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如何攀高枝儿去!”
行吧,既然谢映慧下定了决心,谢慕林也不再阻拦,只命人加快收拾东西,又唤来蔡老田等人,嘱咐好日后的事。
然而,次日清晨,平南伯府还是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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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伯夫人派了自己的心腹婆子过来,显然是从锁儿那里得了消息,才拜见过谢映慧,张嘴就问谢显之与“谢二姑娘”怎么不见?
谢映慧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憋了一肚子的气,冷笑道:“我哥哥自然还在老家读书,二妹妹倒是回来了,但她与你们无亲无故的,你好好的问她做什么?”显然是知道锁儿见过谢慕林,没法掩饰过去,索性就只隐瞒了谢显之的存在。反正谢显之的消息,在她这里也只有屋里侍候的几个有头有脸的丫头婆子知道罢了,锁儿还够不上那资格呢。
那婆子却不信谢映慧的话,只皮笑肉不笑地说:“表姑娘这话说得可不对,您的妹妹,怎会与我们家无亲无故呢?怎么说也是亲戚……”
她话未说完,就被谢映慧黑着脸打断了:“我母亲早已跟父亲和离,眼下还另嫁他人了,谢家与曹家不但不是姻亲,反而还有仇。我摆脱不了血脉之限也就罢了,竟不知我隔房的堂妹,什么时候也成了曹家的亲戚了?!妈妈休要胡说,传出去的,是要叫人笑话平南伯府的下人不通礼数的!”
婆子收了笑脸,清了清嗓子,又再次露出十分不真诚的笑容来:“听说表少爷也回了京,怎的表姑娘又说他还在老家读书呢?咱们老夫人要出殡了,表少爷一贯孝顺,怎么可能不回来给老夫人磕个头?”
谢映慧差点儿咬碎银牙,心道她手下重用的那些人里,果然还有平南伯府的奸细!既如此,把人趁早撵干净了,她才能心安呢!
她板着脸反驳那婆子:“亲孙子都不肯给外祖母送终,亲孙女重孝在身还想着要嫁人呢,外孙子不能回来送她老人家出殡,又有什么可值得人诟病的?我早劝妈妈少说两句的,偏偏妈妈不肯听。这些话要是传到外人耳朵里,知道的明白妈妈没有别的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讽刺府上的主子们呢!”
婆子的脸猛然涨红了。她知道自己是落了话柄,可身为平南伯夫人身边最信任的管事妈妈之一,她几时受过这样的气?谢映慧这位表姑娘,从前可从来都是待她和和气气的,说话刁钻恼人,也都是冲着外人去,今日竟朝她使出来了!
婆子再也没了寒暄的心思,直入正题:“表姑娘不是外人,小的也就不拐弯抹脚的了,只问表姑娘,我们夫人与小姐托表姑娘办的那件事,表姑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办成?!”
谢映慧不答反问:“你们大小姐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是打算借我去跟马家小姐结交,却暗地里算计她落入表哥的圈套,那就休想我出一分力!别拿表哥那些花言巧语来哄我,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么?当日也是舅母亲口说的,那婚约压根儿就作不得数,不过是嘴上说说,亲戚间说笑罢了。既如此,他们不认,我也不会认,你们休想再拿那劳什子婚约逼我帮你们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婆子一急,忙放缓了神色:“表姑娘多虑了,我们夫人答应表姑娘的话,如何能变卦呢?绝对没有骗表姑娘!我们大少爷的妻子,自然只有表姑娘才配当。”
谢映慧翻了个白眼:“闭嘴吧!这话我听着都觉得恶心!哪怕是为了不嫁给表哥,我都不能答应帮你们的忙!”
婆子被噎住了,似乎想不能,一向对自家大少爷痴恋不已的表姑娘,为什么会忽然变了嘴脸?世上还有小姑娘会不喜欢他们家大少爷的么?这是故意装的吧?
这么想着,那婆子便再度赔笑:“表姑娘别说笑了,这定下的婚事,还能有变卦的时候么?当初姑太太可是跟我们侯爷约定好了的……”
谢映慧再次打断了她的话:“舅舅人都去世了,舅母也早就否认了婚约,至于我母亲,你们家不是都恨死她了么?如今又装什么好姑嫂、好亲戚?”
那婆子还要再说些什么,谢映慧却不耐烦了:“行了!我也是糊涂,跟你一个婆子啰嗦什么?难道你还能做得了主不成?我只问你,你说表哥不是看中了马家小姐,打算算计人家,那曹文凤为什么非要凑到马小姐跟前?莫非是她看上了马小姐的二哥,打算给马二公子做续弦不成?!”
婆子顿了一顿,面露犹豫,但并没有否定。
谢映慧有些不敢相信:“怎么?我竟说中了不成?曹文凤素来眼高于顶,一心只冲着东宫去,不做太子妃,也要是个太子良媛,如今却愿意给马二做个继室?她竟也能甘心?!”
婆子不说话了。不甘心又如何?如今曹文衡连袭爵都成问题,平南伯府又与大房、二房反目,连个能在御前帮忙说情的人都没有。失了伯府千金的名头,曹文凤还怎么给太子为妃?平南伯夫人狠下了决心,才决定牺牲女儿,联姻永宁长公主,讨好太后,先保住儿子的爵位再说。就算女儿这辈子嫁不得太子,儿子未来有了闺女,未必不能再谋算下一代的太子妃之位。
这些话,身为心腹的婆子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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