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心思,央弟弟出面做媒呢。谢璞倒是很给弟弟面子,听闻是弟弟出面做媒,立时就应了,只是需得让男家先行提亲。萧明德却不知道在犹豫些什么,硬是不肯答应重林的请求,明明没有合适的人选,还非得坚持从旧部的女儿里挑一个,说是庶子娶个四五品武官的女儿就差不多了,三品高官之女委实出身太高,重林配不起。”
“荒谬!”皇帝顿时气得笑了,“若这话是他老婆说的,也就罢了,他明明知道瑞儿是谁的骨肉,却这般贬低孩子,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皇帝对萧明德的不满又多添了几分,也不打算在弟弟燕王面前继续骂人了,反正他过后可以把萧明德叫进宫来当面骂。
他更关心萧瑞的亲事:“瑞儿怎会看中了谢璞的女儿?若是谢璞与元配之女,出身倒也罢了。只是他那元配,记得是个柔弱的女子,明明占着元配嫡妻的名份,却被曹氏女挤兑得仿佛偏房妾室一般,这等女子养出来的女儿,也不知是何等性情,真能配得上瑞儿么?!还是该挑个名门大族出身的端庄淑女,日后才担得起燕王世子妃的职责。”
燕王微笑道:“重林的婚事,瑶枝是没法插手的,萧明德大约也不上心,但弟弟与王妃却留心多年了,原也想过要给他挑个端庄大方、贤惠能干的世家闺秀,还暗地里相看过几位。可不等王妃挑中人,重林自个儿就提出了人选。他如此殷殷切切的,人选也还不错,弟弟与王妃又怎么好驳回去?少年心热,万一让他伤心了,便不好了。
“不过弟弟也设法让王妃和琼叶向他打听过,他是怎么认得人家女孩儿的?他说,是当年谢璞身陷牢狱时,他为了照看好友歧山伯世子董慧武,跑到大理寺做过几天狱卒,正好就负责谢璞所在的囚室。谢家家眷前去探监时,就是他领的路。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年纪轻轻的,竟然一眼就看上了人家的女儿,还仔细打听了人家的出身来历,耐着性子等到自己羽翼丰满了,便越过萧明德,直接求我做主了!他为了这桩婚事,竟然如此有耐心,可见是一心要娶那姑娘。那姑娘既然没什么不好的,弟弟便没有回绝的理由,只得应了他。”
皇帝微微露出几分笑意来:“这个孩子……能沉得住气,认定了人便轻易不改初衷,果然是朕的骨肉!朕当年见明珠时,也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同样也是认定了便不放手,等到时机成熟……”他忽然顿住,醒悟到自己在曾经和萧明珠定亲的弟弟面前失言了,下意识地看了燕王一眼。
燕王面带微笑,仿佛没觉得他这话有什么不妥:“是呀,很多时候,弟弟看他的脾气,都有些象皇兄与明珠年轻的时候呢。”
皇帝干笑了两声:“是么?如此甚好。”他顿了一顿,决定避开这个有些尴尬的话题,“谢璞的家世略单薄了些,眼下的官职只是从三品,也有些低了。他的女儿配瑞儿,若瑞儿只是寻常官宦人家子弟,倒也罢了,可瑞儿马上就要被册封为燕王府世子,朕便觉得……有些不大般配了。就算朕不说什么,太后那里也是要埋怨的。”
燕王笑笑:“这个问题倒好办。不瞒皇兄,北平布政使老迈多病,早已有告老之意,只是不放心儿孙们,才勉力支持罢了。刚刚结束的秋闱,他孙子考中了举人,算是家族后继有人了。弟弟出发上京前,他便透露了口风,想要致仕。弟弟早有准备。谢璞这些年在北平担任布政使司左参政,一向做得很好,乃是布政使的得力助手。布政使告病的日子,公务多是他处理的。既然布政使有意告老,另从别处调人过来,一时上手不便,也容易耽误事儿。倒是谢璞是个熟手,资历也有,素来布政参政升布政使的例子也多,索性就让他接任得了。为此,谢璞三年任满,考评上上,本来已经可以升迁回京了,叫弟弟硬留了下来,预备接任布政使一职。此事弟弟先前已有奏本呈上,皇兄可还记得么?”
皇帝确实记得有这么一件事,但之前的奏本并没有说得那么详细:“朕记得。既如此,从二品布政使之女……身份倒也说得过去了。可谢家根基浅薄……”
燕王打断了他的话:“皇兄!未来燕王妃的娘家,怕什么根基浅薄?!若是世家大族,才让人担心吧?!”
皇帝面色顿时一肃,想起自己后宫的情况,不由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说得对……当年你求娶岳氏时,私底下也曾跟朕提过,不怕岳家门户有亏,势单力薄,只要岳氏教养品行出众,能当得起燕王妃职责,家世反倒是最不重要的了。倘若家世太好,反而要担心……她的家族会插手进燕王府事务之中……”他转头看了弟弟一眼。
燕王郑重地点了点头:“嗣母与先嗣祖母,皆是高门大族之女,因此,即使失去了夫家支持,她们也依然能得到娘家庇护,以至于如今插手北方军务,尾大不掉。弟弟又要碍着孝道与名声,不敢轻易下狠手,这些年十分头疼。幸好岳家人一向安分守己,只关门读书,族中子弟出仕也没出过什么差错,才没有让弟弟难上加难。谢家根基浅薄些不打紧,没有了曹氏女这一层姻亲关系,反倒是难得的清白正经人家。谢璞又一向忠于皇兄,为了皇兄的大计,连百万家财都是说舍就舍的。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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