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她好,所以只是撇撇嘴:“那算了,我们另想法子打听吧。我也希望那个姓方的不会干这种蠢事,不然母亲如今已经嫁给了他,岂不是又要遭一次抄家问罪的殃?如果她再闹一次和离,甚至是卷款出走的话,就别说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了,连我都没脸见人,真的要剃了头发做姑子去了!”
谢显之忙道:“大妹妹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但一想到自家生母说不定真要再经历一回抄家,冷汗都出来了。
谢慕林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大姐想办法找一找那个糕饼铺老板娘吧。她是你们母亲从前的心腹,又帮她来联系你,说不定曾经听说过些什么。现在你母亲一行人连主带仆都没了踪影,我们就只能指望那个老板娘能提供点有用的消息了。”
谢映慧说起这个,有些沮丧:“回来的路上经过那家糕饼铺,我就打发人去看过了。谁知她一家都不见踪影了,只剩下伙计在开店。我又不能叫人砸了他家铺子,打那些不知情的伙计,只好算了。”
谢慕林笑了笑:“一晚上的时间,普通开糕饼铺的人家,能有多大的能耐,躲得让人完全找不到?她是曹家旧婢不假,可她丈夫儿女不是吧?从前她还能借一借曹家的名号,狐假虎威,现在还行吗?我不相信她夫家的人也会心甘情愿抛下多年家业,躲起来不见人。只要让人去打听,找找他家的亲朋好友,总能找到她一家的踪迹的。”
谢显之听得跃跃欲试:“二妹妹所言有理,我这就叫人去打听!”
谢慕林说:“大哥让人去打听时,顺便问问,他家的招牌糕饼是哪些吧,能买到样品更好。”
“我昨儿买了些,还在呢。”谢映慧奇道,“你要问这个做什么?”
谢慕林微微一笑:“没什么,打算搞点事而已。”
威胁
糕饼铺的老板一家并不难找,谢家下人甚至都没用一天的功夫,就把人给找出来了。
他家那位曾经做过曹淑卿大丫头的老板娘固然是想躲得更隐秘些,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仅凭着开有几家糕饼铺的小财主实力,还能躲得多隐秘?这位老板娘如今不光是要躲谢家人,还要防备曹家。平南伯府那边的关系早几年前就断了,承恩侯府这边不把她连坐就算是好的,又怎会提供助力?老板娘手忙脚乱地要带一家老小走人,却又没法说出真实原因,别说是她的公公婆婆了,就是丈夫儿女,也不乐意听从呀。
她最后还是再次祭出曹家旗号,压着家里人同意,急急卷了细软逃走的。但他们逃得不远,只是暂时避到城郊的亲戚家里,暂时观望一下情况,再决定接下来要怎么做。
老板娘倒是想逃得远些,可她心里也有几分挂念旧主曹淑卿,于是便接受了公婆与丈夫的建议。可在城郊一停,她的婆婆很快又开始念叨了:“也没什么人上门来找我们家麻烦嘛,铺子那边不是还正常做生意么?我们还逃什么?家里没人,那些下人还不知会怎么样呢,万一有哪个生出坏心的,偷了东西出去变卖怎么办?还有几家铺子,每日起码也有几十两银子进账呢。我们不回去盯着,万一伙计们私下吞了账上的钱,那还了得?!”
公婆都开始催促着要求搬回城中,至少也要让儿子到几个铺子里盘账收钱,以免自家吃了亏。老板娘气得直跺脚,回头一看丈夫也是眼神闪烁的模样,便知道他不会支持自己了,顿时又发了一顿脾气。
她是顶着国公千金身边心腹大丫环的名头嫁出府来的。虽然她自个儿知道自己惹恼了主人家,是靠着小姐求情方得以保住性命,还嫁了个不错的夫家,可这些事外人不知情,曹家人也不会拆她的台,还有小姐继续护她,她便也就心安理得地借着曹家的名头,在夫家威风了许多年。
公婆尚健在,家里的生意就已经交给了她的丈夫,中馈也是她在掌控,儿子女儿的亲事全都由她做主,丈夫一个妾室通房都不敢纳。家里若有什么事让她不顺心了,她是连公婆都敢当面驳回去的。
顺心如意了这么多年,如今旧主被娘家厌弃,平南伯府败落,她又不敢招惹承恩侯府,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依仗,在夫家只能凭借着亲生的儿女与多年的情份,方能立足了。可她还未发觉这一点,仍旧如过去一般行事。
她的公婆丈夫却都是精明人,若真老实软弱,也不能白手起家,开起几个铺子了——从曹家娶来的这个丫环媳妇,可不是生意上的好手。当发现媳妇的靠山出了问题后,糕饼铺现任老板率先跟父母私下进行了沟通,决定要瞒着妻子行事。必要的时候,他们兴许得舍弃些什么,只要能保住家业和全家性命就行。
于是,当他们私下里悄悄联系亲友,想要打探些外头的消息时,就这么恰好跟谢家派来追踪的人撞上了。谢家的人随后又一路跟踪他们到了目前落脚的地方,并与糕饼铺的老板接上了头,老板娘还一无所知呢。
次日清晨,谢慕林在长兄谢显之的陪同下,拉着长姐谢映慧,坐着马车来到了糕饼铺老板一家暂住的宅子。
那位老板娘面色苍白地看着旧主人的一双儿女在屋子正位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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