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熏香味萦了宋姝满身,像是圈化领地的兽,要将她标记所有。那气味弥漫着她的呼吸,使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她的身体被他所笼罩,男人炙热的触碰让她无法逃脱。
宋姝从未想到过,晏泉,清冷若天上寒月的晏泉有朝一日竟会被自己逼成这般野兽模样。她在这狂风骤雨般的吻中陷入沉思,不知道事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失控的。
但也就是在这片刻的疯狂中,她才彻上彻下的感觉到了他压抑在心里许久的痛和欲。
这样的晏泉,在宋姝心中掀起了一场无法平息的涟漪。她在承受他满腔痛苦欲念的时候,心里的想法越发清晰了。
这样的人,待她这样好的人,她这般在意的人,她怎么忍心伤他?
不知过了多久,晏泉才像是狩猎到精疲力尽的野兽一般从她唇齿间撤了回去。他微微松手,想要放开宋姝,却反被宋姝攥住了腰身,紧紧抱住。
“我说要走,你就那么生气?”
她没忍住,还是想要逗他。
晏泉声音沙哑:“我说过了,不可能,你休要再提。”
宋姝偷偷一笑。双臂圈着他的腰轻声道:“那我就当你答应我方才说的话了。“
“我答应你什么了?”
晏泉微微皱眉,言语之间似乎是彻底忘了宋姝的表白之言。
这也怪不得晏泉,自从晏无咎出现以后,他在宋姝身上得到的永远是退缩和躲避。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似乎产生了一种应激机制,自动过滤掉了眼前人嘴里说的一切好听话。
宋姝也不急,她抬起头,将下巴抵在他腰间的大带上,一双眼睛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缓缓道:“我方才说,从妫州回来这一个月我似乎想明白了许多事。我喜欢你,我不想离开你,却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同我试试……”
话落,她感受到晏泉身体忽然地僵硬,然后,方才还有些粗喘的呼吸声消失了,整个人像是木头似的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她眨了眨眼,又补了一句:“你方才那般霸道,我便当你是同意了。”
过了好一会儿,晏泉似乎才回过神来。他攥住她的肩,开口却道:”你休想说好听的话哄我,我……我不会上你的当。”
他知道这骗子嘴里能说出多好听的话,手下便能做出多决绝的事情。
晏泉说话的模样,像是曾经被她骗了糖吃,便再也不信她的孩子。这模样看在宋姝眼里,松鼠越发喜欢起来
她松开他的腰,伸手在他温热泛红的唇边轻轻抚了抚,请声道:“你知我在你面前素来实诚,若是心里不愿意,定然是不肯说好听话哄你的。从幽山别院到如今,我心亦不是石头做的,怎会对你没有情谊?只是我将往事看得太重,忽略了眼前最重要的东西。”
她一双凤眼含情,直勾勾地看着他,宛如黑天墨地里,天际之南那颗唯一的启明星。晏泉凝视着她,也感觉她这般坦荡的模样实在是不像说谎话。
压在心底的狂喜如同潮汐一般汹涌呼啸而来,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他半蹲下身子,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却仍旧忍不住再三确认道:“宋姝,你若是不愿意,现在快些改口,过了此遭,我当真绝不会放你走了。”
宋姝眉头轻蹙,语气坚定地再三保证:“我没哄你!”她说得口干舌燥,有些不耐烦,便一把抱住了男人,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上。
窝在晏泉宽厚的怀里,她唇角掀起一丝浅浅笑意,娇声道:“你好好听听,若我不喜欢你,它干嘛跳得这样快?”
晏泉被她的举动弄得心头乱颤,那颗砰砰直跳的心脏仿佛是在向他传递着她最原始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长睫像是蝴蝶翅膀一般颤抖着,他深深地凝视着怀里的人,仿佛想要将她的一切都刻入脑海,永不磨灭。
他轻轻地环抱住她的身子,那满身的荆棘盔甲终于还是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耳根子原来是这般的软,只需她温言软语的几句话,扰了他大半年,那些满腹的恼怒和担忧和委屈便在霎时之间烟消云散。
无奈轻笑了一声,他缓缓地将脸埋在宋姝的发间,闻着她身上那熟悉的香气,感受着她的温度。
那些疑虑,痛苦和挣扎忽然变得毫不重要,唯有怀中人奔腾的心跳成了他耳边唯一的奏曲。
宋姝啊宋姝,怎么遇上你,我便永远只得缴械投降。
车厢内,朱雀大街上的繁华声渐行渐远,车里安静得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车厢内,朱雀大街上的繁华声逐渐消失在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与喧闹声被抛在身后。车轮滚过的轻微声响似乎都为两人让道,车里安静得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一道锦门,仿佛隔绝出了另一个世界。
三月的天黑得还早,月落日升,浅浅夜色中,微弱的月光透过车窗,映在二人的脸上,给他们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半响,晏泉打破了这宁静。宋姝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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