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说话,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咳……”陆以朝已经在开车了,说几句就忍不住咳几声。
“……在家。”祁砚清好半天才找回声音,黑眸中逐渐聚起怒意,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陆以朝开着车,一脚油门踩到底,“等我,马上就到,别怕。”
“除了我还有谁会救你。”(5000字)
陆以朝来得很快,祁砚清在电梯门口等他,垂着眼皮倚在墙边,神情寡淡,泛白的唇微微抿着。
电梯门一开,祁砚清就问:“你怎么知道陆……”
话还问完就被陆以朝用力抱住,他踉跄几步整个人都埋到他怀里,耳边是他急促的心跳声。
“别怕,这次他动不了你,别怕了。”陆以朝呼吸不稳地摸着他的后背,又连拍带哄的安慰着,声音哑得不像话,尾音是颤的。
祁砚清被迫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甚至还能感觉到他有点发抖。
到底是谁在害怕。
祁砚清靠在他怀里,泄了几分力气,听着他在自己头顶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季朗月跟我说的,他在监控叶威,看到了陆尧。”
“他听到叶威和陆尧说了回国的事,后来就没在国见到人了。陆尧的身份信息不能用了,他应该用了别人的,这些具体还查不到。”
“在国不怎么需要躲人,但在这里他肯定不敢明目张胆地出来作乱,我已经联系过腺体局了,他们也会全方面注意这件事。”
陆以朝深吸了几口气,用力抱着祁砚清,把他挤在自己怀里,语气坚定,“我不会再让他碰到你。”
祁砚清闷声说:“我不怕他,来一次来两次随便他,这次肯定不让他活着唔嗯……”
陆以朝抬起他的下巴重重吻上去,挡住他要继续说的话。
这个吻又重又急,粗鲁又凶狠,舌尖都被咬得发疼。
两人推搡着挤到了墙边,陆以朝呼吸沉重,他生气地咬着祁砚清的下唇,“你再乱说!”
祁砚清推了他一把让他松手,刚才还泛白的脸色现在飘着红,“放开我。”
陆以朝却把他抱得更紧,语气软下来,“别跟他来硬的,你跟他不一样,他死就死了他该死,但不能用你的命换。”
陆以朝鼻尖蹭着他的腺体,紧紧贴着他的侧颈,“这次不要乱来了,你答应我。”
祁砚清被他蹭的有点痒,“别抱了,你放开我。”
“不放。”陆以朝声音闷沉,“反正我说不动你,大不了一起死。”
刚才还说不乱来的人,现在说要一起死。
祁砚清懒得搭理他。
“你松开,跟我来看个东西。”他拍了拍陆以朝的后背。
陆以朝低咳几声,这才不情不愿地松手,“看什么。”
祁砚清转身指着门,“这门锁被人动过,昨天晚上有人来给我送外卖,好像说是你点的,但我当时起不来就没管。”
陆以朝皱眉盯着门看,这种门都是单向的,从外面开不了。
他忽然转过祁砚清的身体,神情严肃地逼问他:“昨天晚上为什么起不来?”
祁砚清:……这是重点?
陆以朝逼问:“你一直睡得不够沉,有点小动静就能醒,昨天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祁砚清语塞,转身开门往下走,“你烦不烦,我去下面看看。”
陆以朝立刻跟上去,这里的台阶很暗,是声控灯,两人走路很安静,灯亮不了。也没有阳光,一进来就阴森森的很冷。
走路还有回音,鞋底摩擦过水泥地面的噌噌声,越往下走越是安静和阴冷。
祁砚清汗毛竖起,紧接着他就被陆以朝揽住肩膀,两人停在下一扇小白门前,祁砚清正要试试能不能打开。
“我来。”陆以朝把他往后推了推,手里垫着衣服,隻接触到把手的一个小角。
然后轻轻一压一推。
门开了。
陆以朝报了警,戴柳柳来处理的,不过半小时就收集好了证据。
戴柳柳说:“从一楼到九楼的指纹已经收集好了,送去检测了,门口有监控,确实看到一个穿外卖工作服的人进来过,这件事我们会开展抓捕任务。”
“麻烦你们了。”陆以朝说,“这个人应该跟陆尧有联系,他们之间肯定有关系。”
祁砚清靠在另一边刷手机,陆以朝和戴柳柳在分析案件。
听到他们说了很多关于陆尧的事,祁砚清才知道原来之前陆以朝真的在收集陆尧的犯罪证据了。
聊得差不多了,戴柳柳才说:“对了,你找时间跟研究所那边签药剂合同,我听研究所那边的人说,现在很多人都在要你的联系方式,就是他们也挺担心……”
陆以朝:“昨天有事耽误了,这两天我就去签了,让他们放心,不会给别人。”
祁砚清抬眼看过来,陆以朝轻轻牵住了他的手,拇指搓了搓他的手指。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