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的大脑瞬间炸开。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裴珏,“裴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看起来,神志不清?”
裴珏的眼神是一派的清冷,哪裏是神志不清,简直不要太清醒。
对方太过冷静,动情的人隻有他而已。
夏然忽然觉得眼下的自己很可笑。
他的眼尾发红,咬牙道:“你把手给我松开。”
“你还没缓下去。”
“你他妈——”
裴珏是一个一旦专注于一件事,就很认真的人。
身体在发热。
夏然紧紧地咬着食指。
操!
夏然平时自己玩,总是要花上很长时间才能弄出来。
这回,可能是刺激太大,很快就交代了。
齿尖在手指上咬出牙印,所有的积压在瞬间释放。
快得他自己都觉得丢人。
裴珏拿纸巾擦手。
夏然提起裤子,他猛地一个起身,攥住裴珏衣领:“你他妈……我刚才不是让你松开了吗?”
裴珏擦手的动作微停,清冷的眉眼有着不确定:“不舒服?”
他也是首次替人做这件事,因此并不确定,自己在力道上是不是把控得刚刚好。
夏然脸上的红潮未退,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这他妈是舒服是不舒服的事情吗?!
夏然眼神凶狠地盯着裴珏,如同一匹孤狼瞪着闯入领地的其他猛兽,怒极反笑:“裴老师之前也有给其他演员这么手把手地缓解过吗?”
裴珏看了眼夏然:“我对同性没兴趣。”
夏然仿佛被人迎面捅了一刀。
对同性没兴趣。
那刚刚……算什么?
这句话,夏然问不出口。
好像显得他有多放不开一样。
搞不好以裴珏的脑回路,隻是“帮他一个忙而已”。
夏然勾了勾唇:“是吗?那太好了。”
夏然到底还是把人给松开了。
他转身往外走去。
反正占了便宜的人是他,不是吗?
捕捉到夏然眼底的悲伤,裴珏抓住夏然的手臂,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不开心?”
“怎么会呢?裴老师这么热心,我为什么要不开心?”
夏然笑着挣脱开裴珏的手臂,推开车门,头也不会地下了车。
裴珏坐在车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微微皱了皱眉心。
他是不是搞砸了什么?
…
夏然从裴珏车上下来。
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大家以为就连裴珏也没能让夏然很快出戏,也就都识趣地没有上前。
夏然一个人去了附近的洗手间。
冷水泼在脸上,淅淅沥沥的水流顺着他的眉眼、脸颊往下。
夏然撑在盥洗台上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浮起。
妈的,应该问清楚的!
反正他被裴珏给下面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刚刚他就应该把话问清楚,问清楚裴珏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就算是直男,也不可能就那么坦然地能够帮同性打|飞机吧?
夏然步出洗手间。
他要找裴珏问个清楚!
树上的蝉声一声高过一声,偶尔还能听见某户人家的鸡叫声和狗吠声。
“夏然——”
听出是裴珏的声音,夏然骤然停下脚步。
裴珏就站在洗手间边上的一棵树下。
是来,找他的?
夏然的心跳得跟不远处农家鸡扑棱的翅膀一样,闹腾得很。
有工作人员朝这边走来,应该也是来上洗手间的。
夏然本来想拉着裴珏到树后去讲话,有人来,就不大方便了。
他压低音量,以命令式的口吻对裴珏道:“今天晚上收工后来我房间一趟,我有话对你说。”
裴珏来找夏然,也是有事想要跟他谈,他点了点头:“好。我们晚上见。”
…
路宁跟顾令扬这场分别的戏,还差一个收尾。
两个人都是专业的演员,没有让之前的插曲影响到拍摄。
路宁站在树荫下,目送顾令扬的车子离开。
这场戏听着简单,台词也少,恰恰因为台词少,就需要演员能够很精准地演出人物的心理活动,对演技的要求也高。
提前练习过几遍走位。
正式开拍。
不管多舍不得,还是到了分别的这一时刻。
顾令扬上了车。
车窗降下,路宁站在车外笑着跟他挥手。
等这部戏结束,他跟裴珏两个人,应该就像是路宁和顾令扬一样,很快就会渐行渐远吧?
最多是戏要上的时候,宣发时一块凑着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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