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充足的谋划。
邕州虽易守难攻,但城内早就粮草断绝多日,匈奴人妄图吞并下邕州后接连并吞其余大显城池,自然也忽略了件最重要的事,人心,邕州百姓早已在连年的两国交战中,失去了往日的生气。
楚修辰此番率军北上,夺回邕州,是势在必得,也是众望所归。
不过军中的人也深知,这一次匈奴必败,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日后想要恢复战前的盛况,需不少时日。
就当固若金汤般的邕州似是因粮草不足几近颓败之际,却偶然得知,明州刺史早就在私下与匈奴小国勾结,又与邕州相接,竟在这般时候,为其送去了足可撑两月的粮草。
此番表面上是击退匈奴扰乱边境,实则万明帝私下的意思便是,希望能一气呵成,一举夺回沦陷十余年的城池。
此番却在最是关键的节骨眼上出了差错。
楚修辰得已知晓此事,是一封送入军营的书信告知。
送信那人露出了马脚,身上还有这一块明州府上的腰牌,虽自戕但却留下了铁证。
信上署名正是薛衍,他自诩不怕留下痕迹。
而那封信上的种种有关姜知妤的内容,真伪却尚未考证。
……
楚修辰轻扣着门,见半夏推门而出,便将衣裙交予了她。
“府上并没有合适公主的衣裙,这一套请公主暂且先试。”
姜知妤换上这套烟笼梅花曳地长裙,竟意外发现合身,很是惊喜。
她姿容如玉,沐浴后更是神韵脱俗,冰肌莹彻,发稍上还沾染着水珠,说不尽的清雅绝俗。
待她梳洗完毕,推门而出时,竟瞧着楚修辰站在门外。
他换上一套靛青色蝠纹劲装,双手置于身后,春日的暖融打在他身上,整个人耀眼得泛着光。
“修辰哥哥。”姜知妤轻唤了一声。
楚修辰转身,瞧着姜知妤虽身着母亲这一身十余年前的衣裙,不仅合身,更是与她如今的气质很是搭配,有些微微怔然。
如若那封信属实是真,他自然知晓该当如何。
两人四目相对,竟是无言了一瞬,却又好似讲述了一番。
楚修辰呼吸颤了一霎,忽然开口:“不知殿下是否急着回宫?”
姜知妤立刻看了一眼身旁的半夏,挤眉弄眼一番,按耐住心里翻涌的思绪。
“可我不──”
“如若殿下不急于一时,臣午后入宫面圣,届时可一道送殿下回宫。”
楚修辰难得一次,这般决然地打断了姜知妤的话。
“啊?那……”姜知妤茫然地眼对上他有些深沉的眼,好生奇怪。
她原先以为楚修辰的意思是要让她早日回宫的。
片刻后,楚修辰试探性地开了口:
“臣记得,昨日是殿下的生辰。”
“殿下可愿意……让臣带殿下去一个地方?”,
作者有话说:
前一世的故事感觉有点长,但很关键
她按耐不住心间的喜悦。
“当真?你要带我上街吗?”姜知妤眸色里映着他身上的光晕, 谨慎地上前走了一步。
楚修辰今日不知是想偿还,还是今日回京述职有种难以言表的感慨,很是干脆地回复她。
“是的, 臣带殿下上街走走。”
姜知妤倒也没有被乐昏了头,只不过她甚少出宫上街,有一次便能欣喜若狂上半个月的程度, 即便相逛之人不是他,她依然是高兴的。
在皇宫里, 除了皇兄待她好, 与其他皇子公主私下并无交集, 很是落寞无助。
能有人肯陪着自己, 还是楚修辰, 何乐而不为?
朱雀大街最是繁华,百姓熙熙攘攘穿梭在道间, 摊贩间的动静交织在一起,忙碌又紧凑, 一气呵成,却也不觉两耳聒噪。
而半夏此刻跟在两人身后, 漫不经心地扣着手指。
楚修辰许是容貌出挑, 亦或是因自己曾几次在百姓面前露了脸,让人印象深刻。
一旁路过的男子指着他惊呼:“你可是楚将军?”
姜知妤挽着半夏在他身后跟了许久, 此刻立即仗义地走上前告知了男子:“他──是我家的护院,楚将军军务繁忙,又岂会出没在此市井?”
许是因为姜知妤身上的衣裙不如平日里那般脱俗艳丽的颜色, 此刻整个人倒是多了些许稳重之感。
男人觉得的确有理, 许是自己认错了人, 便不再咄咄逼人存疑, 致歉后很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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