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却收获丰富,还顺便替最看得顺眼的二妹谢慕林也置办了一份。
谢慕林只得谢过谢映慧的好意,对她说:“我其实不大讲究这些东西,大姐何必替我花这么多钱?”
谢映慧白了她一眼:“闭嘴!我又不是没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难道到了北平后,你陪我出门交际,还要穿得跟个乡下丫头似的?我丢不起这个脸!”
谢慕林知道这个大姐的脾气,明明是好意,却偏偏傲娇地说得那么难听,若不是亲姐妹,真的很容易误会。她笑了笑,接受了谢映慧的赠礼,回头却盘算着要从自己整理的资料里弄点有用的东西出来,给大姐将来的嫁妆添点压箱底的资本。
谢徽之几乎天天上岸,专跑各个商行市场,利用事先筹集到的一笔不小的资金,采买了一批在北平十分紧俏的货物,有心要在年底前大赚一笔了。
他还顺便去拜访了合作伙伴在苏州的产业,然后登上祖母与姐妹们所坐的船,找到了谢慕林,神秘兮兮地说:“刚刚收到京城里来的最新消息,二姐姐知道是关于谁的么?”
谢慕林直接上手,捏住了他白生生的小鼻子。
困境
谢慕林在谢徽之的求饶声中,拿到了萧瑞辗转通过他在苏州私下新置办的产业负责人传过来的亲笔信。
这处产业位于苏州城区不太发达的区域,店面也很小,生意做得不大,但胜在成本不高,利润不小,不显山不露水的,还能与三教九流打上交道,顺便帮着传递信件、打听消息,乃是萧瑞今年才置办下来的,预备着将来若要调回江南时能派上用场。眼下它主要是协助萧瑞与家中亲人以及金山卫时期的故人们保持联络,偶尔也会替他从杭州带走的那一批人手传递一下家书。
谢徽之还是在离开湖阴之前,才从湖阴县城里那一间“瑞记”小店的伙计处,知道有这家店的存在,今儿还是头一回上门呢。萧瑞能事先寄存一封信在那里,并且能送到谢慕林手上,多少也有些运气的成分在。
谢徽之每次要在萧瑞的事情上卖关子,都在自家二姐手上讨不了好,但今日他还是不死心地跳了这个坑,又一次被谢慕林给轰走了。他倒是不生气,还觉得很有趣,甚至有心情跑去给谢老太太请个安,嘴甜地哄一哄老人家,再转头去探望大金姨娘,送上自己才从苏州城里买到的小玩意儿,交流一下自己逛过的小店信息,最后当着谢映容的面说了一番嘲讽的话,方才高高兴兴地走了。
这种事早已是这位三弟的日常。谢慕林留意了一下他没跟谢映容又吵起来,便没有多加关注了。
她的注意力都在萧瑞的这封最新来信上。
萧瑞大概也是想到他俩马上就能在京城见面了,而这封信也未必能顺利送到谢慕林手中,所以并没有用太多的篇幅谈情说爱,主要还是告诉谢慕林,自己已经在八月中旬顺利回到京城述职,也顺利升了职。如今他初授武德将军,骁骑尉,官拜正五品的正千户,以他年方十八的岁数,在本朝军中,也称得上是出色的后起之秀了。
萧瑞这个名字,如今终于进入了军中大佬们的视野,而不再仅仅是作为柱国将军萧明德的庶子而存在着。
只不过,出了名,并不代表着萧瑞今后就能事事顺利了。
他本人还想继续回到北方边境去打拼。正五品的武官,对他而言还是有些小了。他希望自己能再升高一些,至少要升到可以主掌一地军务的程度,才有足够的底气脱离家族影响力,独立门户。而这“一地”,自然也是越大越好。正五品,只够做个小小的守备罢了,还有极大可能会被调到西南边境去。他既然想要娶妻生子,自然希望能为妻子提供更安稳的环境与生活。
只是,目前他还未能得到返回北方边境的文书许可。虽然北方边境大战已经结束,敌军元气大伤,年内都不可能再有什么大动作,但还是有零星小战事可以给将士们积累军功的。他想回去,他父亲柱国将军萧明德却不大乐意。
当年萧瑞擅作主张,瞒着父亲北调。萧将军知道后无法阻止,只得由得他去。如今他好不容易回了京城,敌也杀了,功也立了,官也升了,品阶比他的嫡长兄萧琮还高两级呢,还跑什么?赶紧调回南方安全的地方来,省得老父亲再提心吊胆了!
萧将军给了萧瑞两个选择,一个是当初的老上司金山卫,恰好有正四品的指挥佥事之职出缺,有金指挥使做保,萧瑞暂时以正五品的官身去顶正四品的缺,也不会有人提出异议;另一个选择是当年没去成的长淮卫,有一处千户所缺了主官,萧瑞若去了,也算是独掌一地军务了。
两个选择都不错,但萧瑞都不是很想选。金山卫那边的职位,其实是有人选的,只不过萧将军仗势抢了过来罢了。倘若萧瑞真去了,岂不是挤走了过去的老伙计?他干不出这种事来。
至于长淮卫,自然是好地方,地方富庶又安逸,做到千户这个份上,当地已经没什么不长眼的人敢去招惹了。他去了,将来还能世世代代把这个职位传承下去,惠及子孙。这也算是萧将军对庶子的一片慈爱与关照之心了吧?问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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