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能干,一点儿都不象传闻中那样,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可见世人多以讹传讹。在湖阴的时候,他跟着金山卫的伤兵,在咱们家老宅里养了大半个月的伤,与我们兄弟几个都混得熟了,其中要以三弟与他最为要好。他在湖阴县开了个小铺子,专做各地杂货生意,三弟还在铺子里占了股,为此把未来两年的月钱都预支进去了,还向我和二弟借了债,也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本。”
谢映慧对庶弟做小生意这种事毫不关心,她只瞟向谢慕林:“平白无故的,萧瑞为什么要拉三弟合伙开铺子?他一个将门子弟,自家也有皇妃与皇子,没事跟我们谢家人凑近乎,总有什么缘故吧?”
谢慕林有些心虚地低头吃菜,只当没听见。
谢显之没听懂,继续道:“他能有什么缘故?跟我们倒是很有缘份。你不知道,当日父亲被关在大理寺的时候,他正好为了好友董慧武沾上官司的事儿,跑到大理寺做差役去了,管的正好就是父亲的监房。母亲与二妹、三弟前去探监时,就是他领的路。二妹把家里的事告诉父亲,他在旁边听了个正着。兴许后来平南伯府的阴谋失败,也有萧娘娘与三皇子的暗手,但这些是父亲要关心的事,我们倒不必太过在意。萧瑞与我们合得来,又待三弟亲善,只要他没有坏心,就是我们家的好朋友了。”
“哦?原来你们这么早就认识他了呀?我好象隐约记得谁跟我提过。”谢映慧只盯着谢慕林瞧。
谢慕林若无其事地抬起头,镇定地问她:“别管萧瑞的事儿了,他这一去北方,还不知道要几年后才能回来,我们先关心关心自己吧。大姐你可收拾好行李了?明天到了永宁长公主那儿,虽然离得近,也不好动不动就打发人回来取什么漏掉的东西,所以还是尽可能一次过把所有需要的物件带过去的好。实在不成,你跟大哥见面时就说一声,让大哥给你捎过去。”
“知道了。”谢映慧收回怀疑的目光,平静地表示,“我也不是头一回去长公主的地方借住了,还能不知道规矩?你只管放心就是。倒是你,既然不打算跟我同去,哥哥又要每日往寺里来,你一个人在家,可得小心再小心,别随便让乱七八糟的人进门才好。”
谢慕林翻了个白眼:“大姐,你以为我几岁呀?真当我是小孩子吗?我还能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再说了,家里还有护卫在,又有壮妇,我才不是什么独自在家无人保护的小可怜呢。反倒是大哥,每天来往寺中,路上也得小心防范着些,别叫坏人绑架了才好。”
谢映慧啐了她一口:“你少咒哥哥了,我还能忘了防范这一出?明儿我就向玉蓉借人,每日护送大哥回来!”
谢显之抗议了:“千万别开这个口,仔细马小姐听了笑话!我怎么也是个堂堂男子汉,走这点路,还用得着带那么多人么?别把我当成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呀?!”
谢慕林与谢映慧齐齐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他,从头打量到脚,然后对望一眼,都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谢显之顿时脸红了,却又没法继续厚着脸皮吹牛,只得忿忿地塞了一大口蔬菜进嘴巴里。
一夜无事,次日清晨起来,谢慕林特地去厨房指挥着厨娘,给谢映慧与谢显之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又特地多蒸了几样甜咸口的糕点,拿食盒小心装了,预备给谢映慧做伴手礼,送给马家人品尝。
谢映慧见妹妹准备得周全,高兴地夸了她几句,又道:“回头我问问玉蓉,还喜欢什么样的点心,到时候给你捎信,你就让厨娘做了给我送来,要素馅的,不要用一点儿荤油。我在寺里与玉蓉吃茶时可以用上。”
谢慕林应着声,忽然听得守门的人来报:“马家的车到了。”
谢映慧吃了一惊:“这么早?!”她担心马玉蓉也跟着来了,连忙起身,迎出门去,要接好友过来一道用早饭。
谢显之经历过昨天的历练,如今已经淡定许多。擦了擦嘴和双手,整了整衣裳冠帽,他便风度翩翩地迎了出去。
他出去得正好,马玉蓉今日并不是独自过来的,她二哥马二公子骑马随行护送。谢显之正好出面招待他,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但还是跟马玉蓉行了礼,就请马二公子到书房用茶了。
谢映慧高高兴兴地拉着马玉蓉进了正厅:“你来得正好,二妹妹今日叫人准备了丰盛的早饭,有几样素馅糕点吃着不错,我还预备着带到寺里去呢。你趁热尝尝?”
马玉蓉笑道:“你昨儿晚上才打发人给我送了糕点来,如今又叫我尝糕点。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爱吃糕点的人?”
谢映慧与谢慕林齐齐一怔:“我们昨晚没给你送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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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林与谢映慧都非常确定,昨晚后者没有给马玉蓉送过任何东西。
昨天白天马玉蓉过来做客时,谢映慧已经请她品尝过糕点了。今日她又即将搬到马玉蓉在报恩寺中暂住的地方去。她有什么可着急的,需要连夜给马玉蓉送糕点去?
马玉蓉闻言也很吃惊:“你们没送过?那昨晚的点心又是谁送来的?”
谢映慧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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