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养活,与亲孙女也没什么两样了。她单名一个‘樱’字,樱桃的樱,你见了她,管她叫樱姐姐就好。”
杨沅有些心痒痒的,扑到外祖母宋氏身边问:“外祖母,我们家什么时候再去陶家做客?我想去见这位樱姐姐。”
宋氏笑了笑:“你想去见陶樱,倒也不必非得到陶家去做客不可。我已经跟你陶奶奶约好了,明儿在镇江城里最大的酒楼做东,宴请陶家人。你届时跟着去就是了。只是陶家书香传家,孩子们都斯文得紧,比不得你胡打海摔惯了,在熟人面前就忍不住胡闹。到时候你若失礼了,吓得人家小姑娘不乐意跟你结交,你可别抱怨外祖母没事先提醒你。”
杨沅嗔道:“外祖母这话说得真过分!我什么时候在人前胡闹过了?我也是很斯文乖巧的小姑娘呀!”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惹得杨沅恼怒地一个个大眼瞪过去。
谢慕林忍了笑,上前问谢梅珺:“可约定了宴请的时辰?我这就叫人去酒楼订雅间吧?”
谢梅珺说:“回来的路上,我们就已经订好了,一间大雅间,够摆四张席面的,男女分席,正好能坐下。那地方也算清静,听说菜色也是极好的,还有几味招牌菜,乃是镇江一绝。母亲与我都很有兴趣尝一尝呢。”由于是在陌生的城市里,谢梅珺与宋氏出行,是带了家中熟悉镇江道路的下人随行的,后者对酒楼的事也是门清,能说
得出在哪家酒楼请客最为体面又实惠。
谢慕林见谢梅珺他们已经省了自己的事,也很高兴:“那我们到时候也要好好尝一尝。镇江都有些什么名菜呢?我从前了解并不多。”
“到时候就知道了。”宋氏微笑着转头对谢梅珺道,“你去把明儿要送的礼物都准备一下吧。虽说今日已经送过见面礼了,但明日她们姐妹几个初见陶家人,你于姨肯定又要送她们见面礼,少不得要备些尺头,礼尚往来,不能叫他们太破费了。”
谢梅珺应了,又招呼了杨沅跟自己一块儿去挑礼物,顺道锻炼一下管家的技能。谢映芬迅速随杨沅一块儿跟了上去。
谢映慧陪坐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事了,便要告退回自己的船上去。她叫了谢显之陪自己,也想要顺便跟兄长聊一聊。谢显之跟着去了,谢涵之也被自家姨娘唤走,谢谨之与谢徽之倒是留了下来,跟谢慕林一起继续陪宋氏说话。
但宋氏看起来有些累,谢慕林便劝她:“您不如先歇一歇吧?若有什么吩咐,晚上再说也是一样的。”
宋氏摇摇头:“明儿我们多留一日,倒也罢了,可在此再逗留下去,不但会拖慢行程,耽误后头北上的正事,对陶家也没什么好处。因此我这会子就有事嘱咐你们去办,倘若能在前日宴请陶家之前,就打听到相关消息,事情就会变得容易许多。”
谢慕林听得糊涂:“陶家怎么了?”
宋氏看向谢谨之。谢谨之顿了一顿:“祖母是说……今日在知府后衙察觉到的那些人怪异的言行么?”
宋氏微微点头:“你祖父虽不曾做过地方官,但我父亲刚出仕时也是做过县父母的。我知道官府后衙的生活是怎样的。左邻右舍间有什么矛盾,偶尔拌个嘴,吵个架,甚至是斯文扫地大打出手,都是有的。可象陶家这样……日日夜夜被人盯梢,有任何人出入他家大门,都有人仔细盘查,这根本不是正常事。我与于家妹妹分别数十年,并不知道她如今的境况,但我知道她的为人,在陶家做客时,也试探出她本性未变,她的儿子媳妇以及侄孙女,都是人品正直的好孩子。既然不是陶家出了问题,那有问题的,自然就是知府后衙里的那些人了。”
谢慕林听明白了,忙问:“那祖母可知道那些人是谁?陶老太太有没有告诉您是怎么回事?”
谢梅珺摇了摇头:“于家妹妹显然心有顾虑,似乎不愿意连累我们。她希望我们单纯地路过镇江就好,明日再欢聚一堂,后天一大早就离开,继续我们的行程,不必过问后头的事。她只说……那些人不敢对他们母子怎么样的。”
谢慕林皱起了眉头。陶老太太到底是太过天真,还是真的心里有数?她为什么会认定,旁人只会盯梢他们家,却绝对不会对他们不利呢?
谢谨之谨慎地插言:“我发现那些人行迹可遗之后,倒是私下寻陶家的小厮打听过。据说,那些日夜盯梢陶家的人,大多数是知府派来的官差,也有一些……是镇江府其他官员家的仆从。听起来,竟象是整个知府后衙中,再无一人与陶推官为伍似的,真叫人暗暗心惊。”
宴请
如果镇江知府是走林家的路子,才谋到了这个肥缺,还有着京城官宦人家的背景,那前两年林家风头无两时,他在镇江府想必也是呼风唤雨,横行霸道吧?
然而,今年二皇子与林家的态势看着就没那么好了。不但皇帝开始忌讳、打压,就连刚刚出孝不久的曹家,也开始了反扑,兴许还有三皇子一派的人在里头兴风作浪。
这个镇江知府,如果是老老实实当他的官,没搞什么大新闻的话,暂时还能保平安,毕竟他昨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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