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三皇子在皇宫中又怎会一无所知?他明知道赵滢兄长是东宫伴读热门候选人,还与对方结交,又主动登了赵家门,与赵滢有了私情……他真的是无意的么?
萧瑞回想起父亲萧明德的话,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那些龙子凤孙们,即使年纪再轻,也不可小觑呀。他是不是真的不应该搅和进去了?反正以三皇子朱玏的本事,没有他的助力,也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吧……
谢慕林不知道自己离开竹舍后,萧瑞身上又发生了什么。她带着梨儿回到观戏席二楼,果然看到谢老太太与谢映容回到了位置上,不由得松了口气。
虽然谢老太太与谢映容悄悄出去,确实有所图谋,但她们显然啥都没干成,白跑一趟了,还受了些惊吓。但愿这次失败的行动能让她们冷静一点儿,以后别再干这种蠢事了。
谢慕林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正好听到谢老太太在低声训斥谢映容:“……说了要走了,你还非要往里闯,你闯个什么劲儿?!那位公子明说了里头都是男子,没有女眷,你不要脸了,我还要脸呢!”
谢映容细声细气地说:“老太太,我是觉得那人很奇怪。就算里面都是男子,也没必要藏头露脸的不肯见人吧?那人拦着我们不许进去,摆明了里头是有秘密。若是我们能探知里头的秘密,兴许还能顺势跟赵家人搭上话呢?我这也是为了老太太着想,虽然有些太过急躁了,行事失礼了些,但也不是有意犯错的呀。”
谢老太太有些迟疑了,谢慕林便插言道:“三妹妹误会了。我方才去拜三清,回程正好也路过那处竹舍,遇见了一位萧公子,他托我给老太太和你说明白是怎么回事,顺道向你们赔罪呢。”说罢便把萧瑞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谢映容听得皱眉:“那人姓萧?难道不是姓白的么?”
谢慕林看向她:“你怎么会说他是姓白的?”柱国将军府的二少爷,身份还得到了大理寺的认证,这还能有假?姓白……指的是歧山伯夫人的娘家子侄?萧瑞分明就是歧山伯嫡长子的好友,这也差得太远了吧?
谢映容惊觉失言,连忙闭了嘴。
谢老太太则若有所思:“原来是他家。这样我就明白了,歧山伯如今那位夫人,名声可不怎么好听,也就只有歧山伯会觉得她贤慧了。其实明眼人谁不知道?这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呀!如此说来,歧山伯府的大公子就是竹舍里那个人了?他今儿是跟着后娘的亲戚过来的,定是正与好友说后娘坏话呢,怪不得不想见外人,这是担心我们是他后娘派来的吧?”
谢老太太撇了撇嘴:“真是有眼无珠。瞧瞧我这身气派,那是他那后娘支使得动的么?!”
谢慕林干笑两声:“你说得对!”
怒容
谢老太太想出去找机会结识赵家女眷,无奈话虽然搭上了,却没能聊太久,也就是闲话几句,就被人暗示着撇开了。她受此挫折,也有些灰心丧气,不打算再劳动一回了。
谢慕林提起了歧山伯府的八卦,她的注意力就被转移过来,低声评价起了歧山伯夫人白氏的八卦。由于斜对面就有永宁长公主府的女眷在,而永宁长公主的二儿媳正好就是歧山伯夫人的娘家亲侄女儿,她也不敢说得太大声,只悄悄儿跟文氏与孙女们嚼嚼舌头罢了。
谢慕林只当是在听故事,这比戏台上的表演要有意思些。道观里搭台唱戏,终究不可能场场都热闹的,大部分还是神仙们咿咿呀呀,没意思极了。
谢老太太与好几家高官显宦人家的老封君们结交多年,她能听到的小道消息,比谢映慧一个小少女能探听到的多多了。她老人家如今兴致正浓,连有些事情不好在未婚少女面前提的忌讳都忘了,自然更能吸引几个孙女儿的注意力。文氏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也没胆子打断,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一块儿听。等到谢老太太谈兴尽了,方才匆匆寻个理由,转移了话题。
谢家众女眷就这么一直混到了日头偏西,必须要回去了,这才由谢老太太领头,齐齐向主家告了别。
赵家前来接待她们的,只是一位少奶奶罢了,并不是先前参拜时遇见的那一位。谢老太太想要借机攀个交情都不成,只得怏怏地离开。
上了马车之后,她还十分有阿q精神地安慰自己和其他人:“咱们不象别家女眷那样,谄媚地上前奉承讨好,只是去参拜祈福时遇上赵家一位太太,攀谈几句罢了。如此方是书香人家的行事礼数。赵家见惯了阿腴小人,自然要高看我们谢家几分。”
文氏与谢慕林姐妹等都只能干笑着应是。谢显之与谢谨之兄弟几个身在男宾席,只是与几个旧相识交谈过几句罢了,其中虽也有赵家子弟,但交谈并不多。他们不知道楼上都发生过什么事,闻言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谨之见谢老太太已经在车厢里坐好了,便催促众人:“我们也赶紧上车吧,天色不早了,只怕回到贡院西街,天都该黑了。”覆舟山离贡院西街可不算近。
众人连忙各自上车。
谢慕林跟在谢映容后面,走到车边,正好看见一辆华丽的马车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