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借着伯爷出殡的时机,来巴结讨好你么?我告诉你,他休想再回来!我们平南伯府,不收这样不知好歹的混账东西!”
曹氏知道她是误会了,但听了这样不客气的话,她也有些生气:“嫂嫂,即使是一家人,说话也不可太过了。”
程氏冷笑一声,正要多骂几句,程王氏这时候却从门外走了进来,劝她道:“大姐别生气了,少说两句吧。你忘了我先前说过的话了么?怎么就忍不住这脾气呢?”
程氏想起自己确实还要靠曹氏与方闻山的联姻来支撑平南伯府的权势地位,磨了磨牙,忍下了这口气。可她真的太憋屈了。她如今看着曹氏那张脸,一边告诉自己要隐忍,一边却在暗暗下定决心,等到他们平南伯府得到了想要的,曹淑卿再也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一定会报今日之仇!
程王氏还在劝她:“你也别怪姑太太方才的回避。伯爷固然是姑太太的兄长,但承恩侯也是她的兄长。若是为了伯爷得罪了承恩侯,以后她在娘家岂不是更加艰难了?她也不容易,大姐就多体谅体谅吧。”
程氏又忍不住想要冷笑了。是啊,曹氏不过是怕自己失去了曹家的助力罢了。她如今无夫无家,除了依靠兄长过活,还能怎样?本来她依靠的是平南伯,平南伯既然死了,自然就对她全无用处了,她便又转头去巴结承恩侯,哪里还顾得上死去的哥哥有多么委屈?!
曹氏本来觉得程王氏是在为自己说好话,只是那说辞很容易让人误解,连忙道:“程二奶奶误会了,我……我虽然确实不想得罪大哥,但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母亲。母亲如今还在大哥府中,情况不明。我正想法子打探她的消息呢,若是惹恼了大哥,只怕就再也进不得承恩侯府了。”她看向程氏,“嫂嫂,家里如今境况艰难,我心里也清楚。若是母亲安然无恙,有她给我们撑腰,我们也能过得松快些。”
程氏还是想要冷笑。承恩公夫人只是有个好听的名头罢了,其实曹皇后与承恩侯都不怎么听她摆布,只是碍于孝道,遇事会给她留份脸面,全当是为了曹家的名声着想。以往她还能吓唬吓唬几个庶出的房头和族里的亲戚,但这回平南伯把命都丢了,曹文衡还被毒打了一顿,她都出不了声,直接病倒。虽然不清楚她是真病还是假病,也足以确认她的无能。
程氏根本不指望这个婆婆能继续给自己做靠山,甚至还觉得她就这么死了也好。早早让小辈们把孝期守完了,也好过日后儿子仕途正好的时候,被她的死拖累。
程氏没有再骂曹氏,但心里转不过这个弯来,脸上的表情始终和气不起来。程王氏在旁说好话,却又总是戳中她与曹氏心头隐痛。慢慢地,曹氏心里的怨忿也越积越多了。
程王氏看着这姑嫂二人的关系越发僵硬,面上不露,心中却愉悦无比。
这时候,下人来报:“方将军过来祭奠伯爷了。”
程氏怔了一怔,没想到方闻山还真的会来。这几日,平南伯灵前冷冷清清,方闻山也没有出现过,她只当亡夫真的众叛亲离,连最后一个倚仗也保不住了,心里火气越来越大,才会不顾一切地撕破脸,想要给平南伯一个死后哀荣。没想到,方闻山会在这时候出现。
曹氏面露惊喜,方闻山这几天不露面,其实她心里也有些埋怨的,如今却立刻将怨气抛开了。她看向程氏,先为方闻山解释了:“一定是城里人多眼杂,他在御前当差,不好擅自出面。如今到了城外,他就没有顾虑了。他心里还是念着与哥哥的情谊的。”
程氏看了她一眼,难得地露出几分温柔亲切来:“方将军难得来一趟,妹妹去跟他说说话吧,也好跟他商量商量,明年什么时候办婚事比较好。趁着我们还在你哥哥跟前,把好消息告诉他一声,让他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曹氏脸微微一红,向程氏与程王氏行了一礼,便转身寻方闻山去了。
然而,等她见到方闻山,对方拉着她走到角落里,跟她说的头一句话就是:“淑卿,你愿不愿意跟我离开京城,到北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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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离开京城?为什么要离开京城?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然而,方闻山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明白自己并没有听错:“我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京城,到北方去?”
曹氏怔怔地看着心上人,还是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京城?你又为什么要到北方去?你好不容易才从边城调进京,这还不到一年呢……”
方闻山自嘲地笑笑:“因为,若是我不走,兴许就连性命都保不住了,更别说是前程。淑卿,你没想明白么?你哥哥是因为什么而死的?若皇上猜疑他可能有谋逆之心,又怎会不多思量,你哥哥到底有什么底气,才会生出那等胆大包天的想法?毒|药可以由皇后来下,可曹家事后若想控制住局面,又怎么少得了禁卫军?若不是我聪明,早一步向皇上请求外调,说不定比你哥哥死得还早呢!”
曹氏眨了眨眼,慢慢地回过神来了,双腿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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