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里都挺兴奋的。这位华服妇人乃是永齐郡主,虽然父王在先帝末年未经历夺嫡就已早逝了,也没有什么兄弟可依靠,夫家只是老牌勋贵,有些后继乏力了,但她深受太后宠爱,因此在宗室中也颇有脸面。她继承了亡父的大半身家,名下产业无数,当中要数一家百年老字号的首饰铺子最有名了,铺子每季出品的名贵首饰皆十分热销。几位贵女虽然出身尊贵,但手头零花钱有限,并不是年年都能买上它家出品的贵价首饰的。今日听说能收到免费好礼,心里怎会不高兴呢?越发觉得永齐姑妈大方过人,日后可以多多往来。
一行人走到暖房门口,才发现房中有人。
蓝氏正与谢映慧围着小几对坐品茶,见有来人,顿时露出了惊讶之色,随即起身,笑盈盈地款款行礼:“原来是永齐郡主。蓝绫见过郡主。”又向三位宗室贵女问好。
谢映慧虽然不喜其中一位冤家,但此时此刻,她也不敢乱来,更要护着二妹,便皮笑肉不笑跟着蓝氏一块儿行礼了。
永齐郡主似乎也挺意外蓝氏会出现在这里的,更没想到这里除了蓝氏还有别人,听说是谢家姐妹,她就更想不通了:“即使你们是桂园主人,未受邀请,又怎能出现在长公主的宴席上呢?!”
与贵人应对这种事,谢映慧要比谢慕林熟练有经验多了,立刻便回答:“永宁长公主与燕王殿下召见我等兄妹四人,事后许我们兄妹在园中游玩。我姐妹二人蒙长公主与燕王殿下恩典,方才会在此赏景。”
永齐郡主还是有些不依不饶:“既是要赏景,你们跑来这处暖房做什么?这里有什么景可让你们去赏的?!”
谢映慧那位冤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抬袖掩口道:“该不会是羞于见我等故人,特地躲起来了吧?可惜呀,缘份这种事,还真是说不清楚。我们这不是又遇见了?”
谢映慧暗暗咬牙,干笑道:“县主说笑了。我们姐妹从水阁退出来后,一路沿水池子闲逛到此,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趣事,便过来重温一番旧事,不想竟遇上了蓝小姐,与蓝小姐说话相投,便索性留下来闲聊片刻。能遇见县主,确实是难得的缘份。”
冤家县主冷笑一声,鄙夷地打量她几眼,就不感兴趣地扭开了头。在她眼里,谢映慧已经是个失败者,而她依然还是高高在上的宗室贵女。痛打落水狗这种事,太掉价了,配不起她的身份。仔细想想,当年两人结怨,其实都是曹文衡那厮故意为之罢了,如今再计较,又有什么意思?她才没那么小气呢!
冤家县主虽然说话语气不好,但确实已经打算放过谢映慧了。永齐郡主看起来却有些脸色不佳。只是谢家姐妹这边挑不出刺来,她只能转而盯上了蓝氏:“你又怎会过来?还一个人待在这种僻静的地方?!”
蓝氏露出一个娇羞的微笑,掩口羞道:“三殿下约我在此相见,让我等他呢!”
永齐郡主面色一变:“休要胡说!“
“是真的呀!”蓝氏索性拿袖子遮住半边脸,只让人看见她面上的几许红晕,“他去水阁里拜见长公主与燕王殿下去了,让我悄悄儿在此等他呢。”
三皇子去水阁的消息,自然是谢家姐妹告诉蓝氏的,但永齐郡主却心知蓝氏不可能事先知情。然而她身后的三位宗室侄女都清楚地看见三皇子确实往水阁的方向去了,同行的还有二皇子呢,这就显得蓝氏说的是实话了。
立刻便有一位宗室贵女打趣道:“三殿下平日里不显,没想到私底下跟三嫂还挺亲密的嘛。”
其他两人却是想起了宗室里的传闻,心里有些异样,微笑不语。
永齐郡主看着蓝氏,面上神色变幻:“既然三殿下要你在此等他,那谢家姐妹又是怎么回事?!”
蓝氏不好意思地低头红着脸道:“我在此等了许久,都不见三殿下来,有些坐立难安。恰好两位谢姑娘路过,我便留她们下来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郡主放心,我安排了丫头在路口守着,等三殿下过来,丫头自会示意,我也会提前把两位谢姑娘送走的。”
谢映慧挤出一个笑来:“能与未来的三皇子妃结交闲谈,也是我们姐妹的荣幸。”
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而和睦,叫人挑不出任何错来。
永齐郡主的心情却一点儿都不好。事情显然有了变化,她无法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谢映慧的冤家有些不耐烦了,不解地看着永齐郡主:“姑妈这是怎么了?我们不是来看兰草的么?”为什么来了就直接盯着蓝氏与谢家姐妹说个没完?虽然她听说过三皇子不喜蓝氏,可圣旨都下了,蓝氏今后就是三皇子妃,永齐郡主做什么要如此无礼?不是说永齐郡主与萧贵妃一向交好么?
谢映慧一听就知道永齐郡主定是三皇子的同伙了,所谓看兰草什么的,自然是她来暖房的借口,便笑了笑:“让县主失望了,当年家母和离时,便将暖房中的名贵花卉连带花匠一起带回了平南伯府,如今下落连我也不知道。暖房里只剩下些寻常花草罢了,只有喜爱清静之人,才会到这里来小憩。”
冤家撇撇嘴:“那有什么意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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