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表现出色,没有出任何差错。皇帝含笑看着他,似乎也很满意。
就在这时候,通政使焦闻英又一次开口了。这一回,他不知为何,问起了谢显之的家世出身。
这本是人尽皆知的事,可先前也有其他青年才俊被问到同样的问题,当时是为了突显当事人的家世出众、祖宗荣光,如今轮到谢显之嘛——自然免不了要提到他父母的身份了。
谢璞的身份没什么可挑剔的。冤情被洗刷清楚之后,他的才干就为更多的人了解了。虽然他在权贵面前,手段显得太软了,可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说起谢显之的生母曹氏,除了她是曹皇后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这个身份以外,十几年的贤名早已付诸流水,如今人们想起的,都是她陷害亲夫、弃家大归、吞没前夫家财产,以及与方闻山暧昧不清的传闻。这就有些不好说了。
焦闻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摇头叹一声:“可惜。”就把什么都说尽了。
谢显之面露羞渐,低下了头。
在场的其他大臣看着这名出色的少年,也纷纷摇头叹息。谢显之什么都好,样样出色,只可惜有个声名狼藉的生母。这样的孩子,是不好放在太子身边的。谢显之受生母连累,失去成为东宫伴读的大好机会,真是太可惜了。
就连一直心不在焉的东宫太子,此时也满面遗憾地看着谢显之,似乎颇为沮丧。
承恩侯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又一次狠狠地瞪了弟弟平南伯一眼。平南伯的脸色早已黑成锅底了,他如今已经把焦闻英恨到了心底,不明白对方为何非要与他过不去。
后殿里的曹皇后,也恨得咬牙切齿。不过她怨恨的对象跟平南伯不太一样,她怨恨的是妹妹曹淑卿,又一次让她丢尽了脸面。早知如此,还不如在曹淑卿当年与方闻山闹出丑事的时候,直接把人打死算了!
皇帝脸上的微笑不变,看起来对谢显之的喜爱丝毫未减。他还鼓励谢显之说:“不要紧,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要自暴自弃,回家后好生用功读书,多多向你父亲学习。你父亲是个能臣,希望你将来,也能象你父亲一样,为朝廷效力。”
谢显之一拜到地,口称“谨遵皇上旨意”。
有了皇上的金口玉言,出宫之后,他终于可以如愿离开平南伯府了。
事后
东宫伴读的第一次择选,不久之后就结束了。
这一轮择选,是要把明显不合格的候选人剔除掉,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学问浅薄、仪态不雅、品行不端、礼数不周以及家世有缺陷者。谢显之因为生母问题,名列其中,但几乎所有人都认可他个人的优秀。
相比之下,同样被淘汰的曹文衡,得到的评价就是另一回事了。原本他没有在公众面前暴露出真实水平,还能勉强打肿脸充胖子,自夸是个少年俊才。如今被揭穿了真面目,只落得个草包的“美名”,他还没处抱怨去。
曹文衡满腔怒火,看到谢显之那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就把火发泄到对方身上去了。他急赶两步,要上前揪住谢显之破口大骂,手还没碰到谢显之,就被曹文泰强行拽住了。
曹文泰冷脸瞪着曹文衡,低声喝斥:“你要干什么?!今天你已经把我们曹家的脸面丢尽了,没那本事就别来丢人现眼,你现在还要继续当众出丑么?!”
谢显之回头看他们一眼,淡淡地朝曹文泰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曹文衡气得挣扎不停,平南伯连忙上前拉过儿子。曹文泰顺势便放了手,淡淡地道:“三叔好生教导弟弟吧,他这般暴躁可不行。就算这一回落选东宫伴读,难道他以后就不打算进宫了?何苦在宫里惹事生非?”
平南伯皮笑肉不笑地说:“好侄儿,你兄弟年纪小,性子直率,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你多担待吧。毕竟……你是他们这一辈儿的大哥,要对弟弟们多加照应才好,这原是你该担的责任。”
曹文泰笑了笑,冲叔父行了个礼,便转身去与父亲承恩侯汇合了。
平南伯暗骂一声“小兔崽子”,便回头低声喝斥儿子:“给我老实些!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能容得你胡闹?!”
曹文衡气急败坏:“父亲!谢表弟今儿坏了我的大事,我不能就这么轻易饶了他!”
平南伯啐他一口:“他又不曾入选,将你比下去的大有人在,他能坏你什么大事?往日你总跟我说,御前考教必定会万无一失,你一定能通过择选,今日如何?老子的脸都叫你丢尽了!倘若你早对我说实话,我替你请个好先生来指点指点,兴许还不至于出丑。你和你母亲却总哄我,倒闹得我下不来台!”
曹文衡不服气地道:“大哥也比我强不了多少,不过是因为别人问我的那些问题,恰好我都不知道答案罢了。谁叫他们不问我知道的呢?这分明就是故意为难人!我已经够用功的了,父亲您没瞧见?有好些人还不如我呢!”
平南伯年轻时也是出了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说起学问,他不见得比儿子强多少。听了儿子的话,他想想儿子回答不上来的那些问题,似乎确实挺难的,便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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