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那个冷冰冰的家里,自我欺骗父母相爱,直到考研前一刻才发现残忍的真相。
“但我不怪你。”
见他满脸愧疚,姜盏柠语气轻松道:“这世界有更多不幸的家庭,我从小生活得很好,没什么好抱怨的。”
姜诚沉默不语。
两人继续站在紧闭的教堂大门前,无声等待礼钟响起。
“你从小就这样,可爱又懂事。”
姜盏柠愣然,听姜诚说道:“你奶奶总喜欢给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每次你穿着小裙子,看到我回家就跑过来甜甜喊我叫爸爸,我的心都快化了。”
“当时我就在想,一定要好好盯着你身边的朋友,可不能让你被坏男人拐跑了。”
他微微抬头,金框眼镜后的双眼满是怀念:“幸好你从小就知道学习重要,心思基本都放在学习上,从来不让家里操心。”
“竞赛大满贯,一路保送优秀的初高中和大学,其他家的小孩有多少能做到这个地步?慢慢我就将重心转到事业上,想着一定要加倍奋斗,给你攒多点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出嫁,想嫁谁都有底气。”
男人声音慢慢低下去:“再后来,我的印象里好像就只剩下,我家小柠很乖很聪明,从来不让我担心这个印象。”
姜盏柠愣怔,下意识别开视线。
“我不知何时走得越来越远,再回头时发现你已经从爱跟我撒娇变成独立自主的女孩子。你其实不爱出远门,大学毕业却宁愿跑去偏远极南的城市工作。”
“我对不起你。”
姜诚说到这里别开头,肩膀微颤:“幸好你愿意让我参与你的婚礼。”
姜盏柠没有转过去看男人现在如何,她死死盯着眼前古老厚重的枞木大门,盯到眼睛酸涩泛泪,才慢慢闭上双眼。
人总是这样,直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教堂浑厚的钟声在远处响起,厚重大门缓缓被打开,姜盏柠睁开双眼,见脚下是红得耀目的手工地毯。
一袭纯白西装的祝慕森站在红地毯的尽头,看到她时眉眼弯起,漾着前所未有的温柔笑意。
拱顶天花板印有色彩艳丽的教堂壁画,在钟声的衬托下圣洁庄严。
日光自拱顶玻璃倾泻而下,照落在宣誓的地方。让祝慕森看起来像是绕了层圣洁柔光,仿佛上帝派下来的使者,面带微笑等待着她。
笑容太过温柔,她定定望着,忽然就有想扑到
“走吧。”
姜诚已经整理好情绪,低声说道:“让我牵着你走完这一段,将你交到能给你幸福的人手上。”
背景音乐随之响起,姜盏柠挽着姜诚胳膊,一步步往前走。
前面有花童撒花开道,左右长椅坐满宾客,看到姜盏柠皆露出惊叹的神情。
等两人走到地毯尽头,姜诚将姜盏柠的手放在祝慕森手心里,语气郑重:“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了,请能照顾好她。”
祝慕森点头,看姜盏柠眼睛微红,握住她的手,认真道:“我会的。”
姜诚从旁边退场,姜盏柠挽住祝慕森,齐齐转身面向神父。
“眼睛怎么这么红?”
他低声问道:“你们说了什么吗?”
“是没睡好。”
姜盏柠轻笑一声,没有说出实话:“昨晚倒时差本来就累,今早六点就起床了,累死了。”
“再熬过晚上的宴席就好了。”
看她面容带笑,祝慕森跟着弯起唇角,通透绿眸里从未有过的平静温柔。“到时我们就可以休息几天,在巴黎好好玩玩。”
姜盏柠故意逗他:“那我要是想在酒店里睡几天呢?”
“都随你。”
婚礼音乐正好播完,神父轻咳一声,看向面前两人道:“那我们开始吧。”
教堂宾客随之安静下来,神父慈祥和蔼的声音在偌大的教堂响起:“新娘,你愿意嫁给你面前这位英俊的男士吗?”
“无论他疾病还是健康、富裕还是贫穷,都能始终如一的待他到永远吗?”
被神父认真注视着,姜盏柠心跳快得要从胸膛里撞出来,声音都有些抖。“我愿意。”
神父转头,缓声问了祝慕森同样的话。祝慕森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一字一句,仿佛在郑重承诺:“我愿意。”
清冷声音在耳边响起,姜盏柠定定听着,心情忽然便平静下来。
是祝慕森在她身边呀。
分手和家庭破裂的双重影响,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放纵自己沉浸在数理探究里以逃避生活。
只要一闲下来,她总会有种自己没有任何存在意义的感觉。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不管是出于怎样目的结婚,他们两个重新站到一起。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一直留在他身边。
姜盏柠微微抬头,望向教堂斜上方的圆形琉璃窗。正午的耀眼日光从窗透进来,折射成许多道光线斜落到地面,照得空中尘埃都带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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