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妹妹也担心太过了些。况且,这都是没影子的事儿,曹家就算要落败,且还要等些日子呢。曹家二房若平安无事,母亲可未必会想起千里之外的我们来。妹妹与其操心日后如何,还不如先把眼前的日子过好了。明年你就要出嫁了,还是高高兴兴准备做新娘子吧,旁的琐事,就交给我这个哥哥。”
他环视周围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文氏道:“妹妹一时担心生母,说了许多气愤的话,叫婶娘与众位弟弟、妹妹们还有二妹夫看笑话了。”
文氏微笑道:“这有什么?自家人本就该有一说一,不需要有什么顾虑的。若在自个儿家里都不能自在随意,那还怎么说是个家呢?你们兄妹俩心里有事,不必瞒着谁,也不必全都自己担着,有难处就说出来。你们还是孩子呢,自然该求助父母。若是连至亲的援手都不愿意接受,那才是真正的生分了!”
谢显之与谢映慧齐齐向她行了礼,乖乖应是。众人又重新坐下来吃已经凉了的腊八粥。文氏命人把粥撤下去重新热一下,大家反而觉得没必要。屋里暖和着呢,其实也没怎么冷。匆匆吃完了,大家又开始聊天,只是各人有各人的心事,屋里再也回不到先前那热闹的气氛了。
吃完粥,又喝了一会儿的茶,萧瑞便起身告辞了。他还得回燕王府报告从驿站那边打听到的消息呢。燕王若还想从京里来的这群使者口中打探更多的情报,自然不能全都指望他这个儿子,有些该布置的事,还得及早布置下去。
谢慕林送他出二门,路上避了旁人,悄声问他:“你从那位高公公和他的随行人员嘴里,就只打听到曹林两家与两位皇子的消息吗?旁的呢?比如那位三皇子什么的?还有你的身份,京城里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了?皇帝先前已经答应了要让燕王的亲子继承燕王府的,目前没有变卦的意思吧?”
萧瑞低声回答她道:“不但你惦记着这些事,我也留意着呢。今儿时间有限,那些人说话也有顾虑,一时半会儿的只打听到这么多,回头我还得再探口风去的。一旦我那边有了准信儿,一定不会瞒着你。”
谢慕林见他事事都不瞒自己,心里也挺欢喜:“那你好生保重身体。这几日特别冷,又时不时有大风雪。你不必非得经常来的,要是天气不好,我宁可你在家里待着,暖和暖和,也不想你冒着风雪出门受罪。还有我前儿给你做的毛线手套、护耳、围脖、护膝什么的,你也别嫌麻烦,该戴就戴,戴上之后,你不觉得出门都没那么冷了吗?!”
萧瑞笑着点头:“是没那么冷了。我也不是嫌麻烦,就是经常会忘了。不过我回了王府就嘱咐身边侍候的人,出门时一定提醒我戴上。等我用得习惯了,还能跟父王商量商量,冬天军中也可以添置一批类似的物件,叫将士们也少受些冷呢。”
谢慕林笑道:“这种事你们看着办就好,倒也不必强求。军队那么多人呢,要是人人都添置一批这种小配件,花费也不少的。”
萧瑞道:“要是真能造福数十万军中将士,这点花费又算什么呢?父王从不在这上头吝啬。”他站在二门上,劝未婚妻回屋去,“外头风大,你快回去暖和暖和。你们家我常来,路都是熟的,不必人带着,也不会跑错了地方。你想知道的消息,我都记着呢。若是王府事务太忙,我腾不出空来见你,就会打发人送信。你只管安心在家等我的消息,不必担心。”
谢慕林笑着点点头,替他再整理了一下斗篷的系带,便目送他转身离去。
消息
谢家人为了明晚的燕王府大宴做准备工作的时候,萧瑞那边已经打发了人,从驿站里住着的几位京城信使口中,打听到了更多的消息。
其实人家兴许心里也是有数的,知道什么不犯忌讳,可以顺道传个话呢,当中甚至还有人是受了京城某些达官贵人的请托,前来捎话的。只不过大家都在高公公的眼皮子底下,拿不准他是个什么态度,所以还算收敛,用一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向燕王府中人透露了消息罢了。
第二天早上,谢慕林就收到了萧瑞匆匆写来的信,知道了更多京中的最新情况。
其中有一部分情报,是补充萧瑞昨日打听到的某些信息的。
比如林昭仪触怒龙颜,被打入冷宫这一条,起因就是林家被皇帝清算。
林家的案子接连被审结。哪怕林家的官员拼命攻击曹家,拉曹家人下水以求讨好皇帝自保,结果还是未能如他们所愿。嫡支几乎都丢官去职了,有两房人被流放,一人罪行实在太重,直接处死,林昭仪原本想替他争取个明年秋后问斩都没成。最终只剩下两个旁支的小官小吏平安无事,勉强维持住了官宦人家的架子。不过,由于死的人不算多,朝野物议都说皇帝是手下留情了,林家人就算心里怨恨,也说不出口,反而还要高呼几声皇恩浩荡。
二皇子也不知是不是受母家连累,接到了皇帝的圣旨,要他出宫开府,又有人提起了宗室里几位王爷无嗣的事,皇帝接了话茬,显然真的开始考虑二皇子出继一事,他才真正的害怕起来,不再象从前那么嚣张得意了。
传闻中二皇子去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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