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学什么呀?”顿了顿,又道,“我倒不排斥你给我写信,但你确定这种事现实吗?你现在还不知道会被派到北方哪个边镇,通信是否方便。更何况,离着这么远,通信实在太麻烦了。我爹爹人在北平,那已是北方最大的城市了,他上任半年不到,也就给家里来过两回信而已。这还是因为我们谢家自己有商行,会来往南北两地运货,才能捎带过来的。换了没有这个条件的人,一年能通一回信吗?”
“我也可以给自己置办一份小产业,专营南北杂货,既为了运货时送信方便,也可以贴补通信所需的花费。”萧瑞笑道,“我手里有些私房,从前只能留在京中,也不敢置办什么大产业,免得引起家里夫人与大哥的注意,又或是被三殿下看中了讨要。但如今我出了京城,这些事也该筹划起来了。湖阴县就是个不错的地方,我打发人在这里开家南北杂货铺子,如何?从北方采买些土产送过来售卖,应该能赚不少钱。”
谢慕林哂道:“你要是打算把北方的货物送到湖阴县来售卖,我就劝你别犯傻了。南北杂货若是在这里有市场,早就被别家财主瓜分了去,哪里还能轮到你?别的不提,我们谢氏就有族人在县城里开杂货铺。况且,那些在江南受欢迎的北方土产,不外乎毛皮、药材、香料之类的,都是大商号才玩得转的。你做小本买卖,哪里有那个本钱?就算要开店,放着更繁华的苏杭湖嘉不去,放着有你旧同袍们坐镇的平望镇不去,非要来湖阴县,那也太蠢了些!
“我若是你,宁可放弃在湖阴县城开铺子,只派人在江南一带采买货物,湖州的文房四宝、苏州的丝绸、杭州的茶叶、松江的棉布、扬州的指粉,这些东西在北方都是紧俏货,运往北平后,不管是自己开铺子,还是卖给别的店铺,转手就是几倍的利润。等你赚到钱之后,再考虑在南边开铺子也不迟。”
萧瑞惊喜地看着谢慕林:“谢二妹妹,你是在担心我的产业,特地为我出主意么?!”
谢慕林咳了两声:“别自作多情,我是看在你也算是个熟人的面上,不忍心看着你白白亏钱,才好心提点你的。你爱听就听,不听拉倒。反正你赚的钱是多是少,都跟我没关系。”
萧瑞笑得有些傻:“怎么会没关系呢?我挣的银子多了,给你写信也容易些。”
谢慕林撇开了视线:“我可没有暗示你给我多写信的意思,只是想着,你若是真把自家的南北商路打通了,我们家里跟爹爹说不定又能多一条通信渠道而已。”
萧瑞低头笑了笑,才稍稍肃正了神色,柔声道:“这么说,谢二妹妹你允许我给你写信了?你不反对我仰慕你、追求你了?”
谢慕林觉得自己好象跳了个坑,脸上有些发热,硬着头皮道:“你要写信,谁能拦着你?但我不一定会回复,你可别要求太多。”
萧瑞又笑了:“怎么会?你愿意看我的信就好。若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也可以在信里跟我说,我一定想法子给你弄来。”
谢慕林僵着脸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不是要去北方边镇保家卫国的吗?专心一点行不行?想要建功立业,就别分心搞什么儿女情长呀!”
“保家卫国是要的,但这不代表我不能求娶喜欢的姑娘为妻。”萧瑞笑着咧开了嘴,“保家保家,不成家,又如何去保呢?映真妹妹,你放心,我不会耽误正事的。”
这人怎么还改口叫起她的名字来了?!
谢慕林没好气地站起了身:“别胡乱叫人,谁是你的映真妹妹?!你没看见我现在穿着男装吗?我是谢慕林,谢慕林!”说罢再也扛不住,红着脸扭头就走了。
委托
谢慕林溜回到船上去了。
不过,因为河上的风停了下来,暂时没有再肆虐了,所以她没有再受冻就是了。
没过多久,谢谨之带着大夫与仆妇回来了。谢慕林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自己去过门房烤火避风,压根儿没提自己跟萧瑞见面的事,谢谨之也未起疑。他跟大夫聊起了那几位伤者与病人的身体状况,一再强调那是平望镇千户所送来的病人,不愿意前任指挥使遗留的爪牙知道他们的下落,趁机来报复,所以请大夫不要对外泄露病人的情况。那位大夫既是杜家医馆出来的,又知道平望镇的新千户出自相熟的金山卫,不可能不卖金山卫的人情,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大夫隔日就会自行前往谢家湾复诊,老宅里的人要使用的蔬菜肉蛋,也是隔日送去,顺道还会把大夫刚开的药配好了捎上。这么一来,谢家老宅里新住户们的日常生活就都安排妥当了,不必谢慕林和谢谨之兄妹俩亲自一趟一趟地跑。
于是谢慕林回到家后,才想起自己又忘了把织机给搬回来。
想起在老宅门房里与萧瑞的对话,谢慕林不太好意思再跑一趟,就怕又遇上萧瑞了,只得去委托三弟谢徽之。
谢徽之虽然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却还是忍不住纳闷:“二姐姐怎么非得急着把那台织机弄回来呢?别说是因为琴姨娘盯得紧,二姐姐不好意思再借用四妹妹的织机。那话用来搪塞太太还行。太太天天忙碌,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