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踮起脚,在他嘴唇上啵了一下。
亲完刚要走,就被他按着后脑勺咬住了下唇,严晴舒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
她看见他轻轻阖眼,眼睫轻颤之间竟似有几分虔诚,一点点变得剧烈的心跳淹没在磕绊纠缠的唇齿间。
听说,接吻时更投入那个人会先闭眼呢,她忽然想到。
清晨在洗手间里的亲吻是湿润的,带着淡淡的水气,将人的心都泡得软了。
放开她之后,厉江篱抱着她不撒手,她却已经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忍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她小声问:“难受吗,要不要……我帮你?”
“……帮什么帮,你不是说上工要迟到了?”厉江篱吐槽了一句,还咬了一口她的耳尖。
严晴舒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幸好这种冲动来得快,平息得也快,厉江篱很快就把她放开。
严晴舒红着脸,说:“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我闷电梯里面见,好不好?”
厉江篱嗯了声,揉揉她头发,催她赶紧回去洗脸换衣服,他呢,要再补救一下自己这张脸。
但严晴舒抱着枕头,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下,到底没敢就这么去坐电梯上楼。
毕竟现在已经上午八点了,绝对有人已经起来,指不定电梯里就有。
于是她赶紧又缩了回去,跑到洗手间门口,跟厉江篱说:“我要叫佩佩去帮我把护肤品和衣服拿下来。”
厉江篱一边刮胡子一边含糊着道:“问题不大,第一次偷情都这样,准备不足。”
严晴舒:“……”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陈佩原本并不知道严晴舒不在房里,八点过后见她还没发信息给自己,以为她还没睡醒,就去敲门叫她。
结果敲门敲半天不见有动静,倒是把隔壁的杜清吸引了出来。
“晴晴姐还没起吗?”
“……估计是吧。”
陈佩应完又敲了两下门,然后给严晴舒打了电话,这才知道严晴舒昨晚根本不在自己房里。
严晴舒让她过来厉江篱这边拿房卡,等她拿着房卡上来开门收拾好严晴舒要用的东西出门时,发现杜清的房门开着,她的助理刚好在门口站着。
匆匆打了声招呼,陈佩赶紧进了电梯。
“碰见杜老师的助理,可能杜老师已经知道你在厉医生这里过夜了。”她告诉严晴舒。
严晴舒刚洗完脸,一边擦水乳一边漫不经心地应道:“知道就知道呗,她本来就知道厉江篱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来探班了,我俩住一起不是正常的?”
陈佩一想也是,遂转换话题,跟她说起早餐的事。
外面厉江篱正在接电话,起初以为是家里打来的,结果接起来才知道,是一位以前在他们科做过肺癌手术的患者。
患者说自己半个多月前感冒了一次,“就是嗓子疼,全身没力气,怕冷之类的,我吃了999和银翘片,没有用,一直没有好,就很担心。”
“到现在都没有好转吗?”厉江篱一边回忆着患者上一次过来复查是什么时候,一边问道。
“没有,今天早上起来好像有点恶心,厉医生,你说我会不会是肿瘤复发了啊?”
“这个不好说,你先过来医院检查一下吧。”
对方又问他今天在不在医院,他道:“我休息,今天在外地探亲。”
对方接着问邓崇,厉江篱道:“邓主任去沈阳参加年会了,要明天才上班,你不舒服就不要等了,直接过来看吧,开检查单谁开都一样的。”
可是病人说因为一直都是跟着他和邓崇看的,还是比较想找他们。
厉江篱劝道:“邓主任明天就上班了,你今天不舒服,今天过来看,要是检查没事心里就放下了,有时候情绪也是致病原因之一,就算你要住院,想找邓主任看,明天也可以转床,问题不大的,不舒服就不要拖。”
患者最后被劝动了,说如果还觉得不舒服就会去的。
厉江篱挂了电话,转身看到严晴舒出来了,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裙子,面料看起来还挺厚实,印着暗纹的铃兰花,头大编成两条麻花辫别在胸前。
正从陈佩手里接过一件红色的针织外套,一边套袖子一边问他:“这么早就有病人找你啊?”
“以前的老病人,有些不舒服,担心是不是肿瘤复发了。”
俩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厉江篱手里还推着行李箱。
严晴舒的早餐是在车上吃的,厉江篱不习惯,面包一直拿在手里,听她和陈佩讨论今天的工作。
到片场时其实已经十点了,闻导刚刚喊开工,因为严晴舒不在,所以第一场没有她的戏份。
严晴舒去换衣服化妆了,厉江篱站在场地边,一边看演员拍戏,一边慢吞吞地吃着早餐。
这里的所有人,除了他是在休假,全都在工作,这种感觉很像念书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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