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就是这样的歹命,显之他爹当年叫曹家人看中了,死活非要把女儿嫁过来,我还当是天上掉下来的香馅饼,没想到人家是要图我们谢家的家财!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曹家,显之又叫长公主府给看中了,这回哪里还有家财可让人图的?今后家里人还不知要落到何等地步呢?!”
她越想越是忍不住哀声叹气,却又不敢说让儿孙们回绝的话。那可是长公主呢!皇家的贵人,看中了什么,哪里有让人回绝的余地?只盼着长公主一家能比曹家靠谱点儿,别把人赶尽杀绝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不敢奢望了!
谢老太太觉得自己很可怜,本以为终于能摆脱谢家那群没眼色的乡巴佬,回到儿子身边去做风光的老封君了,结果马上又要迎来一位小祖宗,哪里还有她风光的机会?她还是老实些,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吧,别妄想什么中馈大权,也别指望能将儿孙们使唤得团团转了。离孩子们远些,别去管事,兴许将来那小祖宗进了门,还能饶过她,让她过几年安生日子!
谢老太太脑补了什么,谢慕林等人并没有多加理会。次日谢慕林早起,就拉着谢映慧登上了马车,向谢老太太禀了一句,说要去给嗣祖母请安,就直接出了门。谢老太太心里不高兴,却又觉得她们姐妹定是去向宋氏报告谢显之叫长公主府看上的消息了,宋氏能见过什么世面?八成还以为是好事呢,等将来吃了亏,还不知会如何后悔!抱着这种等着看笑话的心理,谢老太太就没说一句阻拦的话。
谢慕林与谢映慧顺利坐马车出了门,随行的还有谢显之。谢显之刚刚才从妹妹们那里听说了父亲的用意,吓了一跳。本来还为自己有机会迎娶到一位心仪的妻子而欢喜的,此刻立刻就被妹妹的终身大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在前往城外小庄的路上,他在马车里就一直在碎碎念:“那日我跟黄举人交谈的时间太少了,对他完全不了解,怎能轻易把妹妹许出去?父亲太轻率了些!这样的大事,怎能不先跟我们说一声?!”
他啰嗦得谢映慧都听不下去了,嗔道:“哥哥少说两句吧!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我又不是一定就嫁给他了,这不是去相看了么?!”
谢显之没好气地道:“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们姐妹俩早饭时忽然说要出门,我不放心,临时问了一句,你连这样的大事都不跟我打招呼,直接就决定了是不是?!我是你哥哥!你的未来夫婿,我怎能不亲自过目?!你如今还好意思叫我少说两句,真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谢映慧低头偷笑,跟谢慕林交换了一个眼神。原本她此行是心下惴惴的,如今却只觉得轻松又好笑,半点都不觉得紧张了。
谢慕林也在忍笑,劝谢显之:“大哥别紧张,爹爹再三说了,他觉得人不错,叫大姐去见一见,若是觉得还行呢,咱们两家就往下谈,若是觉得不行,这事儿就不必再提起了。爹爹也是挑了几年,才挑中了这个人选的,不算轻率了。大姐过去,也只是了解了解情况,并没有直接做决定的意思。她原本没打算叫上你,是因为如果她最后没看上,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的时间?至少要等到她认为这个人选还行,她愿意往下接触了,再让你出面也不迟吧?大哥误会我们了!”
“二妹妹你也少说两句吧!”谢显之对谢慕林同样没好气,“若不是我知道了消息,你们两个小姑娘就大胆地自作主张了。你大姐糊涂,你也没强到哪里去!我生她的气,难道就不会怪你?!所以现在你们才需要闭嘴!一会儿到了庄上,你们都不许擅自行动,要听我的指令!我们先去给二叔祖母请安,你们也可以去寻二弟或是姑姑、杨表妹说话,但不许自个儿去找黄举人!我会出面与黄举人结交的,先弄清楚他的为人品性再说。父亲挑了几年才挑中他,自有父亲的道理。但我是大妹妹的兄长,我也有我的道理,绝不会轻忽!”
谢显之难得地表现出了强势的态度,谢慕林与谢映慧对视一眼,都顺从地答应下来。只是私底下,谢映慧偷偷扯了扯二妹的袖子,与她交换了一个眼色。
惊讶
宋氏对于谢显之与谢映慧、谢慕林三兄妹的到来,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她与满面惊喜的谢梅珺母女笑着接待了三兄妹。
只是有些不巧,谢谨之和杨淳一块儿出去访友了,此时并不在庄中。
谢显之虽然有些遗憾最要好的亲兄弟不在,但他此行前来,是为了胞妹,倒也没有多想。只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顾及胞妹的脸面,便有些犹豫是不是该直接向宋氏问起黄岩的事。
他还在踌躇,其他人已经开始闲话家常了,得知永宁长公主派了长媳来谢家传达了某种暗示,大家都觉得很惊喜。宋氏微笑道:“平日里常听慧姐儿说起这位马姑娘,是个慧质兰心、正直率真的姑娘。倘若显之能与她结为连理,也是件幸事。显之不可轻忽,记得要在马家人面前依礼行事,务必要让他们看到你最好的一面。”
谢显之脸一红,连忙起身恭敬地应了。
关于马家这门婚事,大家没有议论太长时间,毕竟八字都还没有一撇,说再多都没用,一切还要看永宁长公主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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