如何都想见他一面。
易感期差不多过去了,他吃了药,定位了祁砚清的位置,五点多就等在这里了。
就是一定要见见他。
车速不快,空调温度偏高,车里用的是祁砚清喜欢的香熏,两人没再说一句话。
路过一个缓衝带,汽车小小的颠簸了下,祁砚清的脑袋歪向一边,脸衝着陆以朝。
或许有些热,他的脸颊和耳根微微泛红,下巴蹭了蹭衣领,眉头微皱着。
陆以朝把温度调低两度,正好等红灯,他慢慢的一点点拉开祁砚清外套拉链,露出一点脖子。
手背不小心蹭过他的下巴,温热又很柔软,他攥紧手指,定了定眼神继续开车。
到地方后,陆以朝拍了拍祁砚清的肩膀,“清清,先去吃东西,醒醒。”
祁砚清呓语了几声,眼皮滚了几下没醒。
“祁砚清,起床吃饭了。”陆以朝手搭在他后颈捏了几下,“不吃东西胃难受。”
祁砚清被按摩的很舒服,迷迷糊糊地往前一倾,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敷衍地应着:“嗯。”
陆以朝没敢动了,现在不想他醒过来了,多靠一会儿……
正这么想着祁砚清就醒了。
祁砚清是被自己吓醒的,他从陆以朝怀里退开,没看他的眼睛,直接打开车门下车。
陆以朝跟上去,眉头微皱着:“你这几天是不是又失眠了。”
“没有。”
明明昨天睡了一整天,刚才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都不记得了。
祁砚清烦躁地捏着眉心,吃饭都吃得漫不经心,是饿了,但胃口不好,吃一点就饱了。
“再吃几个。”陆以朝推了推他的碗,“你现在的饭量太小了,冰箱里那些欧包和酸奶不能再吃了,营养不够,你又不需要减肥,好好吃饭。”
陆以朝絮絮叨叨地说着,祁砚清全当听不见。
两人今天出来都没戴帽子,这家店也没有包厢,时不时就被拍一张照片和视频。
祁砚清看到他们举着手机更没胃口了,之前就是这样,陆以朝最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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